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和離當天,虐文女主轉身嫁暴君 > 第446章 大結局
  江南地方近年貪污嚴重。

  岑?決定微服私訪前去江南,主要還是想帶著宋瑤枝前去游玩一圈。

  他們一路吃喝玩樂,做商賈夫妻打扮,一時間好不快活。

  直到來到江南。

  岑?提前便叫人查清楚了江南等地的官員勢力,若想將江南的地方官直接鏟除并不算難事,難就難在岑?想順藤摸瓜連根拔起。

  朝堂之上的官員給這些地方的助力并不算少。

  他們來了江南兩日都還未找到突破口。

  宋瑤枝翻看著岑?讓人調查出的那些資料,她抬起纖纖玉指落在江南府尹的小兒子沈堂身上。

  “何不從這個人身上入手?吃喝嫖賭樣樣都玩,從他身上入手最是容易。”

  岑?看向宋瑤枝,小聲說:“之前想過從他身上入手,可若從他身上入手……”

  “嗯?”宋瑤枝看著岑?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不解,“怎么了?”

  岑?道:“我會去杏陽樓。”

  宋瑤枝微挑眉梢:“哦……你要去喝花酒啊?”

  岑?點頭。

  宋瑤枝失笑:“你去就去,你是為了查案,又不是專門去喝花酒,難道我還要跟你生氣?我哪有這么無理取鬧。”

  岑?聞言神色一怔,他沉聲道:“枝枝自是不會無理取鬧。”

  這語氣聽著總有那么些陰陽怪氣。

  宋瑤枝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行了啊,不許因為這種事跟我生氣。我是相信你才不跟你生氣的,你難道還希望我不相信你?”

  岑?被這個吻取悅到,他伸手勾住宋瑤枝的腰,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他低頭看著宋瑤枝道:“我希望枝枝在意我一點。”

  他低頭銜住宋瑤枝的唇,抬手勾著她的下巴,同她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若非宋瑤枝推他,阻止了他后面要將手伸進她衣襟內的動作,怕就不止是一個簡單的親吻都止住的了。

  晚上岑?便去了杏陽樓結交沈堂。

  宋瑤枝在他們租住的院子里等他,這一等快到子時外面才傳來動靜。

  宋瑤枝哈欠連天地帶著松露一起去門口。

  到了門口,仆從將朱門打開,宋瑤枝走出來便見岑?從一輛掛著“沈”字的牌子上下來。

  馬車內,一個穿著銀袍的年輕男子正目送岑?走下馬車。

  宋瑤枝打了個哈欠,出聲喊了一句:“夫君。”

  岑?跟馬車上的男子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當時就見坐在馬車上的男子眼睛驀然亮起,他頓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伸手就攙扶住了岑?。

  “宋兄,你小心著些。”男子扶著岑?,不過岑?壓根不想讓他扶,還是將岑?扶到了宋瑤枝面前。

  他朝宋瑤枝揚唇露出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笑,問:“這位便是宋兄的夫人了吧?宋兄喝多了,在下姓沈,名堂,沈堂,在下送宋兄回來。”

  宋瑤枝看著沈堂直勾勾的眼神,小心看了一眼岑?的臉色。

  岑?臉臭的實在太明顯不過。

  宋瑤枝暗自生笑,她朝沈堂道:“麻煩公子了。”

  她走到岑?身側,伸手去扶岑?,“公子松手便是,妾身扶夫君進去,就不送公子了。”

  岑?占有欲十足地抱住宋瑤枝,他狀似醉的不省人事,低聲叫著“娘子”,側身將宋瑤枝擋得嚴嚴實實,不讓沈堂多看一眼。

  沈堂在后面道:“那宋夫人小心著些,別摔了。在下明日再來找宋兄。”

  宋瑤枝應聲道好。

  她忍著笑扶著岑?進了他們租住的院子,隨即便叫人關上門。

  門一關,岑?的酒就醒了。

  岑?冷聲說了一句:“朕遲早誅了他九族!”

  敢覬覦他的枝枝,什么東西!

  宋瑤枝低聲安慰他:“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那人就是個登徒浪子,你跟他生什么氣?你今天喝了多少?”

  宋瑤枝低頭去嗅他身上的酒氣,嫌棄道:“今晚不許跟我睡。”

  “不行。”岑?伸手就將宋瑤枝抱了起來,“我去沐浴,沐浴之后就沒有酒氣了,你要跟我睡。”

  院內還有婢女仆從,宋瑤枝深吸了口氣,拍著岑?的肩膀道:“放我下來。”

  岑?沒放,反而就這么抱著她往屋內走去。

  宋瑤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抱著。

  所幸這么久以來,她都習慣了。

  到了屋中岑?還要拉著宋瑤枝一同沐浴,然后他就被宋瑤枝踹走了,他這才消停。

  只是岑?沐浴回來,興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興致高漲,硬是纏著宋瑤枝做了一次。

  有酒助興,他那個瘋狂的樣子,逼得宋瑤枝掉著眼淚好一番求饒才讓他一次作罷。

  隔日醒來,宋瑤枝便不理岑?。

  岑?又是伺候宋瑤枝用早膳,又是給她揉腰,才讓宋瑤枝終于開口理他。

  “你昨夜怎么回事?”宋瑤枝躺在美人榻上看向岑?,“被杏陽樓的漂亮美人撩得欲火焚身,所以找我消火?”

  岑?當即皺眉反駁:“不準胡說八道。”

  宋瑤枝一噎,同他冷哼一聲。

  岑?纏上她,同她擠在一張美人榻上,將她抱在自己懷里道:“旁人如何與我何干?我才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宋瑤枝分外詫然:“你看都不看?”

  岑?捏捏她的下巴:“枝枝以為我是你嗎?”

  宋瑤枝輕咳一聲,不敢說話。

  反正什么樣的美人她都是要看一眼的,美人誒,多么令人身心愉悅。

  宋瑤枝眨了眨眼轉移話題道:“你在外給自己編的身份是姓宋嗎?”

  岑?道是。

  宋瑤枝心道,他這整得挺好,冠妻姓。

  他們正聊著天,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侍衛在外出聲道:“公子,外面來了個沈公子,說是找宋兄。”

  自他們離宮后,身邊人對岑?的稱呼便成了公子。

  岑?聽到沈堂居然來了這里來找他,他便想到昨夜沈堂看宋瑤枝時赤裸的眼神。

  宋瑤枝感覺到岑?身上傳來的殺氣,她握著岑?的手提醒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岑?深吸了口氣,沉聲道:“知道了。”

  宋瑤枝仰頭在他唇角親了親:“去吧,盡快將這件事解決,我想回去了。”

  岑?用指腹輕蹭了蹭她的唇,低聲道:“好,那我走了。”

  宋瑤枝點頭。

  岑?去外面見了沈堂,沈堂見他一個人出來,還問了一句宋夫人怎么沒出來,氣得岑?當時就想給他斬了。

  最后硬是忍住了脾氣,敷衍了他兩句,兩人便一同去外游玩。

  岑?同沈堂胡吃海喝了幾日,確實從沈堂這里套出了一點有用的信息,但更多的內容沈堂就不愿意說了。

  只是沈堂遞給了他一份請柬,他父親要辦壽宴,邀請岑?同宋瑤枝一同前來,沈堂將一同二字咬得極重。

  岑?拿了請柬回來,宋瑤枝覺得這是好事。

  “到時候就能知道究竟有誰跟這位沈大人走得近了。”宋瑤枝道。

  岑?看向宋瑤枝,沉聲道:“他并不是想邀請我,而是想讓你去。我不可能讓你去。”

  宋瑤枝頓時明白了岑?的意思。

  她坐在岑?身邊,伸手握著岑?的手道:“可是咱們就只差這一步了。而且就算我去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樣啊。你別擔心。”

  岑?搖頭:“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

  “岑?,你應該以大局為重。”宋瑤枝好奇地看著他,“你現在為什么會這樣在意沈堂?你之前明明都可以教別人來愛我。那會兒你不是還想我跟岑總在一起嗎?”

  岑?臉色不虞,他低聲道:“這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宋瑤枝問。

  岑?沒答話。

  宋瑤枝心中格外好奇,她又問:“有哪里不一樣?你是覺得岑總就是你嗎?”

  “我從來沒覺得他是我。”岑?否認。

  宋瑤枝還想再問,岑?摟著她的腰,俯身就去親她,一邊親一邊含糊著說:“不準問了,我以后都不會再放手。”

  宋瑤枝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她慢半拍地想到,當時岑?會教岑總,是想成全她嗎?

  幫她找個替身,也算是以另一種形式同她走至終老白首。

  沈家的這場壽宴,宋瑤枝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始終認為成敗在此一舉,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實在可惜。

  岑?對此頗有微詞,這并非是唯一之法,他厭惡沈堂,沈堂多看宋瑤枝一眼,他都想把沈堂眼睛給挖出來,再將他這個人剁了喂狗。

  宋瑤枝戳戳岑?的臉道:“岑?,占有欲別這么強。”

  岑?說,“我不受控。”

  宋瑤枝:“……”

  沈大人壽宴當天,宋瑤枝帶著讓人準備好的壽禮同岑?一起去了沈府。

  到了府門外,就在沈堂站在門口。

  岑?始終緊握著宋瑤枝的手,在瞧見沈堂的時候,更是伸手攬住了宋瑤枝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將她帶到了自己懷里。

  可岑?這番行為壓根沒引起沈堂多看一眼,沈堂的視線在看到宋瑤枝的那一瞬間就移不開了。

  他甚至上前一步激動道:“宋夫人,在下沈堂,前些日子你我見過的,宋夫人可還記得?”

  宋瑤枝頷首,“沈公子卓爾不凡,妾身自然記得。”

  沈堂因為宋瑤枝這句話激動得唇角一直沒下去過,他立刻讓宋瑤枝跟岑?進府。

  府內男女分席而坐,岑?很是不滿。

  沈堂又拉著岑?道:“宋兄之前不是同我提想要捐個官做做嗎?今日可是好機會,宋兄可別在今日黏著嫂嫂不放,咱們去做點正事。”

  宋瑤枝看了岑?一眼。

  岑?在心底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脾氣,放宋瑤枝走了。

  見宋瑤枝離開,沈堂臉上笑容更甚。

  “宋兄,今日小弟定會為你引薦幾位你見都見不到的大人物。”

  “是嗎?”岑?看向沈堂道,“若此事成了,宋某定不會忘記沈公子的提攜之恩。”

  “好說好說!”

  宋瑤枝到了女客的席位上,便同一眾貴女夫人交談甚歡。

  這種場合于她而言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只是席面開始了好一會兒宋瑤枝都沒看見岑?的人影,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

  但她也不是很擔心,今夜這沈府外面早就埋伏好了眾多暗衛,便是一只蒼蠅都放不出去。

  席面快進入尾聲時,有婢女上前來同宋瑤枝道:“宋夫人,宋公子喝多了,公子讓奴婢過來請夫人過去看一眼。”

  宋瑤枝愣了下,隨即頷首道好。

  她跟著那個婢女起身離席,婢女帶著她從前院繞到后院,最終在一間廂房門口停下,抬手叩響房門。

  “公子,宋夫人來了。”

  里面立刻有人過來開了門。

  是沈堂。

  宋瑤枝看向沈堂道:“沈公子好,敢問我夫君呢?”她往屋內看了一眼。

  沈堂笑著同宋瑤枝道:“就在屋內,宋夫人請進。”

  宋瑤枝遲疑片刻,才頷首走進房內。

  她在房內并未看見岑?,她又轉身問沈堂,“沈公子,我夫君他人呢?”

  “宋夫人的夫君,此刻可是正在跟杏陽樓的花魁娘子顛倒龍鳳呢。哪里還顧得上你啊。”沈堂道。

  宋瑤枝一怔,她看向沈堂,“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她眼神冷冽,同平時溫婉的樣子全然不一樣,沈堂當時都愣了下,可片刻后沈堂更覺興奮。

  “原來宋夫人還有這樣一面,真叫人驚喜。”沈堂笑著道,“只是在下當真沒跟夫人開玩笑,宋兄日日都去杏陽樓難道是跟我一個大男人喝酒嗎?他為的可是跟花魁娘子曉蝶姑娘夜夜笙歌。宋夫人雖也是傾國傾城,可那曉蝶姑娘也不差啊,甚至與當年的淑妃娘娘還有幾分相似。”

  沈堂嘖了聲,“宋兄見到曉蝶姑娘第一眼就走不動道了。”

  宋瑤枝皺眉:“淑妃娘娘?”

  沈堂點頭:“是啊。咱們這兒的人都叫她小淑妃。”

  宋瑤枝神色愈發冷淡下來,“是么。”

  “宋夫人也別太過心灰意冷,男人么,都這樣。等在外面玩膩了,自然就要回家了。”沈堂自以為很體貼地勸慰。

  宋瑤枝沒理會他這句話,只問他:“那沈公子現在叫我來這里干什么?”

  沈堂感覺到宋瑤枝越發潑辣起來,他一邊覺得不適應,一邊又覺得刺激,他笑道:“宋夫人,在下叫人帶你到這里,乃是因為今夜宋兄已經將你送給在下了。”

  宋瑤枝看他:“他把我送給你?”

  沈堂點頭:“是啊。”

  “你給他許諾了什么?他能把我送給你?”宋瑤枝冷嗤一聲。

  沈堂因為她的看輕而不悅道:“宋夫人也別太看不起在下,在下替宋兄在朝堂之上謀個一官半職這是很容易的事。”

  他挑起眉,“宋夫人應該也明白吧,官位對于宋兄這樣的商賈之子來說,自是要比一個小女子要重要得多。”

  宋瑤枝冷笑了聲。

  沈堂以為她是在為岑?將她送人這件事而氣憤難過,便做出心疼的神色看著宋瑤枝勸慰道:“宋夫人莫要太難過了,在下自小就見不得美人落淚,今夜,在下一定會好好疼愛宋夫人,叫宋夫人嘗過一次便忘不掉。”

  他說罷伸手就往宋瑤枝身上撲。

  宋瑤枝側身躲了下,她笑著看向沈堂,“沈公子,在這之前,我能做一件事嗎?”

  沈堂有些不悅,但在看到宋瑤枝笑臉的時候那點不悅瞬間化為云煙。

  他道:“當然,除了離開這間房間,宋夫人想做什么都行。”

  宋瑤枝頷首,她將掛在脖子上的銀哨掏出來放在唇邊吹響。

  哨音尖鳴聲穿透房間。

  沈堂詫異地看著她手上的哨子,問:“這是什么?”

  宋瑤枝道:“哦,要你命的東西。”

  沈堂還沒來得及反應,三四個黑衣人就破窗而入,瞬間就將沈堂撲倒在地。

  “捂住他的嘴,別讓他出聲。也別弄死了,留著他的命。”宋瑤枝發號施令。

  黑衣人立刻就用布堵住了沈堂的嘴,又將他五花大綁。

  沈堂瞪大眼睛努力地想發出聲音,可只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將沈堂按倒之后,宋瑤枝便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等岑?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房門才被一腳踹開。

  岑?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神色慌張地去看宋瑤枝,“枝枝,沒事吧?”

  宋瑤枝看他,冷聲道:“沒事。”

  岑?抬手想摸宋瑤枝的臉,卻被宋瑤枝躲開,宋瑤枝問,“你去哪了?”

  岑?一怔,他出聲道:“我剛剛帶人將沈全等人全綁了,又去拿了這次沈全壽宴的禮單。”

  禮單上的人他會一個一個的查。

  宋瑤枝道:“沒去找你的小淑妃?”

  岑?神色一頓,他當即明白了一定是沈堂這個狗東西亂說話。

  他轉身一腳就踹在沈堂胸口上,沈堂被踹得倒在地上,想喊痛卻礙于嘴里塞了布喊不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岑?又一腳踹在沈堂腿上。

  宋瑤枝看著一身暴戾的岑?飄飄然道:“將人打死了,剛好就毀尸滅跡了是吧。”

  岑?動作一頓,他回頭看向宋瑤枝辯解道:“枝枝我沒有。”

  “那你讓人把他嘴里的東西弄出來,你們好好對峙一下。”宋瑤枝道。

  岑?看著宋瑤枝沒動。

  宋瑤枝問:“你不敢啊?”

  岑?搖頭:“我有何不敢?只是……”他唇角有些壓制不下去,“枝枝,你是不是有些吃醋?”

  宋瑤枝沉默一瞬,她不理會岑?,起身就往外走。

  “枝枝。”岑?去抓她的手,“我對峙,你別走。”

  “不了。”宋瑤枝道,“放手。”

  岑?察覺到她生氣了,他更加不敢放手,反而將她的手握緊,“枝枝,你別生氣,我現在立刻跟他對峙,我跟那個曉蝶什么關系都沒有,我最多就是跟她喝了幾杯酒。”

  “你很喜歡她的相貌吧?”宋瑤枝突然問。

  岑?皺眉:“什么?”

  宋瑤枝深吸了口氣,掙扎著想要甩開岑?的手,“我要回去了,松手。我不聽什么對峙,沒什么好聽的,我知道你不會做那些事。”

  “枝枝……”

  “你忙完了這些事再回來。”宋瑤枝道。

  岑?看著她,牽著她往外走,“一起回去,其他事有人處理。”

  宋瑤枝沒再反抗,反而就任由岑?牽著她往外走。

  沈府這事并未鬧大,岑?想要慢慢查,查仔細了,所以并未打草驚蛇,因此他拿了證據,只讓暗衛控制住了今夜來給沈全賀壽的一些權貴大臣,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全都一一送走了出去。

  外面也不見多么緊張的氛圍。

  兩人坐在馬車上,馬車徐徐朝他們租住的小院行去。

  岑?握著宋瑤枝的手,指腹在宋瑤枝手背上輕蹭。

  此刻沒了外人,岑?的姿態放得更低,他低聲問宋瑤枝,“枝枝,為什么突然生我氣?是因為我說你吃醋嗎?你若不喜歡這樣的說法,我以后不會再說。”

  宋瑤枝搖頭,她看向岑?的臉,出聲道:“你很喜歡淑妃的長相吧?”

  岑?搖頭:“沒有。”

  宋瑤枝道:“書上寫你對淑妃是一見鐘情,念念不忘。就像沈堂說你見到小淑妃那樣,看一眼便驚艷到走不動道。”

  “朕定要叫人拔掉他的舌頭!”岑?低聲沒好氣道。

  宋瑤枝笑,“惱羞成怒啊?”

  岑?看向宋瑤枝:“沒有。什么都沒有,我怎么可能對淑妃一見鐘情,還念念不忘,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羅太后派到我身邊的人。留她在身邊,也只是為了迷惑羅太后跟睿王。”

  “可你還跟小淑妃夜夜笙歌,把酒言歡。”宋瑤枝道。

  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沈堂那個狗東西說的。

  他小心解釋:“她是杏陽樓的花魁娘子,沈堂很喜歡她,所以我才去跟她喝酒。”

  這話說完他又補充,“而且那個曉蝶長得跟趙雪盈并不像,枝枝你若不信,明日我便帶她來見你。”

  宋瑤枝抽出手,抬手勾起岑?的下巴:“那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思?就是在麟德殿上,我求你賜我跟蕭子騫和離那日。”

  那日便是她在這個世界跟岑?的初見。

  岑?道:“說實話嗎?”

  宋瑤枝看他:“你也可以說假話,只要別讓我聽出來。”

  岑?:“……覺得你挺奇怪,跟以前不一樣。”

  “沒了嗎?”

  岑?搖頭說沒有,那時候宋瑤枝還是蕭子騫的夫人,他豈會動其他心思。

  后面動了其他心思,也是……朝夕相處,情不自禁。

  宋瑤枝道:“可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長得真好看。所以……”

  岑?心中微動,“所以什么?”

  宋瑤枝道:“所以我能來到這里,究竟是因為你對我的執念太深將我帶到了這里,還是我原本就是為你來的?”

  心口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

  岑?盯著宋瑤枝含笑的眼眸,眸中是明晃晃的繾綣情意。

  他克制不住地抱起她,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后頸,在她唇上落下滾燙的吻。

  “枝枝,那你來這里做什么呢?”

  “來這里,被你愛啊。”

  ……

  兩人從江南回來后沒多久,宋瑤枝便懷孕了。

  她懷孕也沒什么其他反應,還是因為月事遲遲不來,找了太醫來診脈才發現這件事。

  這孩子不鬧騰倒是讓宋瑤枝十分欣喜。

  她對孩子不排斥,也不強求。

  岑?倒是自從得知她懷孕的事后,日日都是一臉愁容。

  宋瑤枝都覺得他仿佛才像是懷孕的那個,現在已經被產前憂郁癥所困住了。

  十個月后,宋瑤枝生產那天也沒受多大的罪。

  因為這十個月岑?研究了許久的醫書,都快成為半個婦產科醫生了,宋瑤枝的飲食是他嚴格安排的,每日的活動量也是他要帶著宋瑤枝的一起的。

  他將孩子的體重控制得剛剛好,生產的時候自然輕松。

  他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是一個小公主。

  這次之后岑?說什么都不讓宋瑤枝再懷孕,這簡直太嚇人了,他沒有那么厭惡孩子,但他恐懼于宋瑤枝遭受任何她本不應該遭受的痛苦。

  生孩子又是一場鬼門關,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宋瑤枝再闖第二次。

  小公主封號為永寧,她降生那日,岑?下旨大赦天下,賜下十二座城池給她做封地,她甚至還什么都沒做,便有了陛下要立永寧公主為皇太女的傳言。

  畢竟人人都知她不止是雙皇唯一的女兒,也是神女唯一的女兒,即便她是女子,她繼承暉朝皇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暉朝終將迎來女子盛世。

  ……

  林州碼頭。

  陶五剛從碼頭上下來,他穿一身打著補丁的布衫,身上滿是魚腥味。

  他低著頭往家里走去。

  旁邊有人叫他,“喂,小陶。”

  陶五側目朝叫他的人看去,那是經常外出打漁的漁民,平時總跟陶五一起喝酒。

  “聽說了嗎,皇后娘娘生了個小公主,陛下大赦天下。你身上不是背著案底嗎,這次能直接消了!你有那一身功夫還在碼頭上干什么嗎?趕緊趁這次機會去投軍,或者去考個武狀元,謀個一官半職的,怎么都比在這里好啊。”

  陶五聽到對方的碎碎念,他神色微怔半晌,隨即朝對方點頭,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

  他應完又說自己要趕緊回家。

  告別了對方,陶五忍不住想到很久之前,睿王殿下決心要跟陛下同歸于盡。

  當日是他為睿王殿下備好了送岑?上路的鴆酒,可他將鴆酒送過去的時候,睿王殿下面前還有準備了另一壺酒。

  那是一壺加速蠱毒毒發的藥酒,卻不能像鴆酒這般直接立刻取人性命。

  那時陶五將鴆酒放到睿王面前,同他道:“王爺,鴆酒已經備好了。”

  睿王靠在椅背上看著陶五放下的那杯毒酒。

  看了很久,隨即伸手端起那杯酒問:“這酒是不是飲下之后就能立刻毒發身亡?”

  陶五道:“回王爺,是的。這酒喝下去,即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睿王聽完這句話后,他笑了一聲,手腕微抬,將那杯鴆酒突然傾倒在地上。

  陶五異常驚詫,他不解地喊:“王爺?”

  那時候陶五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還是突然玩心大起。

  陶五只聽他說:“我突然很想知道,命運會給他們什么樣的結局。”

  …………

  (全文完)20231011

  ——木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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