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的爆炸過后,敵軍后退不得,前進不得,只能投降。
沒錯,此時此刻,漫天都是敵軍們投降的聲音。
這聲音,傳遍了齊都郊外,角角落落。
而此時此刻,將士們只顧上打仗了,沒有人注意到,戰場外圍,馬車上的男人正在靜靜觀戰。
遠遠觀戰的秦楓,只嘆息一聲,便吩咐蕭涵,駕車離開了。
罷了,再看下去,他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秦楓昏睡多日,今早上才得以蘇醒。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齊衍和鳳琪去哪兒了。
得知了今日的大戰,他帶病觀戰,只想知道一個結果。
馬車內,秦楓一言不發,只垂眸小憩,時不時,傳來陣陣咳喘。
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力行走。
剛剛的觀戰,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精力,必須休息。
馬車走了許久,漸漸,他們在山林最深處,某處小院停下了馬步。
該小院,是齊衍往日隱居的地方,
這兒青山碧水,環境優美,很適合養傷。
小院兒飄香陣陣藥香,院里院外,種著片片花海,
深秋的天氣,殘存的花朵已漸漸凋零。
秦楓回去之后,靜靜靠躺在了松軟的床鋪上。
“蕭涵,怎么不見齊衍和鳳琪呢?”
他嗓子干癢難忍,說一句話,都咳喘不止。
他還以為,方才的觀戰,能碰上二人。
這場戰爭,明明是齊衍引起的,可此刻看來,好似與他無關。
“許是走岔了。”蕭涵猜測道。
他為秦楓端來一杯溫水,又為他蓋了薄被。
“殿下,睡吧。”
秦楓一杯溫水下肚,嗓子仍舊未能好轉。
他搖了搖頭,實在不想睡覺。
他張口服下一枚藥丸,苦中帶甜,
“齊衍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自信。”
連他都是顧謙的手下敗將,齊衍憑什么認為,他能夠戰勝顧謙?
蕭涵:“他說,只要是您想要的,他都會盡力為之。”
“盡力?一敗涂地。”秦楓比起之前,變了許多。
大病一場,他看淡了一切,可是,這齊衍,似乎比他還要執著。
蕭涵想說,齊衍還是很聰慧的,
但想到他今日,卻是輸的慘烈,只抿了抿唇,并未多言。
而被蕭涵以為,是去觀戰的倆人,此時正駕馬行走在崎嶇的山路。
路上、鳳琪和齊衍同行,
聽著遠方那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鳳琪不知道,自己心情為何,
這些天,她對戰爭早就麻木了。
“輸了?”她調侃齊衍。
“……”這個問題,齊衍不想回答。
“我說要你不要打,你偏要打。”鳳琪調侃還有變得生冷。
“不打,怎么知道會輸的這樣慘?”齊衍輸的徹底,自然不想聽到鳳琪抱怨。
“這下好了,死的死,降的降。”鳳琪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齊衍。
“不是還有你們西秦十萬將士嗎?”齊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們的將士們,可不會再跟著你胡鬧!”鳳琪語氣加重幾分,
想了想,她又道:
“殿下今日可好些了?”
齊衍微勾著唇角,笑道:“暫時還死不了,秦楓今日的精神狀態還算可以,都能出門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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