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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藺啟捏了捏眉心，仔細想了想：“于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能讓于家束手無策的，可以是政府勢力，也可以是地下黑幫的勢力，倒是不難。不過和我的勢力比起來，想要比我厲害，未必。”
“你的意思是，你黑白通吃？”白曉嫻自動聯想。
霍藺啟遲疑了下：“呃，可以這么說吧。”但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繼續往下說。
“如果這件事我提早介入，或許不會托這么多年。”
“那你現在有辦法了嗎？”
霍藺啟皺著眉頭認真想：“就像我剛才說的，這個牟芷萱不是有政府勢力，那就是黑道勢力，只能是二者其中一項。”
“總裁，有消息了。”
這時，凌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你們離開酒店后，我們的人確實偵查到有一波人在暗中跟蹤于晴。只不過他們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一察覺自己被盯上了，立馬就甩掉了我們的人。”
“看來對方很專業。讓你們調查的牟芷萱有結果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我們在德國的公民網查遍了這個姓名，都沒有符合我們要求的人。我猜想，這個應該是個假名。”
白曉嫻聽完，心里一陣失落：“用的是假名，那線索到這不就斷了？”
“也不全是，于晴不是見過這個女人嗎？只要她肯描述出那個女人的長相，或許還有機會揪出這個女人。”
“嗯嗯，那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再試試，不過現在于晴的狀態不是很好，等她好一些我再去試試。”
“讓我們進去，我要見曉嫻。”
突然，外頭傳來叫嚷聲，是夏明月和齊思昀。
他們一清醒，得知白曉嫻出事了，就趕緊趕來了。
白曉嫻趕緊出去，看見夏明月和齊思昀被管家攔在外面。
“管家，他們是我朋友。”
管家這才放開夏明月，夏明月立刻沖過來，抱住白曉嫻。
“曉嫻你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我沒事，倒是你們倆，沒事吧？”
“我們當然沒事啊，那個于晴實在是太可惡了。沒想到她打主意都打到你身上了，竟然把我們倆灌醉，然后把你直接帶走！”
夏明月說著說著，就看見于晴從里面走了出來，頓時像吃了癟似的。
“你你你，你這個壞女人，怎么還敢出現？”
“其實你們誤會了，于晴她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夏明月正遲疑，就看見于晴走到她面前，對她鞠了一躬。
“對不起，之前對你們做了些不好的事，還請原諒。”
“你……這……”
夏明月被于晴突然的道歉嚇得不安望向白曉嫻，“她沒吃錯藥吧？”
就連齊思昀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這樣的于晴。
后來，白曉嫻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對于晴的行為有了理解。
“原來于晴不是天生……”夏明月自覺這話說得不合適，趕緊改口。
“這個于晴也是可憐人，可有一點我不明白，于家勢力這么大，竟然也有于老爺子沒辦法的人？”
白曉嫻漠然地點了點頭：“這世界這么大，倒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了，我們現在關鍵的，是要從于晴那得到關于那個女人的模樣。”
“哎，齊思昀呢？他剛才不是還在這嗎？”
“我看他好像去洗手間了？”
齊思昀不是去洗手間了，而是鬼使神差地去了院子里的茶室，看見了正一個人坐在茶室竹藤椅上發呆的于晴。
于晴呆滯的目光就盯著桌子上的一盆植物，怔怔出神，許久都沒發覺齊思昀的存在，直到一只小飛蟲飛到齊思昀的身邊，他揮手趕了趕，這才發出了些動靜。
于晴抬眼，發現了他：“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齊思昀不由有些窘迫，“我來了有一會兒了，只是看你出神得很，就沒叫你，對不起。”
于晴嗤然一笑，伸手去擺弄桌子上的植物：“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又沒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你的事……漂亮學姐都跟我說了。”
齊思昀突然哪壺不開提哪壺，讓茶室的氣氛一度陷入冰點的尷尬，齊思昀自己也意識到他這話說得不好，趕緊不安地解釋。
“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嘲笑你什么的，我只是覺得……”
話到了嘴邊，過了腦子好幾遍，齊思昀發現好像不管他怎么說，都不合適。
糾結了一番，終于還是放棄了，無奈聳聳肩：“對不起。”
于晴被齊思昀這奇奇怪怪的發言，反而逗笑了，噗嗤一下竟然笑了出來。
齊思昀都看傻了，“你，笑了？”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你說了這么多，愣是一句完整話沒說清楚，倒是對我道歉道了兩遍。”于晴嗪著笑打趣齊思昀。
齊思昀撓撓頭：“我是想安慰你，但話到了嘴邊，又好像覺得，不管我說什么，都不合適。”
“那就什么都不說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謝謝你。”
于晴突然認真盯著齊思昀看的眼睛，讓齊思昀晃神，因為她的眼睛晶瑩澄澈，涌動著吸引人的光芒。
齊思昀第一次發覺，她的眉毛和眼睛，竟然是這么好看，不由一時之間有些看呆了。
“嗨，你還好嗎？”于晴在他面前揮揮手，齊思昀這才回過神來，發覺于晴正湊他湊得極近，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著自己看。
齊思昀的臉頰不由就變得通紅了。
“你臉怎么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男孩子臉紅的，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于晴好奇地就要伸手捏捏齊思昀的臉，齊思昀趕緊扭過頭，轉過身去跑走。
白曉嫻來茶室找于晴，和落荒而逃出的齊思昀在門口撞了個正著。
“齊思昀，你怎么在這？”
“我……隨便逛逛。”齊思昀隨口敷衍兩句，就跑走了。
白曉嫻一頭霧水，總覺得剛才的齊思昀十分奇怪。
一進到茶室，看見于晴坐在茶室里擺弄植物，心情看著倒是十分不錯。
于晴一看見她來，立刻笑容滿面的：“曉嫻姐，我叫你曉嫻姐，好不好？”
“當然可以。”白曉嫻對于晴這突然的熱情感到有些意外。
“曉嫻姐，你可以和我說說齊思昀嗎？”
“齊思昀？”白曉嫻微微愕然地挑了下眉，于晴對齊思昀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