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宇智波先生你剛剛的提議,”春野櫻生無可戀地擠出一個假笑,“具體是如何的,能詳細告訴我嗎?”
裏櫻:好不甘心啊混蛋!
千手兄弟的話……總感覺不好惹的那個是二代目,上次在客棧見識到了兩兄弟之間是如何相處的,初代目大人真是毫無威嚴啊。
不過就算千手一族沒有接下這個任務,其他人也會接,宇智波斑說的有一定道理。這個時候忍族都是各自封閉的,萬一用的是什麼她不了解的忍術或者血繼限界,也不是沒可能中招。
做人也不能太自信,容易在陰溝裏翻船。
宇智波族地的話,倒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不可能有人會擅闖那裏的,除非想要體驗一下血輪眼套餐。
這隻,這種時候是宇智波斑向她伸出援手,春野櫻心裏總感覺有些別扭。
雖然他的本意隻是希望族裏能有一個專業的醫療忍者。
隻是換了一個暫住的地方,小櫻在心裏對自己勸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用晚上睡覺的時候提心吊膽不敢睡熟了。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真正完全‘自己一個人’。
沒有父母、沒有好朋友井野、沒有鳴人或者卡卡西老師在身邊,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戰國時代。馬上17歲了,還會因為離開熟悉的環境而感到不安。
明明之前那麼信誓旦旦的要離開木葉散心,現在真的回不去了,說心裏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裏,她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現在又像埋頭鴕鳥一樣停滯不前了,說是要想辦法找到二代目大人幫助自己回去,也沒有任何頭緒,更別說付出什麼行動了。
好失敗啊,春野櫻。
見到粉頭發的年輕醫生莫名其妙陷入了低落的情緒當中,宇智波斑一瞬間有那麼一絲愧疚。
是他做錯了麼?
可是他太想要一個醫療忍者了,而且現在對於春野醫生最好的選擇,就是盡快依附於一個足夠強大的忍族。成型的醫療忍者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死去,實在是太浪費了她的才能。
人生中總是要麵對一些不情願的事情的,不過等真正開始之後,或許會發現沒有像之前想象中那麼困難。
他相信春野醫生會憑借自己優秀的醫療忍術,獲得眼裏隻有血繼限界的宇智波族人真正的尊重。
一開始或許會很難。
宇智波一族有多麼排外,身為族長他當然清楚,可既然站在時代的浪尖上,他們也需要作出改變。
看她年齡這麼小,宇智波斑一開始在心裏設定的條件就打折了許多。
“不會和你現在的生活有太大改變的。”他向她承諾。
宇智波斑並不要求她直接參與戰爭或者上戰場,但要在戰時做到留在族地,隨時待命。除此以外就是要對宇智波的一切保密,不得向其他人透露族地內部規劃地圖,其他的他也不會對這個外族人透露太多。
至於寫輪眼的事情,他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她。隻有徹底了解知道她是個可信的人之後,他才會考慮眼睛的問題。
春野櫻鬆了口氣:“所以目前要做的,就隻是晚上在宇智波族地內居住,對吧?”
黑發男人點頭:“暗殺的最佳時機在夜晚。”
為了讓她看起來是意外之死,下手絕對不會選擇任何時間都可能有人上門看病的白天,況且這條商業街的人流量也太大了。
粉發醫生握在手裏的毛筆又轉了一圈。
說實話,她是不怎麼願意和宇智波牽扯上太多關係的,可現在自己又沒有什麼別的選擇。
就當做是搬了次家,小櫻勸說自己。
“好吧。”她聽到自己說。
宇智波斑滿意道:“你每日來往於城鎮的路上,我會專門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有一段路要穿過森林,他還是不太放心,好不容易到手的醫療忍者,必須要精心保護才行。
春野櫻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對宇智波斑的話做出反駁——先不說要花費多少口舌解釋自己並不需要專門的保護,反正最後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要是他知道她的真正實力,抓她上戰場可就壞了,得不償失。
宇智波斑站起來,依舊禮貌客氣:“那就不多打擾了,春野醫生。今天晚上我會親自來接你去族地,回見。”
說完,他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忍者身份,身影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春野櫻無奈地盯著前方虛空的某一點,這麼正常的宇智波斑……還真是讓人不適應啊。
隨即,她想起有關宇智波一族和寫輪眼的事情。
宇智波帶土也好,佐……那個誰也好,都是在情感上受到巨大刺激才會越發偏執、陷入黑暗,在瞳力上也就更上一層,通常都是和親近之人的變故有關。
難道說……宇智波斑現在還沒有經曆那個讓他發瘋非要實現無限月讀的那個變故?
這就令人十分好奇了。
春野櫻隻知道千手和宇智波共同建立木葉,之後宇智波斑叛逃,後攜帶九尾襲擊木葉。中間都發生了什麼……那個誰好像是知道的,隻是夢裏自己當時認為那都是過去那麼久遠的事情,和她也沒關係,就沒有多問。
突然,一個令她脊柱攀上一股寒意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
一直以來,她都以一個看客的身份看待這個時代,她以為自己在這裏待不了多久的。可現在,她已經和宇智波一族有了聯係,那她之後做所的一切,會不會影響到……既定的未來呢?
她胡思亂想著,連看病也有些顯得心不在焉,到點了勇太涼太向她說再見要回家,她也隻是敷衍地應了兩聲。
在鎮上逛了數不清的圈數,買了泉奈上次提到說好吃的那家鋪子的不少點心,宇智波斑再次回到了水倉醫館。
春野醫生又在發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這次他事先敲了敲門框,才開口說:“我來接你。”
結果還是把她嚇到了。
果然,這麼毫無防備、沒有戒心,還是去宇智波族地吧。
“哦,是你啊。”春野櫻撐著桌子站起來,“不好意思,我現在上去收拾一下東西,請稍等。”
宇智波斑點頭:“不急。”
他坐下等待,本以為要好一會兒,結果沒想到連凳子還沒做熱乎,春野醫生就下來了。
手裏就拎了一個幹癟癟的包。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卷軸麼?”
未免也太少了點,他是知道女人要更講究一些的,都做好毫無怨言長時間等待的準備了。還是說東西太多不方便拿,存放在卷軸裏更省事?
“哦,不是。”春野櫻幹巴巴地說,“我沒什麼東西可拿的。”
她以為自己住不長的,所以根本沒用心購置自己的東西,隻保證了最基礎的生活,很多時候能對付就對付了。
但在宇智波斑的耳朵裏,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他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失去了忍族的落單忍者,他之前一直沒有過問她的家族和來曆,就是怕提起什麼傷心事——根本就不用問也能猜得七七八八,畢竟也就隻會發生那點兒事,忍界都司空見慣了,還有什麼新鮮的。
這麼小就流落在外,全部家當居然裝不滿一個小包……還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但他也完全不是擅長安慰人的類型,隻好閉口不語,以免說多錯多。
一路上,空氣安靜的可怕。
他領路,在樹幹上跳來跳去,速度適中,發現她能很好地跟上他之後,也沒有再提快。
宇智波斑試圖說點什麼,然而旁邊的春野醫生看起來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好像被討厭了。
他很少會和異□□流,族內也都是處理任務,況且這個比他小那麼多,他也不敢再貿然開口。
算了,之後交給泉奈吧,他真的不擅長。
隻有在進入族地領域的時候讓巡邏隊感知到了他,宇智波斑帶著春野櫻繞路從後門回到了家裏。他不打算讓她這麼早接觸族人——大家看向春野醫生的目光……可能會讓她感覺到十分不舒服,這個過程還得循序漸進,至於第一天就算了吧。
他把她安排在了三進門的後院。
這裏一直空著從來沒人住,與他和泉奈居住的正院有後花園相隔,也能照顧她的隱私。最重要的是,後門出去直接就是族地最邊緣了,方便她每天來往去鎮上醫館,也不會被人看見。
而春野櫻初來乍到,好奇地打量院子裏的一切。
不愧是忍界頂尖的大家族,這可真是豪宅,庭院裏居然還有池塘,做的添水、景觀、枯山水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
宇智波斑把她帶到一個空房間前:“我已經派人準備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如果缺少什麼,你可以再告訴我。”
“哦,好。”春野櫻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和他說話上,還在打量這個華麗的和室。
還不錯嘛,她想。
就在她毫不客氣準備關門的時候,宇智波斑用手擋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卷軸:“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她低頭盯著卷軸,沒有第一時間接。
“咳……”黑發男人看起來有些無措,“是我給弟弟帶時順便買的,我想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應該會喜歡吃這種東西。”
其實是他自己也喜歡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