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就是瘋了,一個人到酒吧喝酒,然后誤入他的房間,最后發生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然后明知道,那一晚只是一場夢,她還是把孩子留下來了。

    想起那個未出世就沒了的孩子,司莘莘鼻子一酸,喉嚨堵得慌。

    苦澀在心口蔓延,滲透進四肢百骸。

    酸楚,疼痛,難過。

    她應該慶幸嗎?

    慶幸自己只是和這個男人有過一面之緣。

    感情未深。

    那個小小的生命,也只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是,他現在又來招惹自己,算是什么意思?

    那些痛苦又復雜的記憶在司莘莘的腦海中來回的穿梭。

    最終被她重重的壓了下去。

    她閉了閉眼。

    再睜開眼時,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漠。

    一時間,氣溫驟然下降。

    司莘莘冷冷的甩開了傅景明的胳膊,轉身就走,臉色很難看。

    離開的時候,司莘莘鼻子酸酸的,她仰起頭,眼睛紅了一圈。

    她抹了把眼淚,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真操蛋,現在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感性了。

    傅景明沒說話,就只是在司莘莘身后跟著,保持了一段距離。

    現在電梯壞了。

    兩個人就只能走樓梯離開。

    然而,司莘莘和傅景明剛往下走了一個樓層。

    就聽見樓下鬧哄哄的傳來一片聲音。

    還伴隨著人群的尖叫聲。

    司莘莘瞇了瞇眸子,高度的警惕讓她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傅景明的身形也跟著一頓。

    然后拉住了司莘莘。

    “別下去了。”

    司莘莘看著傅景明的臉,剛想說點什么。

    就聽見樓下的聲音傳來,“快,封鎖酒店,兇手肯定還沒離開酒店!”

    “給我查!”

    然后就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司莘莘當機立斷,拉起傅景明就往走廊里躲。

    兩個人躲在一個狹小的保潔倉庫內。

    不過,這個保潔倉庫實在是太小了,即使關上門,兩個人躲在角落里,也難以掩蓋兩個人的蹤跡。

    而且,更要命的是,保潔倉庫里,有很多工具和鉤子。

    這些東西,無時不刻的不在鉤著司莘莘的頭發。

    傅景明挑了挑眉。

    “你確定,我們兩個人要躲在這里?”

    “不然呢?”

    司莘莘沒好氣的問。

    “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這了。”

    “遇見你,準沒好事!”

    傅景明勾了勾唇。

    靠近她,“你要去哪?”

    “與你無關!”

    傅景明扯了扯唇,沒再說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搜!”

    “看看這里有沒有人!”

    “是!”

    “老大,要不要喊兄弟過來!”

    “老板在酒店出事,這里的人,一個人都逃不掉!”

    “先不要聲張。”

    “我剛剛看過了,老板尸體的溫度還是熱的,這說明,兇手很有可能還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