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心歡呼。
早就想打了!
大月,你們就來吧,我們蒼林沒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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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賽爾足足被闞齊在營帳中關了四天半。
這四天半,有人盯他吃喝就算了,就連上大廁和睡覺都有人一錯不錯的盯著。
任誰睡覺時有人直勾勾的看著,那也是難以成眠的吧。
他成宿成宿睡不著,熬的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心中對大月的怨恨都不及對闞齊深。
該死的闞齊!
只要讓他找到機會,他定給闞齊好看!
納斯爾的營帳四周都有人把守,他在營帳中扯著嗓子喊:“闞齊!闞齊你給我過來!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西辰得第一!”
他不間斷的喊著,從白天嚎到深夜,根本沒人理他。
負責看守納賽爾的人聽的煩,不耐道:“我勸你還是少費心思,你已經把東辰和西辰的兵都折騰沒了,是不會有人聽你說話的。”
納賽爾紅著眼睛怒吼,“你懂什么?明日就是冬武會第六天,第六天!若是再不做點什么,東辰和西辰就要輸了!輸了你懂不懂!”
看守人冷嗤:“我糾正一下你的話,我們西辰還有半數兵力,但是你們東辰就剩你一個了。是你們東辰要輸了,不是我們。”
“婦人之見!東辰和西辰本就是一體,兩國的王乃是一個父親,東辰輸了,西辰面上能有光?”
“闞族長說了,有你們東辰壓底,西辰最差也是個第三名。我勸你還是吃好喝好,想好怎么回去和東辰王交代吧。”看守雙手抱刀不屑道。
納斯爾的手死死攥緊。
東辰絕對不能輸!就算贏不了大月和蒼林,也絕對不能輸給西辰!
他倏地起身,直直對上看守,眼里噴射著仇恨。
“咋?還想和我動手?就算你收拾了我,外面還有好多兄弟,你跑不了的!”
“哼!我收拾你干什么?我要睡覺!”納賽爾扯出一個并不自然的笑,轉身走到地鋪前躺下。
不多時,納賽爾就打起了鼾。
看守的士兵盯著他的背影許久,見他睡的熟,撩開簾子出去了。
納將軍混成這副慘樣,這份喜悅當然分享給越多人越好。
幾名圍著營帳巡邏的兵湊過來,問:“你出來了?納賽爾在營帳里干什么呢?”
“他啊,折騰幾天累了,睡的和死豬一樣,你聽,還有鼾聲呢。”
眾人屏息一聽,果然聽到了如雷般的鼾聲。
他們稍稍放下戒心,這成天成宿的看著納賽爾,納賽爾怎樣他們不知道,但他們都快熬死了。
累倒是次要的,內心的空虛才最熬人。
“我不明白闞族長為啥要把納賽爾抓起來,反正東辰就剩他一個人了,放他自生自滅唄。天天熬著,我都快熬死了。”
“你當闞族長愿意管納賽爾?還不是在外人眼里東辰和西辰是一家,他要是早早被人淘汰,咱們面上也無光。再忍忍吧,快結束了。”說話人往手上哈著熱氣。
此刻的納賽爾嘴里打著鼾,手則掀開了壓營帳油布的石頭。
寒風習習,寂靜的夜里只有幾人小聲嘀咕的聲音。
納賽爾一個滾身從營帳里翻出來,朝著拴馬的地方狂奔。
嘮的正熱絡的守兵魂都快驚飛了,一邊追一邊喊:“納賽爾跑了!納賽爾跑了!”
“在哪兒?”營帳里竄出人追問。
“朝著拴馬的地方跑了,快追!”
納賽爾跑到拴馬的地方,手忙腳亂的拆開繩子翻身上馬。
這會兒的馬背上沒有馬鞍,但納賽爾是馬背上長大的,騎術高超,他兩腿緊緊的夾著馬腹,雙手抱著馬脖子,身子掛在馬腹右側。
一群人追趕著馬,馬受驚朝遠處狂奔。
闞齊望著一人一馬遠去的背影,沖追趕士兵喝道:“不用追了!還當我們西辰歡迎他?不知好歹的東西!一點糧都沒有,餓也餓死他!”
馬沒跑出去多遠,納賽爾就松了手腳,任由自己從馬上跌落。他起身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和腰,鉆入叢林。
他大咧咧的在叢林中行走,不多時就引起了西辰暗哨的注意。
這些暗哨潛伏在外圍,并不知道闞齊下令不追。
他發現納賽爾后十分驚喜,這小子竟然跑了,這要是抓住他頭功一件!
納賽爾走啊走啊,暗哨就在后面跟啊跟啊,怕跟丟都不敢回去報信。
快到天亮,納賽爾好像走累了,在一洼地刨開枯葉躺下,又把枯葉均勻蓋在身上。
暗哨內心振奮,這是天賜良機!他潛伏了一會兒,見納賽爾還沒動靜,悄悄摸了過去。
就在他準備向納賽爾動手時,地上那團枯葉倏地飛了滿天,枯葉下藏著的納斯爾身形敏捷如豹,將暗哨壓在身下,一個手刀敲暈了他。
納賽爾利落扒下暗哨的衣服換上,又收繳了他的兵器。
裝扮好,納賽爾用綁腿捆了暗哨,一腳踢進洼地,用枯葉將他蓋了。
他心中暗嗤,一個小兵也想拿他換功勞?誰給他的膽子?
納賽爾在叢林中潛伏到天黑,這才返回西辰營地。
闞齊根本沒把納賽爾這個光桿司令放在眼里。
他以為納賽爾逃跑是去找大月復仇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納賽爾好不容易跑了出去,還會再折返回來。
納賽爾臉上涂了灰,進了營地就一直佝僂身子,見人就點頭哈腰。
這副做小伏低的姿態,誰會把他和威風凜凜的納將軍聯系在一起?
他來到闞齊營帳外,啞著嗓子跟守衛匯報:“麻煩通傳下闞族長,就說我查到了蒼林的蹤跡。”
守衛進門稟報,幾句話的功夫就撩開營帳簾子,頤指氣使道:“進來,將軍有話問你。”
納賽爾進門單膝點地,頭埋在胸前。
闞齊坐于上首,開懷道:“你發現了蒼林蹤跡?在哪里?他們和大月交手了沒有?”
就在這時,納賽爾突然暴起!
闞齊第一反應就是拔刀,但納賽爾技高一籌,手快速抽出腰間彎刀一挑,闞齊的刀噌的一下飛出鞘。
闞齊抓了個空,愣神的空檔,納賽爾的彎刀就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還順勢繞到他身后將他架住。
“納賽爾,你瘋了!我不信你敢殺我!”
納薩爾左手抽出匕首,那匕首上沾了顏料,對準了闞齊的胸膛,“我是不能殺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淘汰!呵,就讓西辰最先被淘汰吧!”
聽到響動竄進來的見證官手里拿著紙筆,兩個眼睛寫滿了幸災樂禍,仿佛在說,淘汰他呀!還等啥呢!動手呀!別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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