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帶頭,響應投降,其余人跟風投降。
誰都沒想到,投降,居然是人心所向。
唐軍還沒沖向城墻,就見城頭上,高掛著白旗。張達對城外大喊:“我等愿意投降。希望大唐將軍。能給一條活路。”
楊延安上前回復:“我大唐,不殺俘虜。世人皆知。你們放心好咯。”
“只要將軍放下誓言,不亂殺無辜。我這就開城投降。”
“本將楊延安發誓。進入黎陽,不殺俘虜,不殺無辜百姓。若有違背,萬箭穿心而死。”
古代人,就相信誓言。張達很滿意。于是,讓手下打開城門。迎接唐軍入城。
黎陽南城墻上,有親信來報:“將軍,不好咯。張達投降了。”
張飛破口大罵:“賊子、漢奸、孬種、叛徒……”
“將軍。咱怎么辦。”
“退守城主府。”
說罷,張飛下令火燒城墻。阻擋薛仁貴大軍,對南邊城墻的進攻。然后,張飛帶著大軍。撤入城內。
而楊延安入城后,就領兵殺向城南。
很快,城內打起了巷戰。只是,眾守軍們,無心應戰,有許多人選擇投降。
張飛沒法子。只得帶著敢戰之兵,且戰且退。最后,約有九百士卒,撤入城主府。
唐軍士卒,很快就圍困城主府。
張飛對身邊的士卒說:“爾等都是忠義之士,俺老張,很是感動。可是,這么多人,陪著俺老張一起赴死。俺有點不忍。所以,爾等愿意投降的。就離去吧。”
誰真不怕死呢。他們與大唐,也沒有仇怨。
再說,大唐又不是真異族。也沒有禍害百姓。
張飛這話一出,多數人選擇了離開。
唯有一百多人,留了下來。張飛疑惑:“爾等不怕死嘛。”
留下來的人,紛紛出來回答:
“俺二弟。被唐軍斬殺。俺要報仇。”
“俺曾經,禍害過鄉里,若投降大唐,肯定沒有活路。”
“俺是其實是高祖之后,只不過,家道破落,活不下去,才來當兵。不過,大唐入侵,激起我的血性。我大漢江山,絕對不能讓異族染指。”
……
張飛大喝:“都是好漢子。來,干了這一碗壯行酒。咱死,也要拉幾個唐軍墊背。”
說罷,有親兵,拿來一百多個碗,還有十來壇酒。他們把碗擺放在地上,后倒滿酒水。
張飛指引著眾人,舉起酒杯,高呼:“諸位勇士。盛飲。”
“盛飲。”
一百多人,都心存死志。豪強干云。一飲而盡。
楊延安到來,在府外高喊:“張飛。你已經沒有退路。還不出來投降。”
張飛大吼:“你大唐與異族勾結。殺害數萬中原男郎。你們家李貳,遲早會有報應的。”
“窩泥馬。居然敢罵大王。給本將放火,燒死他們。”
“府外唐將。可敢單挑。難道你們唐軍無人了嘛。”
“單挑你妹啊。張飛,你投降嘛。不然,你就去死吧。”
“俺燕人張翼德。誓死不降。你想咋地,就咋地。”
“燒吧。”
楊延安下達軍令。很快,黎陽城主府。燃起大火。
張飛對眾人說:“燒死太憋屈。跟著本將,沖出去。拼一個唐軍,賺一個。”
“聽將軍的。”
“很好。隨本將殺。”
“殺、殺、殺。”
張飛等一百殘軍,一起沖出。
唐軍有所準備,萬箭齊發。
咻咻咻地破空聲響起。噗噗噗地射入殘兵身體。一輪射擊,射殺九十余人。
只有十余人,站立當場。張飛身中五箭,其余人都有箭傷。
張飛痛呼:“都撤回去。”
所有人跟進。
張飛沖入大火,吟唱遠古咒語:“焚我殘軀,熊熊圣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
其余十余人,跟著誦讀,而后,無所顧忌地,沖入火海。
大火燃燒兩個小時。
薛仁貴已經入城,他訓斥楊延安:“老楊啊。你搞什么灰機。我軍已經大局已定。為何還火燒城主府。”
楊延安解釋:“他們是哀兵,不太好殺。咱用火攻,最省事兒。而且,大王說過,士卒的生命,高于一切。再說,城主府,只燒了五分之一。沒甚么吧。”
“你……行吧。張飛的尸骸呢。找到了嘛。”
“必須啊。名將嘛。死后要立碑的。俺們懂的。”
……
接下來,唐軍招降士卒。還有,程咬金也入到黎陽城來。
第二日,唐軍在大伾山,舉行葬禮。
這是唐軍的常例,每逢大戰結束,唐軍都要為英烈,篆刻碑文,建立墓園……
另外,唐軍很有素質。對戰死的敵人,也很是尊重。比如,張飛與呂布,就埋在一起。還幫助立碑了。
程咬金腦回路,與別人不一樣。他來到呂布與張飛的墳頭,嘮叨很久:
“呂布,你武藝高強,統兵水平也不錯。可能,只比俺差一點點。不過,若是早早投靠大唐。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啊。你成為俺大唐的敵人。俺們大王說,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
“而你呂布,也殺害俺們大唐,許多士卒。活該敗給俺。”
“張飛,俺跟你不熟。但是啊,咱大王,經常說起你。這說明,俺們大王,愛惜你的才能。可是,你被大耳賊蒙蔽。若是投降俺們大唐。也沒今日之禍。”
“還有啊,聽說你們三兄弟,有桃園結義。還但求同年月同日死。俺一定會成全你們。你們仨兄弟,就差劉備沒死。別著急。馬上送他下去,陪伴你與關羽。”
楊延安來到程咬金身邊,吐槽起來:“老程。你都說了啥。你整天,想什么呢。”
程咬金笑道:“這你就不懂啦。他倆剛死。三魂還沒被收走。俺這是給他們捎話兒。”
“狗屁啊。你就是裝逼。”
“俺老程,是那樣的人嘛。”
“撤了。不想跟你說話。”
楊延安說完,就離開墓園。他不想被程咬金傳染,成為一個逗比。
朝歌城外,唐軍大營,有錦衣衛前來,傳達軍令,讓雄闊海,停止進攻朝歌城。原因嘛,黎陽已經拿下,唐軍已經可以北上,沒必要還打朝歌。
雄闊海很不爽快,他覺得,自己就差一點點,就能拿下朝歌城。這怎么讓人甘心。
要知道,這么多天的攻城。他們付出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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