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我就知道你前面都是騙我的。”
他沙啞著聲音,心滿意足的說道,隨后捧著她的臉,就要吻下去,沒想到遲非晚竟然擋住了。
她捂著自己的嘴,不斷搖頭。
“嗯?”他蹙眉,疑惑的看著她。
“不行……沒刷牙。”
“就算你沒刷牙,可我還是想親你。”
沈留白直接拿開了她的手,深深吻了下去。
愛,大抵就是這樣子。
許是劫后余生,遲非晚十分珍惜現在。
她好好吃飯睡覺,爭取身體早點康復。
雖然沒長什么肉,但是氣色明顯好了。
“我們是怎么出來的?警察贏了?”
“嗯,我們贏了。”
“那陸徵呢?”
“陸徵逃了。”
“那芯片呢?我給了舊版,沒事吧?”
她急急詢問。
沈留白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還好意思說,這么大的事情,你一個人做決定,打算犧牲自己保全其余人嗎?就算我活下來,那我會比死了還難受!”
他嚴肅的看著她。
遲非晚也很認真的看著他:“你能為我豁出性命,為什么我不能?”
她的眼神堅定虔誠,里面有著最明亮的光。
沈留白內心深深震撼。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腦袋上。
“可沒有你,我又怎么活?”
“我也是,沈留白,我們都要好好的。”她伏在他的胸口,聽著里面的心跳聲,覺得特別的安心。
“那以后陸徵還會找我們麻煩嗎?”她仰著腦袋,看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
“應該不會……”
其實沈留白撒謊了。
他的確很想救遲非晚,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貿然行事過,差點沒活著回來。
就在他焦頭爛額,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陸徵派人聯系他,說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救遲非晚,問他敢不敢單刀赴會。
沈留白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孤身赴宴,甚至怕林明不讓他去,誰也沒有告知。
一路過去,沒有任何設防和危險。
他平安的抵達了陸徵的住處,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遲非晚。
“如果你能把她喚醒,你就把她帶走。如果你喚不醒她,那你就死在這兒吧。”
“如果她活不了,也不用你多廢話,我只要死在她身邊就行。”
沈留白毫不猶豫的說道。
陸徵沉默了。
他沒有刁難,兩個男人出奇的和諧,這是僅有的一次。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救活遲非晚,不惜任何代價,可以放下所有的恩怨。
遲非晚終于有了好轉,陸徵也猶豫遲疑過,想要改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把沈留白殺了。
可他最終還是把人放了。
他親自送兩人離開海島,一路上他都在極力克制,怕自己忍不住反悔,把快艇攔下。
最終,快艇消失不見。
陸徵坐在輪椅上,海風吹得臉頰很痛。
“阿玲,我做對了嗎?”
本已經死掉的阿玲,竟然出現在他身邊,為他蓋上了毛毯。
“爺,這是你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她不值得。”
“她永遠值得,值得我豁出性命,保她周全。”
陸徵深深的說道。
遲非晚一直覺得是他的出現,治愈了她的童年。
不是的……
是晚晚,治愈了他的世界。
他向來很獨。
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
父母也說他性格怪癖,不喜歡和小朋友玩,別人經常帶同學回家,他永遠是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是孤獨的,融入不進去那些熱鬧,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后來,他遇見了遲非晚。
“這是你妹妹,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了嗎?”
遲非晚長得很好看,就像是精致的芭比娃娃,安靜的坐在角落,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了腦袋。
那一瞬,年少的陸徵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玩具,只能他一個人擁有!
他想要這個可愛好看的妹妹!
他主動和她說話,想把她納入自己的所屬品,就像他買的玩具飛車,買的手辦玩偶,放在自己的櫥窗里,還得上一把鎖,只能自己拿出來把玩。
慢慢的,妹妹開始對他笑了。
他覺得晚晚的笑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東西。
她會揪著他的衣角,小跑的朝他奔來,會奶聲奶氣的叫他“陸哥哥”,她自己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與他分享,會高興地和他貼貼臉。
他被父親教育了,她會給他吹傷口,會替他掉眼淚。
遲非晚的世界不大,以他為中心,他引以為傲。
他一直覺得這就是永恒了。
他也覺得,自己如果沒有遲非晚,注定會是個壞人,他本性就不是什么善類。
如果當初沒有意外,他會按部就班的做一個好人,成為晚晚喜歡的模樣,可偏偏……事與愿違,上天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放她走,心都在滴血。
可如果不放,晚晚活不了。
那他寧愿讓她好好活著。
“阿玲,換一張臉,你現在畢竟是個死人。”
“好的。”
“換成她的樣子。”
阿玲聞言,錯愕的看著他,但看到陸徵眼底堅毅的光,又低垂腦袋。
“好……”
……
遲非晚覺得沈留白這段時間有心事。
她很感興趣沈留白是怎么把自己救出來的,總感覺他說得很潦草,一筆帶過的樣子。
她想知道救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傷亡大不大,她有沒有連累無辜的人。
沈留白每次都抿唇,眉宇凝重,以至于遲非晚心臟都沉甸甸的。
她很害怕,因為她而死更多的人。
她想到那個到底的警察,最后的下場落得個尸骨無存。
“晚晚……別問了好嗎?”
遲非晚一口氣堵在胸口,悶悶的。
“好……”
她輕輕回應。
她低垂眉眼,眼底全都是受傷。
沈留白又萬分自責的把她緊緊摟在懷里,遲疑了許久。
“我救你出來,一點都不費力氣,沒有任何人受傷。”
“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陸徵主動放人了。我抹殺了他所做的一切,我想獨占這份功勞。晚晚,我是不是很卑劣?”
他溫柔撫摸著她的臉,沉沉說道。
“不論陸徵做了什么,在我這兒都不會影響你什么。我知道,你為了我一定奮不顧身!”
“晚晚……”
“這樣,你會不會心安一點,你一點都不卑劣,你只是很愛我,而變得患得患失而已。”
她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像是個嬌憨的孩子。
這個吻明明蜻蜓點水一般,可沈留白的氣息全都亂了。
他俯身用力吻著她,大手掐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按在了床上。
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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