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26章 蕭元祁上當
  “蕭元祁方才把話說的那么絕情,你就不恨他嗎?”

  “我是恨他,我也想讓他付出代價,可我要他活著!”

  溫南燕定定地望著苗凌楓,“你若是真為了我好,就答應我,別害他,否則你以后別叫我南燕姐,我也不認你這表弟了。”

  坐在對面的千面郎聽聞此話,不禁翻了個白眼。

  瞧她這話說的……姓苗的這么大費周章地幫著她,難道是為了和她做姐弟么,這層表姐弟關系有沒有壓根就不重要,人家分明是沖著男女之情才這樣忙前忙后。

  不過溫南燕顯然是不想認這份男女之情,非要冠上表姐弟的情分,她想表達的意思似乎是——你對我有情,我對你無意,我愿意接受你的相助,但你不能做惹我不滿的事,否則我便和你分道揚鑣。

  要說這女子也夠傻的,姓苗的有錢又愿意照顧她,舍棄了祁王跟著姓苗的走多好,一邊耍小性子不允許他們傷害祁王,一邊又嚷嚷著要祁王付出代價,自相矛盾,矯情得很。

  腹誹歸腹誹,畢竟自己是拿錢辦事,不好多嘴,就當看戲了。

  “好,我答應你,不害祁王性命就是了。”

  苗凌楓迎視著溫南燕的目光,溫聲道,“雖然我很想幫你教訓他,但今日確實不是好時機,祁王的功夫不差,且此時他身邊還帶著兩名弓箭手,千面郎也就是易容的本事好,真打起來,他在祁王手上討不了好處的,所以我叫他下車不是為了刺殺祁王,而是讓他拖延祁王的腳步,掩護我們徹底甩掉祁王。”

  溫南燕聞言,心下一松,而后垂下眼道:“凌楓,今日多謝你了。”

  “你我這么多年的情分,又何必言謝呢。”

  苗凌楓說話間,已經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將身旁的千面郎推了下去。

  而跟隨在馬車后不遠的蕭元祁,眼見著一道淺白色的人影從馬車上被推下來就地滾了兩圈,他立刻夾緊了馬腹,駕駛著馬匹疾馳了過去。

  “玉禮!”

  他策馬到了‘溫玉禮’身旁,迅速翻身下馬,將溫玉禮扶起。

  與此同時,他朝身后的兩名弓箭手大聲吩咐道:“你們繼續追趕前面那輛馬車,看他們要去什么地方!”

  “玉禮,要不要緊?”他回過頭來看溫玉禮,拿下了堵在她嘴上的布團。

  她的脖頸方才被苗凌楓的匕首劃破了肌膚表層,傷口較淺,但還是出了點血,這會兒血跡已經干涸,沒有新的血液再流出來,蕭元祁卻還是有些心疼,連忙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創藥。

  “王爺,我沒事。”

  “沒事也得上藥,上了藥好的快。”蕭元祁一邊說著,一邊給她的傷處抹藥,“你是怎么落在那混賬手里的?”

  “那家伙雖然只有三腳貓功夫,但勝在足夠卑鄙狡猾,我一時不查,才會中了他的奸計,落在他手里,還被他拿來挾持你……真是讓我有些慚愧。”

  見她自責嘆息,蕭元祁安慰道:“你不必覺得慚愧,本王之前不也是中了他的圈套嗎?本王已經讓兩個屬下去追趕他們的馬車了,你是否需要休息?本王送你回去。”

  “多謝王爺。對了王爺……您身上可有帶錢?”

  “有是有,但不多,問這個做什么?”

  “有帶就好,您有多少?先借我一些,等我回去之后,會派人將錢送回你府上。”

  “你若是現在就急著用,本王都給你就是了,還談什么借不借的。”

  蕭元祁說著,從衣袖里取出了幾張銀票給她,“只有這些,夠嗎?”

  千面郎看見銀票的面額,眼神閃了閃。

  蕭元祁口中的‘錢不多’,竟是幾張面額五百兩的銀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些皇室里出來的家伙們從小沒吃過苦頭,哪怕一生碌碌無為,也能每年都從國庫里掏兩三萬兩銀子出來,哪像他們這些行走江湖的,刀口舔血,吃盡苦頭。

  他心底冷哼一聲,面上卻不露半點破綻,從蕭元祁手中接下了銀票,“那就勞煩王爺辛苦一趟,再帶我去個地方。”

  “你要去何處?”蕭元祁說著,轉頭看身邊的馬匹,“玉禮,現在只有這一匹馬了,此地偏僻,你我若是走出去未免太耗費時間,只能委屈你與本王共乘了。”

  “無妨,王爺您先上馬,我坐后邊就行了。”

  蕭元祁聞言,并未多說什么,轉身便率先跨坐在了馬背上。

  他才轉過身要朝溫玉禮伸手,卻沒料到,對方竟朝他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而后揚起了手,將一個巴掌大的物體丟在了馬蹄下。

  霎時,一陣煙霧從馬蹄下升騰而起。

  蕭元祁一驚,本能地拉動了一下韁繩,驅使著馬兒朝旁邊一避。

  低頭的那一瞬間,他看清楚了,地上那東西是迷霧包,之前百鳳山狩獵時他見過,漠北奸細也放過這東西,用來干擾眾人的視線。

  等他再次抬頭時,‘溫玉禮’的身影已經距離他好幾丈遠。

  “玉禮!”

  他呼喊著她的名字,對方卻充耳不聞,只顧著一個勁兒地跑,他疑惑她的舉動,想要策馬去追趕,奈何周圍起了煙霧,這實在不利于馬兒的奔跑。

  他靜下心來,心中升騰起了一絲異樣感。

  細細回想起來,從他方才救下溫玉禮的那一刻,直到現在,有好幾處不合理的地方。

  她說是一個不慎中了苗凌楓的奸計,這才會被他拿來要挾自己換了溫南燕,可她卻不講述來龍去脈,像是有意無意要逃避回答似的,且毫無緣由地問他要錢……

  他不缺錢財,她想要,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給,可她只管要卻不說用處。他這才發現他剛才問出的許多問題都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復,她始終都是隨口敷衍他。

  他想送她回寧王府,或是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這對她來說分明是不吃虧的事情,她有什么必要甩開他逃跑?且在走之前,還露出那樣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都有些懷疑,他方才見到的溫玉禮,究竟是不是他認識的溫玉禮?

  可那分明就是溫玉禮的臉龐,溫玉禮的聲音。

  就連體型與個子也都是一模一樣。

  蕭元祁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疑云,等四周的煙霧散開了些,他幾乎沒有多想便調轉了馬頭往回趕。

  也許去一趟寧王府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他沒料到的是,他在往回趕的路上碰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白一藍,策馬并行。

  馬背上那兩人的模樣,赫然就是溫玉禮和蕭云昭!

  不同于剛才所見到的溫玉禮,此刻的溫玉禮一身淡藍色裙裝,不光是衣服,她的發式和身上的點綴,都與剛才所見的截然不同。

  蕭元祁臉色頓時緊繃了起來——

  剛才那個白衣溫玉禮果真是個冒牌貨!

  此刻這個與蕭云昭一同出現的溫玉禮才是真的。

  由于三人都是策馬,很快便拉近了距離。

  三人齊齊勒馬,溫玉禮率先出聲問道:“苗凌楓與溫南燕他們是不是已經跑遠了?”

  “我派了兩名屬下跟著他們的馬車,不知道最后能否跟得住。”

  蕭元祁的臉色有些難看,“玉禮,本王方才……”

  “看見了另一個我是吧?”溫玉禮接過了話,“那人與我的容貌一模一樣,身形也一模一樣,甚至連他的聲音都讓你分辨不出真假,對嗎?”

  “那到底是個什么人?她是如何能做到與你如此相似的?哪怕是孿生姐妹,都不可能連音色都一樣,可那女子真就與你像了個十成十。”

  “那人是易容高手,他不光可以假扮別人,連音色也十分百變,他只要與你交流過后,便能記住你的容貌與聲音,他今天能夠假扮我,明天也能夠假扮你,無論男女老少,只要能記住特征,就能扮得出來,易容術加上偽聲術,短時間迷惑一下你的眼睛還是可以做到的。”

  溫玉禮說著,蹙起了眉頭,“我們也是中午才知道這家伙的存在,他趁著白桃出門上街,偽裝成了白桃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進寧王府與我說話,說了幾句便找借口開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把我的容貌特征記下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派上了用場。”

  他們料到這家伙會是個麻煩,還專門做了針對他再次混進寧王府的措施,司徒彥調制了清洗易容術的藥水,如此一來,的確可以防止他故技重施,可若是這家伙假扮成他們的模樣去其他熟人家中為非作歹,他們或許會來不及阻止。

  他們第一時間只能做到保護自己的地盤,而后再去考慮其他人的。

  那家伙如果是苗凌楓的人,那么毫無疑問,苗凌楓可以利用他來救溫南燕。

  想到了這一層上,他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往祁王府那邊趕了,可還是去晚了一步。

  從祁王府的守衛口中得知,入夜時有兩個戴著黑紗斗笠的人挾持寧王妃,向祁王提出要拿溫側妃來換,祁王為保寧王妃的安危,只能交出了溫側妃,并且親眼看著那伙人上了馬車,自己攜帶了兩名弓箭手緊跟其后。

  他們倒是不擔心蕭元祁會有性命之憂,畢竟有溫南燕在,苗凌楓想要對蕭元祁下手,必回遭到溫南燕的阻撓。

  “你那兩名手下八成是不頂用了。”蕭云昭望著蕭元祁,淡淡道,“能有命回來算是幸運,若是倒霉一些,恐怕都不能活著回來見你。”

  “那冒牌貨實在是太像,簡直一模一樣,我一時竟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蕭元祁憤然道,“我看見苗凌楓將刀抵在她脖子上,我以為把他逼急了,他會殺了玉禮,我便只能妥協了他,那冒牌貨剛才在我的馬蹄下放了個煙霧包就跑了,我這才發覺到不對勁,可我已經追不上她了。”

  溫玉禮道:“王爺這一路上沒再添新傷吧?”

  俗話說關心則亂,蕭元祁是為了救她才上這樣的當,她之前也被假白桃給迷惑了視線,這會兒自然是不好責怪蕭元祁眼拙,畢竟那個冒牌貨假扮起人來有多像,她是親眼見識過的。

  “本王倒是沒受傷,只是被她騙去了一些錢財罷了,不要緊。”

  蕭元祁說到這,手握成拳,“也不知苗凌楓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女人。”

  丟錢是小,受了欺騙才是讓他最懊惱的。

  他原本真不想放溫南燕離開,他想要溫南燕腹中的骨肉。

  蕭云昭不溫不火道:“那冒牌貨不是女人,他靠著易容術四處行騙,甚至被一些江湖人士掛了懸賞令。他的個頭與尋常女子差不多高,身影纖瘦,被他假扮過的人數不勝數,人送外號千面郎君,他是個年輕男人。”

  蕭元祁的臉色更加難看。

  男人……

  所以剛才他是對著一個男人體貼入微,還被一個男人騙走了身上所有的錢。

  他一定要把這混賬東西的腦袋擰下來!

  蕭云昭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問他道:“看你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莫非是方才對著那個男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本王得到的情報里邊說,他扮起女人來韻味十足,你方才想必是體驗到了。那冒牌貨可曾對你投懷送抱?”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譏誚,蕭元祁本就心情郁結,聽著這話更是氣得腦門要冒煙,“沒有的事!本王沒占他的便宜!本王只不過是與他簡單交流了幾句!”

  “簡單交流了幾句,就被人把錢給騙干凈了?”

  “玉禮問你要錢,你難道會不給?”

  “玉禮不會管本王要錢,出門在外都是她帶錢,本王錢都歸他管,自己花不了幾個子。”

  蕭元祁頓時被哽住。

  蕭云昭的話看似隨意,卻分明是在嘲諷他不了解溫玉禮。

  溫玉禮見兩人又起了爭執,有些無奈的地開口打斷,“事已至此,怨誰都沒用了。祁王殿下,我確實不可能缺錢,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空著口袋出門,你只需記著這一點,便不會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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