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東南一戰,蕭良對于陸銀川的撩妹能力,沒有半分質疑。
這貨半個小時就能讓一個妹子對他愛的死去活來。
不得不說,也算是一種本事。
但是話說回來,撩妹撩妹,撩的通常都是妹子。
再退一步,至少也得是風韻猶存中年女人。
歐陽仙姑多大歲數?
真要算起來,可能足夠當陸銀川的祖奶奶了。
“年紀不大,你口還挺重。”
蕭良忍不住嘖嘖感嘆。
其實仔細看看,歐陽仙姑表面看上去,至多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
宗師強者,都是極會保養容顏的。
加上容貌出眾,還是很有魅力的。
可畢竟年齡擺在這里,對于絕大多數人,都是無法克服的心理障礙。
“你懂個六!”
陸銀川撇嘴道:“年紀大點沒關系,反而更懂得疼人,那些只會嚶嚶嚶的小女孩有什么意思?我勾勾手就能撩到一大堆。”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蕭良肩膀。
“等哥們兒好消息,為了咱們群賢山莊,為了戰域,我甘愿奉獻這一身英俊的皮囊。”
蕭良目送陸銀川離去,神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喬嫣然湊上來,好奇道:“他神神叨叨說什么呢?”
“沒啥,看上歐陽仙姑了。”蕭良隨口道。
在喬嫣然、瞿若冰和蘇媚三人震驚的眼光中,蕭良一馬當先走在前頭。
沒走出幾步,他聽到后方傳來陸銀川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一旁隱隱約約,還有歐陽仙姑憤怒的聲音。
“你這個齷齪下流的東西,誰是你心肝寶貝,給我滾!”
蕭良一臉汗顏,更加快了腳步,免得看到什么血腥場面。
山下,方宇、羅銳和馮南的大軍,已經紛紛開拔,踏上了歸途。
留下一部分車,載著蕭良等人朝雁歸山方向而去。
車上,陸銀川鼻青臉腫,悶悶坐在一旁。
瞿若冰好奇道:“陸情圣是碰壁了嗎?”
“別提了。”陸銀川捂著臉,悵然道:“這么多年,無論高冷的、嫵媚的,我都手到擒來,無往而不利。
唯獨這滅絕師太,讓我無從下手。”
“活該。”
瞿若冰平靜道:“對你這種人,就得如此。”
段長風在一旁好奇道:“你那么厲害,為何不撩瞿將官?”
陸銀川語重心長道:“老段啊,你在感情這一塊的智商,真是讓人捉急啊,過來,我傳授你一些心得。”
“什么心得?”段長風一臉警惕。
陸銀川湊到段長風跟前,掰著手指道:“你比如說,對于你師妹那種柔弱的女人呢,你就要給她安全感。
如果對方很強勢,就像滅絕師太,那你就要裝作弱勢,充分刺激她的母性光輝。
再比如說,瞿若冰這種高冷的女人,生活中一定缺少刺激和新鮮感,撩她的時候可以對癥下藥。
還有一種表面放縱的女人,這種女人多半也是紅塵浪子,玩弄感情的高手,這個時候就要拼細節了。”
段長風頭大如斗,搖頭晃腦道:“比武學還復雜。”
“復雜就對了。”
瞿若冰沒好氣道:“像你這種癡情專一的人,和他這個禍害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蕭良好奇道:“可你還是沒說,為什么不選擇小冰啊。”
“咳咳……”
陸銀川抬頭瞥了一眼瞿若冰,干笑道:“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拎得清的。”
“啥意思?”蕭良一頭霧水。
“很簡單,他們家有高手,我怎么可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再說將來甩了她的時候,也容易有生命危險。
所以,只能敬而遠之。”
“始亂終棄,被你說的如此理所應當,惡心!”
瞿若冰寒著臉,咬牙道:“再敢拿我做比喻,我就讓人把你閹了。”
陸銀川訕笑兩聲,恰逢兜里的電話響起,他連忙接聽緩解尷尬。
“喂!小紅妹妹,數月沒聽到你的仙音,真讓哥哥我度日如年啊,你都不知道我……啊,你是蜀中的小蕓啊。”
“小蕓妹妹,你我蜀中一別,三載有余,深情難忘,愛意綿長。
每當午夜夢回,卿猶在身旁,歡歌笑語,不絕于耳,思念愈切。
奈何求學路艱,忍痛相隔兩岸,待我學業有成,許你一世繁華。”
“啊,我跟你說我去國外做生意了嗎?對對,我跟拉菲特泡澡呢,明天再打給你啊。
就這樣,先掛了,愛你呦……”
掛斷電話,陸銀川默默掏出筆記本,寫上了“蜀中小蕓”“書香才女““做生意”等一行小字,
蕭良敏銳的看到,筆記本下面還密密麻麻的記錄著一串名字,他徹底驚呆了。
什么叫情圣?
這特么就叫情圣!
蘇媚瞥了一眼王旭,低聲問道:“你有這水平嗎?”
王旭搖搖頭,老老實實道:“我只會說,臥槽,想你,或者把這四個字隨機調換順序。”
蘇媚頓時一臉鄙夷的別過頭去。
經過一段小插曲,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車子在抵達雁歸山腳下,蕭良讓歐陽仙姑幫忙找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親手將鐘不歸的肉身埋葬。
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立個什么碑。
縱觀鐘不歸這一生,可以說是波瀾壯闊。
山海門武學閣主,大宗師強者。
做過錯事,卻也當過英雄。
世人很難用“好人”或者“壞人”這樣籠統的稱呼,去概括他這一生。
想了半天,蕭良提劍在碑上刻下“山海英魂”四個大字。
然后,他帶著喬嫣然跪在墳前,以弟子之禮,磕了三個響頭。
從傳承的關系來算,鐘不歸完全稱得上他半個老師。
這樣的大禮,并不為過。
“老鐘頭,這青山綠水,花鳥蟲魚與你作伴,想來不至于太孤單。
欠你的酒,改天路過此地,再給你帶來。師娘那邊,你也不用擔心。
如果躺的沒意思了,就給我托個夢,我來陪你說說話。
要是……還能有下輩子的話,希望還能再見……”
站在墓碑前,蕭良沒頭沒腦的絮叨了幾句,便帶著眾人重新踏上了歸途。
這一次,他將直奔帝都復命。
此時,距離老帥交代的半個月時間,還有兩天時間。
現在趕回去,剛好趕得及復命。
……
兩日后。
蕭良帶著一眾部下抵達了戰部。
和以往一樣,姜振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蕭良,姜振并沒有以往那般熱情,眼中閃爍著一抹幽芒。
蕭良心頭一突,仔細想想,自己似乎沒犯什么大錯,干脆挺直了腰桿子。
“姜師叔,好久不見。”
姜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跟我來吧,老帥要見你。”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上次那個小屋子。
小屋子里,老帥靜坐在桌子旁,專門在等候他們。
關于雪羽山的戰況,瞿若冰已經提前匯報了姜振。
蕭良敬了禮,道:“原雪羽山戰役臨時總指揮蕭良前來報到。”
老帥笑呵呵的擺了擺手,和上次的威嚴姿態不同,顯得和藹了許多。
“你辛苦了。”
“不辛苦。”
老帥笑呵呵道:“姜振說的沒錯,你小子總能給人創造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此戰收服超級宗門風雪樓,乃是天大的功勞,無論是對宗門方面的士氣打擊,還是對我戰域的實力增強,都有莫大好處。”
“老帥指揮的好,姜軍主教導的好!”
“行了,別拍彩虹屁。”
姜振沒好氣道:“聽說你小子又犯錯誤了?殺了兩個大宗師?”
“確有此事。”
蕭良也沒打算隱瞞,坦誠的點了點頭。
姜振平淡道:“你知道俘獲兩個大宗師,和擊斃兩個大宗師,對戰域而言差距有多大嗎?”
“不太知道。”
蕭良搖搖頭,道:“但我知道自己犯了錯,請求處分!”
老帥悠然道:“聽聞,你是為了報仇,一劍一個,殺了姬子衍和皇甫翔,這兩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宗師強者。”
“不錯,是為了給老鐘頭報仇,沒別的原因。”蕭良再度點頭。
“鐘不歸死了。”
老帥悠然嘆道:“沒想到,在臨死前,他倒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蕭良見老帥感慨,硬著頭皮道:“老帥,我犯了和從前一樣的錯誤,此番回來復命,就是為了彌補兩次錯誤。”
老帥平靜道:“你倒是勇于承認錯誤,上次的錯誤,撤了你的職,沒什么好說的。
你說說,這一次,你犯了什么錯啊?”
“和上次一樣,濫殺俘虜。”
“他們是俘虜嗎?”
“至少已經投降了。”蕭良老老實實道。
老帥目光變得幽邃,悠然道:“站在傳統戰爭和傳統原則的立場上,這是一種錯誤。
然,站在一個捍衛家國的熱血男兒的角度,這何嘗不是一種正確?”
“正確?”
這下子,輪到蕭良懵逼。
他做夢也沒想到,老帥會說出這樣違背原則的話。
反倒是姜振,在一旁輕輕點頭,眼中光芒閃爍。
老帥笑道:“在那種情況下,報仇是無可厚非的,我們不否認俘獲兩個大宗師會給戰域帶來巨大的好處。
可同時也不能忘了,如果身為一個指揮官,連報仇都要畏懼犯錯的話,那么還有什么熱血可言?
所以,這不是你的錯誤,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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