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道:“劉師傅,您這桌子非常非常好。
實話實說,若是作為寫字作畫的桌子,它略微低一些,不符合咱們大月皇朝文人的習慣。”
劉大頭也嘖嘖道,“這桌子選用的是樹根位置,形狀比較怪,我興趣來了隨手雕刻的。
有許多人喜歡,可是嘗試坐了一下后,又覺得差點意思。
我今天就是想拿過來讓大家看看,看是否有改進之法。
畢竟我花了許多心思,舍不得閑置。”
沈桃摸著桌子贊嘆,“你可問對人了,它的確低矮無法做書桌。
可稍加改動,低矮就不再是它的毛病,反會成為優點。
這樣,你在桌面中間打一個方形的凹槽,一個指節深度,凹槽上嵌入可拆卸的雕花木板。
凹槽向下打筷子粗細的孔,讓其直通桌下,方便排水。
這樣它就變成了一個專門喝茶的茶桌。
喝茶的人可以席地而坐,也可以打兩個同款的小矮幾。
每次泡茶的廢水,還有冷掉的茶都可以順著鏤空倒下去。
茶水順著孔流到下面,桌面還是整潔的。”
劉大頭聽完眼睛亮了。
“我怎么沒想到?!只……只這水流到下面,滿地濕漉漉的,這不是壞了意境嗎?”
“做個小小的木桶接在下面,就可以完美解決。
買得起這桌子的,誰家還沒兩個丫頭伺候?
喝茶的人只顧意境,其他的就交給下人打理!”
劉大頭高贊,“妙妙妙!我這就回去改!
謝謝沈姑娘提點,簡直是畫龍點睛之筆!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了。”
沈桃看了看四周的木匠,笑道:“感謝倒也不必,要是接了很多商人的單子,還要勞煩您同其他木匠溝通交流。”
劉大頭,“那是自然!話不多說,我今晚就回去改,明日一早我讓徒弟給您送到城外!
不敢耽擱孟蒲縣碼頭的攤位開張!”
沈桃點頭,“那就勞煩劉師傅。正好大家都還沒走,我再說個事。
咱們木頭用得不少,可得想著定期種樹。
咱要是把木頭用光,子孫后代可就沒有依仗了。”
木匠們之前沒想到這茬,不過種樹也不是啥難事,紛紛點頭應是。
第一次木匠交流大會圓滿結束。
沈桃帶著許多寶貝,興致勃勃回了黑風寨。
往后幾天,她又找了當地有名的玉雕師傅。
她畫了十二生肖的卡通圖,讓玉雕師傅加緊做出來。
玉雕師傅十分喜歡沈桃畫的憨態可掬的生肖。
還詢問她,能否雕來賣。
沈桃自然應允。
那叫啥來著,廣結善緣嘛。
各行各業蓬勃發展,她的市場一呼百應,水到渠成啊。
到那時,她市場的攤位千金難尋,她躺著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人嘛,眼光放長遠,財源滾滾來。
一晃過了六七日,沈桃定制的玉擺件也到位了,劉大頭的茶桌也送到了山頭。
還配了兩條同材質的矮凳,她試用了一下,茶桌配上成套茶具,簡直是絕了!
沈桃又想到熏香,插花。
全套備齊,茶香四溢,香線裊裊,花枝清雅。
喝茶聞香賞花,人生一大樂事!
沈桃掐算時間,碼頭那邊應該準備好了。
她帶著滿車的樣品,還有魯嬸、劉嬸、大山往孟蒲縣趕去。
他們先去了落腳的農家院,放魯嬸等人的行囊。
呵。
走的時候還算干凈的農家院,都快讓馮茗弄成豬窩了。
這小子這幾天都是在外面買的吃食。
到處都是包食物的油紙。
枕邊還有兩本話本子。
這廝看樣過得逍遙極了。
四人趕著馬車直奔碼頭。
遙遙就看到他們的攤位前堵著許多人。
看那些人的穿戴,不像是剛下船的水手,也不像是碼頭扛貨的。
更像,嘶,更像是周圍的攤主。
馮茗正被這些人圍在中央,面目焦急地爭辯什么。
湊近一聽,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來,他們的攤位裝的豪橫,把周圍攤位都比下去了,引來了攤主的不滿。
“都是一起擺攤的,你們把攤位修的這么好,這一對比,我們的攤位看著都不像樣了!”
“就是,你一個新來的,不懂先來后到?上來就搶我們生意?”
“大家伙跟他講什么道理?!把攤位砸了!”
“就是!就是!”
這些人作勢往上沖,馮茗、孫大、孫二奮力地阻擋著激憤的攤主。
“不能砸,你們賣吃食,我們賣物件,井水不犯河水,憑什么砸?”馮茗爭辯。
“老子管你賣的是啥?砸了再說!”
“我看誰敢砸?!”一道女聲不疾不徐地傳過來。
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竟是個年輕的姑娘。
她本就生得白,又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襯得整個人更加淑女恬靜。
換句話說,看起來好欺負。
他們沒把沈桃放在眼里,嗤笑,“我們砸了又怎樣?”
沈桃跨步上前,三兩下就推出一條過道。
被他推的人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大山撞了一下,身體不聽話地倒下去。
最后一個壓一個,摔成一片。
馮茗連忙用袖子蹭了下額頭的汗,撒嬌道:“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這群刁民給吃了。”
攤主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沈桃的目光帶著畏懼。
不得不說,她力氣是真大。
若是再糾纏,人家真動手,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為難女人最兇的還是女人。
沈桃隔壁攤位的姜萍跳出來挑撥,“我們在這里做了很多年生意,一直相安無事。
你一來就把店鋪搞得這么漂亮,把人的眼光都吸引走了。
你這就是壞了規矩,鐵了心不讓我們活!”
姜萍這么大怨氣啊。
估摸著跟沒勾搭上孫大和孫二,有很大關系。
沈桃笑著看她,一字一頓道:“我租下這攤位時,碼頭管事人和我說了規矩。
不許到處扔做飯的垃圾,不許哄抬價格,不許破壞攤位。
每十日,還要派出一人在碼頭值夜,防止有人破壞攤位。
這規矩我是破壞了哪一條?”
姜萍強行狡辯,“那是碼頭的規矩,我們開攤子的還有不成文的規矩。
不能強行搶別人的生意,無論什么方法!”
沈桃上下打量姜萍,“那你就第一個壞了規矩呀,你瞧瞧你,天天花蝴蝶似的,把男客人都搶走了。
你穿得好看吸引客人可以,我把鋪面打造得好看吸引客人就不行?
大家給評評理啊,是不是這么回事。”
這就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這話一出,眾攤主的火力頓時被轉移。
這里不乏兩口子一起經營攤位的,女人跳出來喊:“就是!你個sao娘兒們天天勾搭客人,勾的我爺兒們每天盯著你看,不要臉!”
沈桃繼續供火:“姜萍是這里的老兒人了,我也愿意尊敬老人,學習老人。
這樣吧,大家只要說通她改,我就跟著改。不用你們砸攤子,我自己砸!”
大家伙果然不再糾纏沈桃,對著姜萍火力全開。
“你聽見沒,你改了,她也會改!”
“你每天不到處亂勾搭,本本分分的,人家都愿意砸攤子呢!”
姜萍惡狠狠瞪著沈桃,而后掐腰怒罵:“改個屁!老娘穿什么干什么做什么是老娘的事,有本事你們也學啊!不服把你們男人都拴在褲腰上!
把他眼珠子摳下來,讓他別亂瞟。
把他手砍下來,讓他別亂摸!
自己沒本事,還怪我生意好?”
姜萍的話又暴露出一個事實,他們的男人還摸過她。
古代的女人都有個通病,自家男人出去亂摸亂看亂搞,那不是男人的錯。
那是女人的錯,她們亂勾搭。
眾女人和姜萍的矛盾激化的更厲害,哪兒還有心情針對沈桃啊。
沈桃聳肩,她想改,想砸攤位,這不給她展示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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