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瞿氏王族,這個打算在蕭良心中其實并不強烈。
主要是瞿微雨之前的一番話,讓他對瞿氏王族這位當家家主沒有什么好感。
如果去開口求瞿氏王族,難免有些難以啟齒。
瞿微雨狐疑道:“怎么?你不是想要打聽關于斷龍脈的事情嗎?難道還怕他不告訴你?”
蕭良沒吭聲,默默在心中權衡利弊。
“哎呀!”瞿微雨擺手道:“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我爹又不是針對你,只是不想讓我姐姐徹底淪陷。
大家同在一個陣營,你的敵人是宗門、異域,我們瞿氏王族的敵人同樣是,你在擔心什么?
再說上次你們在雁歸山的行動,我爹還不是派出了武老頭。”
“那……去試試也好。”
蕭良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愿意離開群賢山莊。
瞿氏王族就在帝都以北,快的話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抵達。
“這就對了嘛。”
瞿微雨笑瞇瞇道:“只要你不亂說話,不提起我姐,我相信我爹還是很愿意結識你這位青年才俊的。”
“但愿如此。”
蕭良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道:“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這么快……”
瞿微雨顯然還沒做好準備,扭捏了一會兒,小聲道:“那你能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我怕去的人多了,我爹和家中長輩會不高興。”
“可以!”
蕭良想也不想點頭。
反正他這次是去求人,而不是干架。
去多去少,沒什么區別。
現在對他來說,最要緊的就是時間。
如果不能抓緊修復斷龍脈的話,他必須另外找個安全的地方,將風雪樓眾人撤離回去。
因為根據前線戰報,回廊戰場的局勢已經發生了逆轉。
三位大宗師,以及七八位宗師強者,帶著半數先天武者脫離戰場。
現在的回廊戰場,正在依靠人數優勢,全面反撲,徹底將御神關和輪回河變成了敵人的墳墓。
蕭良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內心還是很振奮的。
他雖然沒有親臨回廊戰場,但至少對戰場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事后想想,頗有那么幾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體會。
但是話說回來,這三個大宗師匆匆脫離回廊戰場,他們的殺意不會消失,只是從回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可以想象,當三個大宗師看著自己昔日苦心經營的宗門,如今徹底毀于一旦的話,內心該是怎樣的憤怒。
光是想想,蕭良就覺得一陣膽寒。
所以,要么跑路,要么建造護山大陣。
這兩件事,可謂是迫在眉睫。
……
“不行,絕對不行!”
當蕭良找到歐陽仙姑和段長風等人,說自己要孤身一人前去王族的時候,遭到了幾人的一致反對。
“公子,不是我們信不過王族,而是你一個人前去,大家真的放心不下。”
“是啊,外面世道那么亂,你又是山莊的主心骨,萬一出了什么事……”
“公子,你要三思啊!”
“……”
蕭良瞥了一眼瞿微雨,才轉過頭,對幾人沒好氣道:“我說你們幾個怎么就是不開竅,堂堂的瞿氏王族,難道還保證不了我區區蕭良的安全?”
“可是……”歐陽仙姑還想再說,蕭良直接粗暴的打斷。
“別可是了,我心里有數,就這么定了,在我回來以前,你們守住山莊。”
說完,瀟灑的擺擺手,帶著瞿微雨徑直開車前往市區。
當天晚上,飛機抵達帝都,蕭良和瞿微雨從機場人流中走出。
坐上瞿氏王族早在帝都準備好的車子,一路向著大華極北駛去。
車子又行駛了大概三個多小時,最終抵達了瞿氏王族所在之地——海城。
當進入瞿氏王族大院中,和蕭良想象中大概有些不同。
放眼望去,整個王族就像是一座巨型城堡,一條貫穿海城的龍脈從這座城堡地下延伸出來,形成一座超級護山大陣。
蕭良估摸著,就算是當初鐘不歸在的時候,恐怕也無法依靠蠻力打破這護山大陣。
瞿微雨和開車的隨從下了車,蕭良跟在身后,一路暢通無阻。
走進院落,地面完全由光滑的大理石鋪就,從大門延伸到院落中,到處都是燈紅通明的路燈。
一邊往里走,瞿微雨一邊給蕭良介紹。
“這邊是小會議廳,主要負責商議家族內部之事,那邊還有一個大的會議廳,一般只有整個家族的聚會才會使用。
從這邊拐過去是停車場,地上地下都有,那邊是娛樂區,再往里面走,就是餐飲區。
居住區和會客區都在最里面,跟我來吧。”
蕭良靜靜聽著,不禁暗暗咂舌。
所有外面能感受到的現代化氣息,在這座古老的王族內,一應俱全。
和那些大隱于市的宗族,有著本質區別。
這座巨大的城堡,就像是封閉的王國,嚴密而恢弘。
要建城這樣的大手筆,絕非一代兩代人的努力就能夠鑄就,恐怕需要幾代甚至幾十代人的積攢,才能攢下如此巨大的家業。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王族的底蘊。
蕭良跟隨瞿微雨,一路來到會客區。
迎面走上來一個約莫花甲之年的老者,身上很自然的流露出武道高手的氣息。
蕭良稍微探查了一下,心下頓時吃了一驚。
這管家模樣的老頭,竟然是實打實的宗師強者。
要知道,宗師強者在軍中,已經足以做到一方軍主之位。
就算是在強者如云的猛虎、飛鷹兩大戰域,同樣可以爬升到軍團總長的位置。
“二小姐,您怎么這么晚回來了。”
瞿微雨道:“鄭伯伯,麻煩告訴我爹一聲,瞿氏王族有貴客來臨,有點事情要咨詢他。”
老者目光一閃,狐疑道:“貴客?什么樣的貴客?”
“額……”
瞿微雨指了指蕭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群賢山莊莊主蕭良,前戰域將官,還擔任過兩省總軍督。”
“原來是軍中之人,失敬!”鄭通抱了抱拳道。
蕭良還了一禮,搖頭道:“我已脫離戰域,目前是閑散人一個。”
目前,他在官方唯一剩下的身份,是北部回廊使。
可問題是,北部回廊他都沒去過,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級別的官,自然不好拿出來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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