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仔細看了看,覺得這玩意應該是埋了挺久的。

  她道:“那就是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有人曾經來過這片荒島,因為某些原因,把東西埋在這離,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來取走,另一種可能就是,這里曾經有過船難,東西是意外流落在這里的,因為海島的特殊性,時間一長,東西就被埋在其中了。”

  不過要是船難的話,這說明地底下,還會有其他東西的可能性。

  這就需要大工程了,不是她和霍政軒能搞定的。

  箱子這么大,但卻是鐵箱子,哪怕上面生了銹跡,卻也沒法打開,她們只能看著箱子發呆。

  霍政軒:“你說的都有可能,要真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鑰匙很有可能也在島上,不過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咱們也不知道,現在對我們來說,這個箱子的用處不大,也不用費心猜了,等我們得救了,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自然也就知道了。”

  阮嬌嬌點點頭。

  雖然得了個箱子,但是算起來還是一無所獲。

  阮嬌嬌想想兩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到底是沒了探知的欲望。

  霍政軒帶上了箱子,兩人一道回了山洞里。

  吃點水果自然是不夠的。

  霍政軒下午就打算去撈魚。

  本來是想讓阮嬌嬌在這里休息的,可阮嬌嬌覺得閑著也是閑著,一個人在這里到底是無聊。

  “我和你一道去吧,正好趕海,我還從未趕過海。”

  雖然在月牙島生活了有幾個月,但是阮嬌嬌一直都挺忙碌的,加上沒什么人帶她做這些,自然就沒趕海過。

  聽到這話,霍政軒笑了起來,“成,那我就帶你去趕海。”

  他本來是怕阮嬌嬌辛苦,才沒有打算帶上她,不過這回她主動提了,自己也覺得挺有意思。

  兩人又收拾好出發了。

  路上。

  阮嬌嬌想想這幾日的變化,總覺得在做夢,看向身邊的霍政軒,卻覺得他絲毫沒有變化,就像是發生的都是平常事。

  她忍不住道:“我發現你的心態特別好,至少比我好,好像天大的事情,在你這里,都不算是什么。”

  只要是普通人在遇到這種重大情況,慌了神是肯定會有的,還有就是焦慮和惆悵。

  可霍政軒卻沒有。

  阮嬌嬌自己都有些受影響,反倒是霍政軒一直安撫她。

  要不是霍政軒在的話,阮嬌嬌覺得自己至少得焦慮一段時間后,才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霍政軒就沒有這種過渡期。

  見阮嬌嬌這么說。

  霍政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有些深沉,隨后勾起了唇角。

  “像我這種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死,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他想到了那個夢。

  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那時候。

  霍政軒也曾恐慌害怕,驚恐做噩夢過,甚至嚴重到了要人疏導的地步。

  他不是生來就無堅不摧的。

  是閱歷成就了如今的霍政軒。

  別人看他強大,看他波瀾不驚,可霍政軒也是個人,是有血有肉的。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次數多了。

  自然就麻木了。

  更何況這一次,上天對他已經很好了。

  他沒有死。

  阮嬌嬌也沒有死。

  兩個人能平安無恙的在這個島上,那就足夠了。

  阮嬌嬌聽到這話,陡然想起他的身份。

  華夏軍人。

  沒有一個國家的軍人,能比華夏軍人更擁有堅毅的意志。

  這是他們的優點,卻也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心酸。

  簡單的一番話。

  就讓阮嬌嬌感受到了曾經的很多。

  甚至是她無法想象的。

  阮嬌嬌想起自己做的那場夢,當她局限在個人的情感之中時,霍政軒已經死里逃生無數次。

  他的生命獻給了國家。

  他的信仰是國家。

  這么對比起來,自己的那點事情,似乎毫無意義。

  阮嬌嬌忍不住握住了霍政軒的手,一雙水眸對上他,低聲道:“你能和我說說,曾經的你么?”

  她沒有一刻。

  比現在更想要了解霍政軒。

  不是只言片語的了解,不是別人印象中的了解、

  而是從霍政軒的口里,知道他的過往。

  她心疼這個男人。

  更崇拜欣賞。

  阮嬌嬌長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看向一個人的時候,自帶情意,內里蕩漾著水波,仿佛一汪湖水,溫柔而又帶了點春意盎然。

  當這雙眼睛對上自己時。

  霍政軒覺得,這時候哪怕阮嬌嬌要他的命,他都愿意。

  從這里去海邊還有一段路。

  霍政軒與她十指緊扣。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是十四歲入的伍。”

  阮嬌嬌意外,“十四歲?”

  霍政軒點頭:“當年征兵,我報大了四歲,才入的伍。”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尚且只能稱之為男孩的年紀。

  竟然選擇了當兵。

  阮嬌嬌一時忍不住多想他的生存環境。

  見她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憐惜心疼,霍政軒笑了起來。

  “別這么看著我,那時候在農村里,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我爹死的早,那時候抗美援朝,53年那場他沒能回來,那會兒,我才一歲。”

  阮嬌嬌的心陡然揪了起來。

  尚還在牙牙學語的男孩,甚至不知道爹是什么,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母親,本應該高興,卻得來的是丈夫的噩耗。

  這樣的情況。

  阮嬌嬌幾乎不敢去想,日子該有多苦。

  她忍不住握緊了對方的手,似乎是想要傳遞某種力量。

  霍政軒捏了捏她的臉,“我說這些,不是想要讓你揪心的,你要是難受,我就不說了。”

  “別,”阮嬌嬌承認自己很心疼,可卻也知道戰爭的殘酷,對于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那都是毀滅性的,她咬唇道:“你說,我想聽。”

  見狀。

  霍政軒也就繼續道。

  “家里頂梁柱沒了,我娘還要養一堆的孩子,我上面兩個大哥,兩個姐姐,家里人口多,吃又吃不飽,有了我之后就越發困難了,我二叔雖然有心幫我們家,但他自己也有家庭,所以我們家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

  說到這個。

  阮嬌嬌有些疑惑,“烈士不應該有撫恤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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