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62章 不要輕信任何人
  司蘭婳將面紗揭了下來,“昨天夜里還好好的,今早醒來就變成這番模樣了。”

  溫玉禮面帶詫異,“御醫可有診斷出是什么原因?”

  “他們說我的脈象并無異常,他們將我的飲食,甚至用在臉上的胭脂水粉都檢查了一遍,也沒能查出什么問題來。”

  司蘭婳嘆氣道,“御醫院里有除斑的藥膏,但要一兩個月才能看出效果來,那我豈不是很長時間都無法出門見人?我想到了你府中的司徒大夫,也許他會有更好的辦法呢?”

  “你先坐著,我讓人去叫他過來。”

  溫玉禮轉頭吩咐下人去傳司徒彥。

  片刻之后,司徒彥來到了二人身前,“王妃喚我來有何……”

  說話間,他瞅見了司蘭婳的容貌,面上頓時浮現驚奇之色,“公主的臉怎么成這樣了?”

  “這就是叫你過來的原因,快給公主看看。”

  司徒彥替司蘭婳診了脈,得出了結論與御醫相同。

  “公主的確脈象無異,沒有得病。然公主正值妙齡,這斑不像是自然生長的,就算是吃了不干凈的食物也不至于弄成這樣,依我之見,是人為造成。”

  “人為?”司蘭婳面上浮現一抹思索,“可御醫已經將我所吃所用的東西檢查得十分仔細,昨日的飯菜是使臣們和我一起吃,他們都好好的,而昨夜有醫女為我熬制了去火的藥,藥渣子還在御醫院內沒清理掉,喝的人也不止我一個,我常用的胭脂水粉也沒有異常,問題都不是出在這些上,那還有什么其他途徑能傷著我的臉?”

  “公主仔細想想,最近可有得罪過什么人?”

  “似乎沒有。”司蘭婳搖了搖頭,“頂多就是有幾個妃嬪說了我的閑話,但她們應該也明白,我要嫁的人不是皇帝,將來不會與她們爭寵,即便她們看我不順眼,也沒有理由冒險來害我。”

  “罷了,先不想這些。”溫玉禮在一旁接過話,“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當務之急是盡快把臉弄好,這兩片紅斑實在太影響容貌。”

  “我的藥房內倒是有針對斑塊的膏藥。不過,從公主的情況來看,想要迅速恢復是不可能的。”

  “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能比御醫給出的時間快一些。大約十日就能看見淡化斑塊的效果了,可若是要完全恢復,怎么著也得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司蘭婳低喃了一句,而后道,“還是比御醫院快了不少的,那就有勞司徒大夫給我拿藥了。”

  既然短時間之內無法除斑,那她就只能找皇帝請旨,將婚期延遲。

  總要等她臉上的斑完全消失了,她才能見人。

  “別忘了我先前警告過你的話。”溫玉禮的聲線傳入耳中,“不要輕信任何人,東岳國皇宮也不是南夏國皇宮,在你母國,一切都有你父母與皇兄為你打點,可到了這兒,是非對錯需要由你自己來判斷,潛在的危險太多,你得時時保持防人之心,否則哪天被人陰了都不知道,今日只是兩塊紅斑,他日沒準是更深的陷阱。”

  “可我以為,我已經夠謹慎了……”

  “還不夠。”溫玉禮淡淡道,“只是你自以為很謹慎罷了,你以為你不主動招惹旁人,旁人就一定不會算計你嗎?這種認知是錯誤的,不要將人性想得過于美好,否則將來你會吃更大的虧。”

  司蘭婳垂下了眼簾,靜坐片刻之后,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光是知道沒用,你得記住才行。”

  “我記住了。”司蘭婳略一停頓,道,“以后除了你之外,再交的其他新朋友,我都會防著的。”

  “就算是我,你也不能全信。”溫玉禮有些好笑,“說句不太好聽的實話,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我之間沒有利益糾紛。”

  “那若是有利益糾紛呢?”

  “那可真就不好說了。”

  “肯定不會有。”司蘭婳板起臉道,“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

  “最好是這樣。”溫玉禮笑了笑,“不過你還是聽我的吧,凡事多長幾個心眼,如果說我對你的信任只有五分,你對我的信任卻有八分,那你可虧了。”

  “不虧。”司蘭婳應道,“若當初在百鳳山,你沒有救我,我如今就是一把灰了,就算哪天被你算計了,我也不記恨你,就當是還你的人情了。”

  “這種承諾還是不要輕許了。”溫玉禮輕嘆了口氣,“反正你只要能將我說的話記住,我就謝天謝地了,我溫玉禮以后若是再交朋友,可不交你這種沒心眼的了。”

  司蘭婳撇了撇嘴,“你放心好了,我肯定記著你說的話,沒準哪天能讓你刮目相看!”

  “那我等著。”

  司蘭婳輕哼了一聲,而后起身看向了司徒彥,“司徒大夫,藥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取。”

  “藥房離這不遠。”

  “那還等什么?走啊。”

  “我這不是在等您二位把話說完嗎?”

  兩人一前一后地離開,溫玉禮見此,只無聲地笑了笑,而后繼續低頭看賬本。

  過了一會兒,二人去而復返,而白桃做好的水晶桂花糕也端上來了。

  “玉禮,我先走了。”

  “我特意叫白桃做了水晶桂花糕,你不吃完再走嗎?”

  司蘭婳聞言,便又坐了下來,將那水晶桂花糕吃完后才起身離去。

  溫玉禮望著她的背影,抿了一口茶道:“看來我剛才說話太直白,讓這小妮子不高興了,否則按照她的性子,不會這么快離去,最起碼會跟我嘮嗑到天色暗了才走。”

  司徒彥道:“她對王妃的確很信任。”

  “可我對她當真不信任。”溫玉禮道,“也不是不愿意信,而是她對我而言,有些單純了。”

  “可若是她性格奸滑,您想必也不愿意和她為友。”

  “是啊,單純的不好,太狡詐的也不好,若是能綜合一下就好了……”

  司徒彥笑了笑,“這恐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反正這婚期是必定要拖延大半個月的了,皇帝為保全她的顏面,絕不會讓婚禮如期舉行,我還真好奇蕭元良會有怎樣的反應。”

  溫玉禮說話間,余光瞥見一道黑色人影靠近,一看正是墨竹。

  “王妃,打聽到了。梁王殿下的外祖父,也就是婉妃的生父許大人,在十年前冤了太后娘娘的叔父林大人私吞軍餉一事,后查明真相之后,許大人被貶官三級,婉妃本就有病在身,經此一事病情似乎加重了一些,之后沒過多久便病逝了,而至于許大人,在婉妃過世后三年也郁郁而終了。”

  溫玉禮聞言,詢問了一句,“當年那一樁錯冤的案子,都有哪些人涉及?”

  “這事已經過了十年,想要再去追溯,恐怕得去翻找大理寺當年的記錄了。”墨竹頓了頓,道,“王妃覺得當年那樁案子有疑點嗎?”

  “妃嬪的生父冤了皇后的叔叔,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就很有探究性嗎?”

  溫玉禮輕挑了一下眉頭,“你細想,若這個冤屈是真的,那么這位姓許的大人落得貶官的下場,只能說是他自己行差踏錯,怨不得任何人,可若是這個冤屈是假的……”

  “屬下明白您的意思了。”墨竹道,“您是懷疑太后娘娘利用職權來保自己的叔叔,若真如此的話,當年被錯冤的就是許大人。”

  “以太后娘娘的性格,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溫玉禮道,“這事兒還真得仔細考究一下……”

  ……

  正如溫玉禮所料,原定五日之后的梁王大婚被延期。

  宮中對外宣稱,蘭婳公主不慎染了風寒,體質嬌弱,需等待病好之后方可成婚。

  至于婚期延遲到何時,尚不明確。

  “這可真有意思。”

  梁王府內,蕭元良坐于六角涼亭之內,右手漫不經心地輕撫琴弦,“在婚期將近的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很難不讓人多心啊……”

  身后的隨從應了一句,“王爺的意思是?”

  “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是相當謹慎,宮中對她的禮遇極高,款待她和使臣們的飯菜必定是經過檢驗的,而就在她出事之后,御醫們對她那些吃的用的都嚴格檢查了一番,什么錯漏都沒查出來,可她正值妙齡,這個年紀的女子,哪能無緣無故臉上長紅斑,且脈象還沒有任何問題……可見這個對她下手的人,本質上就不想傷害她。”

  “有毀她面貌的本事,那就必定有下毒的本事,這幕后之人真正要對付的人絕不是她,否則直接害死她就省事了。”

  “您是懷疑寧王妃?”

  “當然。”蕭元良應道,“以寧王妃的性格會這么做并不奇怪,公主對她不設防備,或者我應該說,如今公主在咱們這片國土上最信任的人便是王妃了,只要寧王妃想下手,任何時刻都可以害公主,可寧王妃與公主交好,沒有任何理由做不利于公主的事情,她倒是看本王可不順眼,借著這件事情來拖延婚期,倒是很為公主著想嘛。”

  外人只知司蘭婳不能成婚,是因為染病在身,可他作為她的未婚夫婿,對她的一切情況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臉上長出紅斑之后,御醫說短時間內無法治好,她第一時間便會想到去寧王府找司徒大夫,那么到了寧王府之后,該如何醫治就都是寧王夫婦說了算。

  即便司徒彥兩三天就能治好,說成二三十天,又有誰會懷疑呢?御醫院那幫人都對司徒彥的醫術極其夸贊,除非有人的本事能夠大于司徒彥,否則司徒彥的話便是權威。

  “殿下,寧王妃此舉分明就是在故意給您添堵,如今公主對您這個夫婿似乎挺滿意,您不如就將此事告知公主?”

  “這倒是沒必要。”蕭元良搖了搖頭,“公主對本王并不算很滿意,只是她最初心高氣傲,一點都瞧不上我,她對本王的期盼從來就沒高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本王向她透露自己蘭山居士的身份,她自然會對我有幾分刮目相看。”

  “本王便趁熱打鐵,又將自己的經歷告知她,她這人雖然傲慢,卻又有幾分正義之心,又容易心軟,所以……與其說她對本王是滿意了,倒不如說,她如今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只要本王不是草包,她便覺得有些知足。”

  蕭元良沉吟了片刻,又道:“本王原以為自己拿捏了公主的心思,必定能讓她將來向著我,卻沒想到寧王妃會玩這么一出,憑公主和寧王妃的交情,公主絕不會認為自己臉上長斑與她相關,本王若是和公主說,多多提防寧王妃,你覺得公主能聽得進去嗎?她非但不會聽,反而會令我先前在她那兒累積的好感蕩然無存。”

  司蘭婳是個重視情分的人,溫玉禮畢竟對她有過救命之恩,這一點她牢記在心,光是這個救命之恩,便能讓他這個未婚夫與溫玉禮這個好友拉開一大片的距離了。

  原本還想著成親之后,他若是對司蘭婳足夠貼心,司蘭婳必定會完全傾向于他,可如今這個婚都成不了,又談什么偏向呢。

  司蘭婳會為了信用幫他堅守秘密,但同樣也會為了維持與溫玉禮的感情,反駁他對溫玉禮的質疑。

  他還沒有自以為是到覺得自己在司蘭婳心中比溫玉禮重要。

  除非他能找到實質證據,否則無論他說的話多么有邏輯,司蘭婳也不會信他。

  “寧王妃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蕭元良不緊不慢道,“我原本的敵人也不是他們,可他們偏偏就是要來為難我,以他們的機敏,或許很快就會追溯起那些陳年舊事了。”

  “這該如何是好?”隨從的話中帶著一絲擔憂,“寧王妃的郡主之位是太后娘娘給的,她們二人的關系自然親近,若是被王妃認定殿下您要對太后娘娘不利,回頭告到宮里去,殿下便會有大麻煩的。”

  “她沒有證據在手,不會那么草率地去告狀。”蕭元良的神色不見慌張,“況且她和太后也未必親近,寧王與太后的關系從未好過,只不過是互不相犯罷了,倘若哪天發生了爭執……”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