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74章 街頭遇刺
  “本王有個手下,是水云軒的常客,前些日子在雅間用飯被一個女伙計搭訕,我這手下見慣了風花雪月,便和那女伙計逢場作戲,那女子還以為金龜婿上鉤了,便大言不慚地說,只要娶了她,她可以找她的老板寧王妃相助,讓她的夫君將來走仕途的路能順暢點兒。”

  蕭元良說話間,唇角難掩笑意,“起初聽到這事,本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后來稍稍一打聽,得知這女子是掌柜的妹妹,有這層關系,她在水云軒還不是來去自由?你恐怕都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卻被她拿來當談婚論嫁的籌碼。”

  溫玉禮:“……”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前段時間新招來的廚子四喜,是你的人吧?就是他慫恿著孫小月去勾搭陛下,我原本想審問他,他卻先一步溜走了。”

  話都已經說開了,蕭元良便也不否認,“只怪你們生意好,廚房人手不夠,四喜的廚藝好,本王便讓他趁此機會進了你們后廚,他給孫小月送過幾回禮物,他二人很快就熟絡了。”

  他說著,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那孫小月笨得像驢,四喜幾句話就忽悠了她去勾搭陛下,且她還把你的名號搬出來嚇唬人,陛下可不就得找你興師問罪了嗎?不過從方才的情形來看,陛下并沒有為難你。”

  “是啊,我沒被怪罪,你很失望對么?”

  “沒什么好失望的,本王又不是真的見不得你好,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蕭元良的語氣不緊不慢,“我與蘭婳原本都要成親了,你卻從中作梗,將婚期拖延,我稍微回擊你一下也算合情合理,如今你也沒遭受什么損失,這事兒就翻篇了吧。”

  溫玉禮聽他說出這樣的理由,只覺得虛假,“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心喜歡蘭婳。”

  “當然。”蕭元良道,“蘭婳不光家世好,模樣也好,性格也好,我對她生出好感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這理由編得不好,換一個。”

  “本王說的是心里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對蘭婳的心意不會改變。”

  “那你敢不敢讓她知道你的真面目?”溫玉禮不咸不淡道,“若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該有隱瞞和欺騙。”

  “我就算是隱瞞了她一些事情又如何?這并不影響我對她好。”

  “可你要做的事情或許會讓她受到連累,想報復太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曾考慮過失敗的后果?若是你能全身而退也就罷了,否則她跟著你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郡主如此精明,未免有些令人討厭。”蕭元良斂起了唇角的笑意,“換做我是你,我可不去干涉與自己利益無關的事,另外我必須提醒你,我手下的人正和苗凌楓談生意,沒準哪天就能摸清他們的落腳點,只要你別惹惱了我,我可以適當提供一些情報給你,讓你能盡快鏟除心頭大患。”

  說著,他轉過了身,“咱們該回人群里看雜技表演了,否則一會兒陛下他們找不著我們,會生出疑慮的。”

  他明擺著是不想繼續交談下去,溫玉禮也不再多說,抬步走向了前方的人群。

  人群里側,蕭謹恒依舊看雜耍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整場表演結束了,仍有些意猶未盡。

  “多謝諸位的捧場,今日的表演就到這兒了,我們都有些累了,也該回去歇息了。”

  眼見著雜技團要收工了,圍觀的眾人便也都四散開來。

  “這么快就結束了,看來下回得早點過來看表演。”

  蕭謹恒說著便轉過了身,一抬頭正好看見幾步之外的溫玉禮。

  “姑母,你方才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錯過他們精彩的表演了吧?”

  “沒錯過。”溫玉禮笑了笑道,“我剛才站在另一側,咱們之間隔著人堆,你自然看不見我。”

  “圍觀的百姓太多,有些人愿意讓你擠進來,有些人可不愿意。”蕭元良在一旁接過話,“今日來得有些晚了,若是能早一個時辰,人群會寬松不少。”

  “六叔說得是,等下回出宮,吃了飯我便先過來看表演,等看得盡興了再去逛街買東西。”

  “原來你這么喜歡看雜技表演。”蕭元良彎起了眉眼,“皇嫂管你管得嚴,這個月你只怕是沒有機會再出來玩了,不過六叔想了個主意,想看表演不一定非得出來看,改日我去請個最厲害的雜技團,去宮中表演給你看。”

  蕭謹恒眸光一亮,“這個主意不錯,多謝六叔!”

  “不可。”皇帝當即反對了蕭元良的提議,“在這外邊玩個盡興也就罷了,回去之后就該好好用功,你若把雜技團帶進宮里,恒兒還能有心思讀書嗎?玩物喪志,便難以成才了。”

  說著,他抬起手掌撫了撫蕭謹恒的頭頂,“你六叔可以吃喝玩樂,是因為他身上沒有重任,但恒兒你不能學他,你可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多少人對你有期盼?為父知道你正是最愛玩的時期,但你要學會克服,若是哪天你六叔又要帶你去玩,你必須學會拒絕。”

  蕭元良撇了撇嘴,“皇兄教訓得是,我可不能把貪圖玩樂的想法灌輸給謹恒,不過我方才提出讓雜技團進宮,倒也不只是為了耍給謹恒看的。”

  “莫非還有其他原因?”

  “皇嫂管理六宮不易,太后常年久居深宮,也不知多久沒有出來走走了,你們今日倒是玩得開心了,可她們呢?還悶在自己的寢殿里。我尋思著,帶雜技團進宮去給她們解解悶,讓她們也能看到今日這樣精彩的表演,皇兄若擔心會因此影響謹恒的功課,等雜技團表演完了,讓他們立馬走人就行了。”

  此話一出,皇帝并未提出反駁。

  蕭謹恒見他似乎是在考慮,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六叔說得對,咱們不能光想著自己開心,也該讓母親和祖母解解悶,孩兒向您保證,我還是會用功讀書的,雜技團的人表演一結束便可以走,只要他們不留下,又怎么會影響孩兒的功課呢?您未免也太小瞧我的上進心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皇帝自然答應了下來,“那就依你們的意思,六弟,這事就交給你安排了。”

  蕭元良笑著點頭,“是,皇兄放心。”

  溫玉禮在一旁聽著,眸底劃過一抹思索。

  她可不認為蕭元良把雜技團安排進宮是純粹去表演的。

  到了那天,只怕是會鬧出什么動靜來。

  她正這么想著,就聽蕭元良又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皇兄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回去之前,帶幾盒棗花酥吧,就是方才我吃的那個,謹恒也喜歡吃。”

  “是該回去了。棗花酥何處有賣?你帶路吧。”

  一行人跟在蕭元良的身后走了片刻,到了一家糕餅鋪子外,卻發現鋪子關門了。

  蕭元良有些意外,“天都還沒暗下來呢,怎么就打烊了。”

  而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右側傳來一聲叫嚷,“他們家今日生意好,東西在一刻鐘前全賣完便打烊了,公子是要買哪種口味的糕餅?我們這也有!您要不來看看?”

  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丈開外有個賣餅的小攤,攤主朝他們笑著招手,“來嘗嘗我們的糕餅,新鮮出爐,價格公道!保準你們吃著滿意。”

  “也罷,我就來嘗嘗是什么味道。”蕭元良朝那攤子走了過去。

  而他沒料到的是,那原本還嬉皮笑臉的攤主,在他們這一行人走近時,帶著笑意的眸子一凜,透出冰冷的殺機,他十分迅速地從攤位下抽出一把長刀跳了出來。

  眼見那長刀揮出,攜著勁風,蕭元良瞪大了眼,本能地一個側身避開,他這一下躲得倒是算快,可那男子的刀也不慢,鋒利的刀刃直接將他的衣袖給劃破了。

  好在楊景赫反應很快,在男人抄家伙時也已經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眼見那男人揚起了手又要朝蕭元良砍下,他迅速出劍挑開了對方的刀,一劍刺進了對方的胸口。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

  溫玉禮抬眼觀察四周,發現人群中有冷光閃爍,她定睛一看,竟是一伙偽裝成路人的刺客,走近時才敢把兵器亮出來。

  她當即高聲提醒道:“當心!人群中還有敵人!”

  刺客們已經快要逼近,便不再偽裝,紛紛揚起了手中的兵刃,這使得過往的路人連連驚叫著跑開。

  蕭謹恒的臉色格外難看,眼前這些人又讓他回憶起了不久前的糟糕經歷。

  他上次被漠北刺客挾持了一路,在馬背上顛簸得吐了又吐,被語言侮辱以及毆打,至今想起來他都恨得牙癢,但同時也有幾分畏懼緊張。

  他如今的功夫只能打同齡人,打成年人是斷然不可能的。

  溫玉禮自然是瞧出了他的異樣情緒,身形一晃迅速來到了他身旁,“你躲到攤子底下去,我會在這攤子周圍給你守著,不讓他們靠過來。”

  蕭謹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當即動作敏捷地縮到了糕餅攤的底下去。

  而皇帝等人已經跟刺客動上手了。

  溫玉禮踹開了一名逼近的刺客,擰起眉頭掃了一眼周圍,刺客的數量約十二三人。

  街上畢竟空曠,四面八方都有路可逃,以她和皇帝以及楊景赫的身手,想要平安逃離并不算難事,可關鍵在于,他們這行人當中有個武功不好的蕭元良,外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

  他們顧慮著自身安危的同時,還得顧慮這兩人,帶著他們自然是不方便跑,那便只能跟刺客拼武力了。

  耳畔又有破空之音傳來,溫玉禮眸中劃過一絲冷光,足下已經迅速做出反應,朝右側一避躲開了刺客的襲擊,同時伸手截住了刺客那握著長劍的手。

  她手指緊扣,指甲狠狠刺入那刺客的皮肉中,趁著對方有瞬間的吃痛,她迅速奪過了他手里的劍,眼也不眨地將那人抹了脖子。

  她才站穩了腳跟,余光便瞥見附近一名刺客揚起了大刀,她正充滿警惕地準備還擊,那人卻并未對她發難,而是徑直朝皇帝沖了過去。

  楊景赫守在皇帝周圍,皇帝自個兒也功夫高強,刺客自然是無法輕易得手。

  溫玉禮很快便看出來了,這些刺客就是沖著皇帝去的。

  起初有那么幾個人朝她這邊發動攻擊,八成是想針對躲在攤子底下的蕭謹恒,若能抓了當朝太子,也能作為要挾皇帝的籌碼。

  可他們發現這法子行不通,只因他們人還是不夠多,若要傷皇帝,便得先除掉楊景赫才行,他們已經在她這邊折損了三個同伙,從他們發動襲擊到此刻,已經倒下了將近一半的人,他們分不出多余的人手來專門針對她了。

  這就使得躲在攤子底下的蕭謹恒很安全,同樣算是安全的還有蕭元良,他這會兒正在一個烤肉攤后,舉著夾木炭的鐵鉗子,一副準備迎敵的模樣。

  然而刺客們似乎沒拿他當回事兒,想來知道他是個廢柴王爺,拿他威脅皇帝也不頂用,索性就不管他,專心對付著皇帝和楊景赫。

  蕭元良見刺客們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要朝著溫玉禮這邊挪過來,哪知挪到一半時,他瞥見幾步開外有個沒死透的刺客艱難地爬了起來,將手中的長劍朝著皇帝所在的方向投了出去!

  溫玉禮也看見了那刺客的動作,奈何離得遠,便只能出聲提醒,“陛下當心身后!”

  與此同時,蕭元良也喊了一聲:“皇兄躲開!”

  他離得近,叫出聲的那一刻腳下竟也沖了出去,似乎是要去推前邊的皇帝。

  而皇帝在兩人出聲的那一刻便已經側身躲開了,這就使得蕭元良推了個空,刺客飛來的那把長劍半點兒沒傷著皇帝,劍鋒貼著蕭元良的手腕而過,將他的手腕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液瞬間涌了出來。

  溫玉禮:“……”

  刺客已是強弩之末,速度和力度都會有所削弱,以皇帝的敏捷,根本無需任何人去推一把。

  雖然蕭元良沒能幫上忙,可皇帝還是將他護著自己的動作看在眼中。

  刺客的人數越發少,僅剩的幾個人打起了退堂鼓,互相使了個眼色便不再戀戰,飛快撤離了現場。

  “追上去,能拿下一個活口回去審問也好。”皇帝朝楊景赫吩咐道,“朕會在附近的醫館暫避,你不必擔心。”

  楊景赫領命追了出去,皇帝連忙轉身去扶地上的蕭元良。

  蕭謹恒也從攤子底下爬了出來。

  “六叔流了好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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