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賈惜春知道自己對于老爺的好壞判斷，還有待時間檢驗。
母親蔡氏還在生氣，帶著吳昕一處吃飯。
這里只有吳發夫婦，外加姨太太賈惜春。
吳發咧著嘴，肆無忌憚的看著加惜春：“丫頭，好好吃飯，快快長大，老爺為你丈量深度。就你現在這小不點，上半身還沒有老爺我的尺子長。”
按照周歲，賈惜春才五歲多一點。
按照這個時代年齡算法，賈惜春是六歲多一點。
太小了。
賈惜春臉色通紅，之前她不懂，請教太太之后，賈惜春明白了什么叫尺子。
老爺真壞。
看到賈惜春模樣，吳發內心鄙視自己，真是無恥！
禽獸不如哇。
于是，吳發這才一本正經起來，心里總是有罪惡感：“丫頭，回頭我打你胞兄一頓，你不會生氣吧。”
禽獸不如的是賈珍，把這么小的妹妹送過來做妾。
咱老吳，也是受害者啊。
似乎不打一頓賈珍，心中罪惡感只會增加，不會降低。
賈禽獸...啊不，賈珍啊，為了減輕本公心中罪惡感，你只能挨打才行。
胞兄？
說實在話，賈惜春總是忘記，自己還真有一個胞兄。
這個胞兄在她心里存在感太低，此時賈惜春怯懦不已。老爺，實在是太強勢，讓她總是有一些莫名...嗯，敬畏：“要是可以，還是不要打他。”
“好，那就不打他。”
吳發悶頭吃飯，賈惜春有些訝然。
這就同意了？
我就是隨口說說，胞兄實在是太可惡，從來不會在意我這個胞妹怎么辦？
“不是不可以打，要找到借口才行，總不能無緣無故打人，也不要打的太慘。”
秦可卿最是厭惡那種，自以為是，而且把別人當成貨物，可以交換利益的人。而且對于這個賈珍，秦可卿沒有半點好感。
真是惡心人。
自己差點成了他的兒媳。
吳發吃飯動作一頓，好吧，女人腹黑起來，男人是遠遠比不了的。
咱就是逗一逗賈惜春，自己這個姨太太。
自家嬌妻這是當了真，咱這是有了嬌妻命令，賈珍，合該你倒霉。
“好，那就打他，明天就去找茬。”
想到賈珍，吳發莫名想到王熙鳳，這娘們兒也不是好人，竟然想要整他，要想辦法懲罰她。
賈惜春看著夫妻二人對話，內心有一種莫名感觸，在榮國公府，是沒有這種感觸的。特別是大太太，剛才很明顯，似乎知道自己內心一般。
她的胞兄賈珍，就該打。
太太是好人。
賈惜春亂發好人卡，這邊吳發已經吃好飯：“啊，累了一天，真的好累，我要去沐浴，你們慢吃。”
秦可卿眸子閃亮，這是暗號。
夫君的意思是，要開始丈量深度。
今天夫君也真是夠累的，帶著人登門拜訪欺負爹爹的朝臣，罵人都累壞了嘴。
而且夫君這么累，還都是為了爹爹還有我。
晚上新的修煉姿勢，解鎖幾個？
吃過飯，賈惜春離開，吳發剛剛沐浴完，就有親兵前來稟報，打斷了無法丈量深度的計劃：“公爺，有白皮豬西城門鬧事。”
這特娘都開始摟著香噴噴的媳婦睡覺了，這時候有人打擾，吳發心里極為不爽：“誰家的豬？讓人去認領，擾亂了城中秩序，要繳納罰款才行。”
這種小事，竟然打擾他？
“公爺，不是豬，是人...”
親兵趕緊解釋：“羅剎國的人，說是羅剎國使團，他們非要進城，我們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來稟報公爺。”
“羅剎國的人？”
闊以啊。
民族自信要有的，咱們大晉百姓，對于羅剎國的人形容的很是貼切。
嗯，適用于天山以西所有人。
羅剎國的人，皮膚是要比大晉的人白。
“哼。”
吳發冷哼一聲：“等著，本公去著甲，羅剎鬼也敢來我大晉鬧事？”
本來吳發是不想去的，吩咐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好。想一想，這個時代正是十九世紀前后，吳發也想要了解大晉之外的人，還有他們的武器制造。
武器變革的時代已經到來，知彼知己，才能奮發圖強。
大晉一直都是注重火器制造，只是一直都是閉門造車，已經多年沒有什么進步。
這還是第一次，要見域外之人呢。
穿戴盔甲，吳發騎著戰馬，直奔西城門。
西城門火把照耀，亮如白晝。城墻上，數百人，一個個舉著火銃，對準城墻之下。城墻下，有近百人，穿著典型羅剎服裝的人，同樣舉著火銃，但是很明顯他們的火銃，比不上大晉火銃。
吳發內心有些驕傲，火槍的發展，羅剎國所在的洲，要到十九世紀，二三十年代，才略有改進。
而中原大地，一直都是人才輩出，就算是閉門造車，火器的發展也是不斷進步的。
大晉不是建奴創建的半奴隸制王朝，沒有限制火器的進步。
“你們什么人？”
登上城墻，吳發俯視這些羅剎鬼：“敢在我大晉鬧事？”
大晉使臣出使他國，還有各種儀仗呢，羅剎鬼什么都沒有。就是一群人，帶著武器就來了，還真特娘的囂張。
“@#%……#”
城下，一個大胡子羅剎鬼，嘰哩呱啦一通。
吳發滿頭霧水：“說人話！他釀的，出使我大晉，也不學學我們的語言，還要我們學習你們的語言接待你們？”
大晉，天朝上國！
不是卑躬屈膝的低等國度！
“大晉閣下...”
終于，一個中年羅剎鬼站了出來，用蹩腳的神京城地方話說道：“我們來自厄羅斯，代表我皇，求見大晉皇帝陛下。”
“總算是有一個說人話的，你們既然遠道而來，就應該遵守我們的規矩。”
吳發沒有放他們進城，羅剎制度與大晉完全不同。他們的貴族完全可以單獨對外戰爭，占領的領地，可以享有特權。
這些羅剎鬼，未必就是羅剎使團，而是一個慣于侵略的貴族集團：“這是為客之道，如果你們不守規矩，本公會教導你們的。”
“好，我們可以現在不進城，但是閣下真的很狂妄，你會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呦呵？
敢威脅咱？
管你是什么使團，他釀的來到了咱大晉的地盤，威脅大晉的公爵？
吳發一揮手：“準備，射擊！”
他釀的，先弄死你們再說，以羅剎國的擴張野心，與大晉遲早會有大戰，只是早晚而已。現在大晉的火器還算領先，吳發不介意，這時候狠狠的收拾一下羅剎鬼。
烏拉爾山以東的地方，是大晉的！
如若不然，到時候烏拉爾山以西，大晉也不介意去奴役！
“慢著！”
那個羅剎大胡子，被嚇了一跳：“我們現在就離開，不要傷了和氣。”
這群西洋鬼，欺軟怕硬，你若是強硬，他們反而會怕，你越是謙讓，他們越是會得寸進尺。吳發瞇著眼：“本公，要你們走了嗎？剛才你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本公只有解決掉你們，才能睡一個安穩覺！”
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
威脅了咱老吳，不承受咱老吳的怒火怎么行？
咱老吳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被別人威脅了，放威脅自己的人離開？
這群白皮...嗯，太囂張！
“所以，本公要狠狠的揍你們！”
吳發一踏步，從城墻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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