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哆嗦了一下嘴唇,心中那叫一個后悔。
早知道這小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己干嘛還要出來給他保駕護航。
他倒是不怕被五個大宗師圍毆。
大不了打不過,跑就是了。
這里畢竟是九州大地,他要是鐵了心的想跑,這幾個大宗師還真留不住他。
可問題是,他現在跟蕭良這一行人綁死在一起。
一起走,目標太大。
單獨出去吸引火力,基本等同于自爆。
到時候,要是有一兩個敵方大宗師沒有去追殺他,而是反過來殺蕭良等人,那他會更加被動。
想著想著,龍羽頭皮漸漸發麻。
不知為何,他認識蕭良之后,總覺得每一次出來,都在刷新自己人生中最兇險的時刻。
“這可如何破局啊……”
龍羽小聲喃喃著,側目瞥了一眼蕭良,卻見他正睜大眼睛,朝西北方極目遠眺。
這一看,饒是他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大華至強者,都不禁汗毛倒豎。
只見遠處天邊,一位仙風道骨的大宗師強者正踏空而行。
緊隨在他身后的,還有四位大宗師,呈四方陣型排列。
讓人頭皮發麻的并不是這五位大宗師的實力,而是在后面四位大宗師的肩頭,扛著兩根轎桿,中間是一座黑色的轎子,穩穩在穿梭在云層之中。
大宗師強者御空抬轎。
這場面,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我滴個乖乖,我沒看花眼吧?”任風雪低聲喃喃道。
易水寒緊緊握著劍柄,握的手心發汗,此刻也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說,這轎子里會有人嗎?”
“你這不是問了句廢話,轎子不抬人抬什么?難道抬動物嗎?”
“不過,能讓四個大宗師強者親自抬轎,這里面坐的不會是仙人吧?”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小聲交談著,隨后目光不約而同看向蕭良。
此時上方的神秘黑轎已經行至眾人頭頂,蕭良收回目光,同樣壓低聲音道:“應該是個人,乘轎是古時候彰顯身份的一種出行方式,如果是什么稀世珍寶,完全沒必要費這個周折。”
說話間,他望向身旁的龍羽。
“龍老前輩,這些大宗師,您認識嗎?”
龍羽道:“前面那個,氣息十分陌生,老夫應該不曾打過照面,至于后面四人,有日月神殿的吳英,還有天閣的方禮,剩下兩個也不熟悉,好像是出自其他隱門的。”
這番話一出,眾人更加震驚不已。
本來五個大宗師強者抬轎出行已經夠讓人震撼了,沒想到,這五人竟然分別來自不同的隱門。
這更加說明,轎子里的人,身份可以將五大隱門踩在腳下。
“這里面,到底坐了個什么孽障,老陸,你知道嗎?”
任風雪說話間,懟了懟身邊的陸銀川。
然而懟了兩下,陸銀川沒有任何反應。
“老陸,老陸?”
“老鐵們,對!還是我,看看你們敬愛的主播給你們拍到了什么?我現在不方便直播,先給你們錄一段視頻保存嗷。”
任風雪黑著臉,將陸銀川薅到跟前。
“放開放開。”
陸銀川一臉嫌棄的拍開任風雪的手,“你一個糙老爺們,別動手動腳的。
我又不是沒聽見,誰知道里面坐的是個什么孽畜,要不你上去掀開轎子看看,說不定里面是個下凡的仙女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任風雪一臉失望的收回目光,轉頭望向蕭良。
“蕭兄,你還有別的發現沒有?”
蕭良望著黑轎子漸行漸遠,朝東南方向的嶺南群山而去,直到最后消失在厚厚的云層,這才收回視線。
在松了口氣的同時,眾人同樣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畢竟剛才見到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連龍羽這樣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物,見了也是直搖頭,表示完全不理解。
蕭良道:“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五個大宗師只是路過北燕山,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不錯。”
龍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唏噓道:“還好如此,要不然老夫今日可能要犯下大錯了。”
蕭良若有所思道:“龍老前輩,您說……這轎子里到底是什么人,竟要五個隱門大宗師強者抬轎護送。”
“老夫也不清楚啊。”
龍羽老老實實搖了搖頭,唏噓道:“行了,咱們還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吧。
你小子不是打算對琵琶宗動手嗎?山門就在前面,不過那五個家伙應該還沒走遠,老夫建議等上一等。”
蕭良咧嘴笑道:“我是說,您難道就不好奇,隱門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到底意欲為何嗎?是有什么陰謀,還是真的有大人物降臨。
我在想那轎子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縹緲山莊的莊主,或者是武閣的閣主,出行也用不到這樣的牌面吧?”
龍羽心里咯噔一聲,抬頭瞠目結舌的望著蕭良。
“你小子啥意思,莫……莫不是還想跟上去看看?”
他本是試探一問,沒想到正中蕭良本意。
“凡事都要弄個清楚,這些隱門的孽障,平日里待在深山中為何尚且極大,如今隨意在塵世走動,豈能不多加防備?”
“可是……就憑咱們這些人,跟上去也做不了什么啊。”
蕭良道:“那也總好過蒙在鼓里不是?如果隱門此番真的有什么大陰謀,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不行不行,這太冒險了,老夫……老夫一個人扛不住啊。”龍羽老臉上一片為難之色。
“沒事,您放心吧,我們就是跟過去看看,不打架。”
“真的?”龍羽一臉將信將疑。
“當然,晚輩什么時候騙過您?”
龍羽聽后,遲疑了一陣,終于還是咬牙點頭。
“那這琵琶宗怎么辦?先不管了?”
蕭良思索片刻,道:“琵琶宗就在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什么時候收拾都一樣。”
龍羽終于不再多說,算是默認了蕭良的想法。
其余眾人,自然也沒意見。
“不過來都來了,就這么離開,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蕭良說著拿出一摞白紙,在上面唰唰寫下一個數字‘八’,遞給了陸銀川。
“你去,把這張紙貼在琵琶宗山門外顯眼的地方。
如果遇到琵琶宗山門弟子,不避躲藏,直接告訴他們,八個時辰后,琵琶宗必定覆滅。”
陸銀川也不廢話,提著白紙縱身掠去。
這種又能裝逼又輕松的差事,可謂深得他心。
“我們先走,跟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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