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來這邊是辦正事的,休息一天后就去了艾瑞克公司。
因為陸徵和艾瑞克是對家,只怕人剛到就被艾瑞克拿槍崩了。
所以這次她們三個去。
交談都很順利,看了工廠和器械,遲非晚十分滿意。
兩人也沒有含糊,很快簽訂合同。
艾瑞克壓根就沒有細細看合同條例,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沈依依。
一忙完工作,他就像是個狗皮膏藥貼了過去。
“依依,我好久沒看到你了,我想去的,但你出去游玩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依依,我好想你啊,快讓我親親抱抱好不好。和你分手后,我就再也不亂來了,我單身很久了,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艾瑞克眼巴巴的看著她,眼中全都是深情,但沈依依卻淡淡的。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艾瑞克,我們已經結束了,好聚好散。”
“不,沒有結束,我要追求你!”
“別浪費精力了,我們不適合。”
艾瑞克不甘心,非要試一試。
遲非晚在國外這幾天,艾瑞克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寸步不離。
“依依,是不是渴了,我這邊什么飲料都要。”
“餓了嗎?中餐西餐法餐都有哦!”
“依依,逛那么久累了吧,快坐下來歇歇。”
“依依……”
遲非晚在旁邊聽著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不要跟著我了!我們真的沒可能,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難道是他?”
艾瑞克充滿敵意的看著威廉,把威廉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躲在了沈依依的后面。
“不是他,是……是你的好兄弟蘇綽!”
艾瑞克立刻像個炸毛的公雞一樣蹦了起來。
“什么,蘇綽?”
“我和他好過,你不知道嗎?”
“難怪……難怪……他得知我們談戀愛,奇奇怪怪的,非要你分手。原來如此!我要和他拼了!”
艾瑞克火急火燎的走了,他讓兄弟幫他照看著,沒想到兄弟在薅他墻角啊。
艾瑞克終于走了,沈依依也松了一口氣。
“晚晚姐,我可能不能和你坐同一趟飛機了,我帶威廉去別的城市轉轉,想去一下敦煌。”
“行,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正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沈依依突然走不動道了。
“怎么了?”
遲非晚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對方后,立刻垂下了眼眸。
“我們走吧。”
她輕聲說道。
怎么就那么巧,竟然真的遇見了。
打算今天就回國的,來了一周都沒有遇見,偏偏是在這最后一天。
她原本以為自己心如死水,可是看到兩人一起出行,心臟還是止不住的刺痛著。
她想拉沈依依走,但沈依依卻甩開了她的手,直接朝著對面去了。
顏語看到遲非晚,心臟也止不住的跳動。
但看到她沒過來,松了一口氣。
她一伙的看向沈依依,畢竟不認識。
“你是……”
顏語話還沒說完呢,沈依依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
顏語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然后,沈依依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又給了一巴掌。
兩下開弓,她的嘴角都沁出了鮮血。
沈依依還想打第三下,沒想到沈留白一把扣住。
“你干什么?”
“我倒忘了你了。”
沈依依看著他冷笑,然后用另一只手狠狠扇了過去。
“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沈留白一把提起她的衣領,拳頭捏緊,卻遲遲沒有落下去。
他不打女人。
而且眼前這個人很熟悉。
“怎么,你還想打我不成?沈留白,你看清楚了,我叫沈依依,是你的親妹妹,我們同父異母,一個家庭出來的!”
“我管你是被催眠了,還是失心瘋了,都不能彌補你犯下的過錯。你會后悔的,晚晚姐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還有你這個賤人,知三當三,破壞別人的家庭,她們連孩子都有了,你恬不知恥,你怎么不上天啊。”
“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一個心臟換一個老公,這主意你可真敢想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晚晚姐好嗎?沒她好看,沒她能干,更沒有她心善。以前你醫術過人,但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在乎這條腿了吧。就指望著這雙腿把沈留白死死拴在身邊是不是?”
“你能拴著他多久?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給我放手,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沈依依就像是個小辣椒一樣,一頓輸出,懟的兩人毫無還口之力。
顏語是心虛,而沈留白是頭疼的厲害。
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那扇門里掙扎出來了。
沈依依強行甩開了沈留白的手,就要離開,卻被沈留白再次抓住。
“你說你叫什么?”
“沈依依。”
“我……我叫什么?”
“沈留白。”
“時晏,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時晏我好累,我們回家吧。”顏語急了。
沈依依嗤笑兩聲。
“他加什么,你心里有數,自欺欺人的狗東西。”
顏語被罵了,卻不敢反駁,眼淚團在眼眶里,很快就要落下了。
沈留白沒有動,而是定定的看向馬路對面的遲非晚。
這一眼,好似萬年。
“晚……晚晚……”
他機械的說著這話,想要往前邁一步,但是顏語死死拉住了他。
沈依依也趁此機會回到了遲非晚面前。
“晚晚姐,我給你出氣了。”
“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走吧,去機場。”
遲非晚淡淡的說道,然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沈留白一路心思,回到了住處。
“嗚嗚……時晏,我的臉好痛啊。”
“她們打你,你為什么不還手?甚至還嘴都沒有。你可是在……心虛什么?”
顏語被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她想了半天,才想到措辭:“那是因為我雙腿不方便,不然我早就討回公道了。而且我也不擅長吵架,清者自清,不是嗎?”
她拉了拉沈留白的衣角:“你別聽他們胡說,她們都是一伙的,肯定是向著遲非晚的。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累了,想上去休息。”
“那好,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沈留白根本無法睡著,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遲非晚的臉。
“晚晚——”
他喃喃重復。
頭越來越痛。
他疼得摔在地上,大口呼吸,像是在岸邊瀕臨死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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