等張羽安排好一切,已經入夜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他就會開拔!

就在這時。

一個士兵急匆匆的將一包東西,遞到了張羽的面前。

“主公,東西找到了。”

張羽眼睛一亮,趕緊將東西抓在了手里,然后打開一看。

赫然就是有一塊黃鐵礦石,還有一塊硝石礦石。

自然之中的黃鐵礦石,呈現淺黃銅色,本身具有很強的金屬光澤,古代經常被人誤以為是黃金,又被人稱為愚人金。

不過黃鐵礦的質地較硬,黃金用牙可以咬動,而黃鐵礦石咬不動,哪怕是鋼針都很難留下痕跡。

古代的人基本都是用這種辦法來鑒別。

張羽直接拔出了橫刀,在黃鐵礦上劃了一刀,質地堅硬,是黃鐵礦無疑。

硝石礦一般很少形成晶體,一旦形成,就會變成棱面體。

這塊硝石礦已經是一塊棱面體,所以很好辨認,確認是硝石礦無疑。

張羽頓時大喜。

有了這兩種礦,想要大批量制造火藥就成為了可能。

只可惜他就要去并州,不然他在半個月之內,就可以建立起一個冶煉作坊。

“把那人給我叫進來!”張羽命令道。

“是!”

士兵立刻跑了下去。

很快,一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人,就畏畏縮縮的來到了張羽的面前。

“草民,叩見大人!”男人跪伏在地上,不敢面對張羽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張羽問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叫梁老六,是益州人。”梁老六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這么說,你是從益州逃荒來的?”

“是的大人!”

“這兩個礦石,都是你一個人找到的?”張羽問道。

“是的大人,我祖上本就是在益州,為官府冶煉礦石的工匠,這次是實屬無奈,才逃荒來涼州。”梁老六不敢隱瞞,如實說道。

“快快請起!”張羽趕緊將對方拉了起來。

冶煉礦石的工匠啊!

絕對的人才。

自己不過是在城中百姓中懸賞,沒想到還能挖出這樣的人才。

“先生此刻站在我面前,便是天助我也!”張羽興奮的說。

一個會手藝的工匠,將對大大減輕張羽從無到有的壓力。

自己再想辦法,將先進的冶煉技術教給他,則大功告成。

“我這就給先生在城中安置一間宅子,先生有何需要隨時跟我說。”張羽親昵道。

“多謝大人!”

“梁先生,這發現的礦大不大?能讓我們挖多久?”張羽激動的問道。

“這個要大面積開挖才知道,地下的東西誰都說不準,不過這硝石已經成塊,定然量大,跑不了的。”梁老六自信的說。

“好!那我就先將挖礦一事,交給先生了,你看需要多少人手,可以跟趙將軍說,他會給你安排!”張羽親切的說。

梁老六頓時感激涕零,“多謝大人賞識啊!”

若不是幸運跑來平川縣,他連同家眷興許已經餓死在山野之中。

張羽只是讓他們平日里干一些活,就給飯吃,如今還給他分了宅子。

梁老六真的想以死相報了。

“來人!馬上去給先生收拾好一間宅子,讓先生今晚就住進去,不得有誤。”

“是!”當即有人領命去安排。

“先生今日暫且好好休息,明日起來可要干活了。”張羽客氣說。

“是,大人!”梁老六感動的一塌糊涂,然后在士兵的帶領下,離開了衙門。

張羽在原地,幾乎要跳起來了。

兩座礦啊!這要是能再找到煤礦,那他將可以建立一支擁有熱武器的軍隊。

冷兵器時代,熱武器將是絕對的降維打擊。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待到那一日,天下還有誰可以脅迫他張羽?

張羽激動的睡意全無。

然后激動的回到了宅子里,來到一個房間內。

寬大的房間里,此時已經擺著許多準備好的硫磺和硝石,還有木炭。

這是張羽這些日子,秘密命人從整個武原郡搜刮來的。

房間的角落里還擺放著很多特制的陶罐子。

陶罐子旁邊,還有張羽命云班打造的鐵珠和鐵釘等。

他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始按照爆炸性火藥的配比,慢慢的制造出黑火藥。

制造出一大堆之后,他便開始填充陶罐子,一部分火藥,一部分鐵珠鐵釘,再設置好引線。

一個個簡易的土質炸彈被制造了出來。

張羽小心翼翼的堆放在一旁。

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就堆滿了幾十個。

不知不覺,天色都亮了,張羽還沉浸在之中,渾然不知時間的流逝。

這玩意不得制造出幾百個來,關鍵時刻,給胡奴致命一擊?

張羽幾乎進入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一直到傍晚時分,他的肚子開始激烈抗議,張羽才終于停下手來。

他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轉頭看著已經制成的土制炸彈。

一排十個,總共二十三排。

兩百三十個。

這就是他忙活了一天一夜的戰果。

張羽滿足的打開房門,駐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立刻行了軍禮。

“守好這間屋子,不許任何人靠近。”張羽嚴厲的命令道。

“是!”兩個士兵昂首挺胸。

張羽這才滿足的離開,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好酒好菜,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完之后,一股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

張羽搖搖晃晃的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卻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

仿佛是有人在宅子里吵架,好像是大門口的方向。

張羽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那邊走了幾步。

“你們憑什么不讓本小姐離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本小姐是相府千金,張羽在我面前都不敢造次,你們算什么東西?”

“都給本小姐讓開。”

…………

聽起來,是劉婉怡跟門衛鬧起來了。

張羽癟了癟嘴,“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鬧吧鬧吧!你要是能離開此地,我算你厲害。”

說完,他就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遠遠的,就看見一道倩影,站在他的房門口。

夜色越來越濃,他看不清楚那人是誰,只能瞇著眼睛,不斷靠近。

“大人,可是讓我一番好等。”聲音嬌媚如酥,倒是帶著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