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凡的眼角不禁抽動幾下，心說這貨腦子不會出問題了吧？
見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蘇恒笑著搖了搖頭。
“我的確入魔了，也的確喜歡隨心所欲，但卻不喜歡被人編排的隨心所欲。”
“相比于跟你作對，我更不喜歡被人操控的感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一凡皺了皺眉，“大概......能明白吧。”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自己不就是這種感覺。
可他能直接承認嗎？
對著這個死敵來一句，“嘿，我跟你一樣，你說咱們該咋辦？”
那還叫什么死敵，直接磕頭拜把子算了。
“能明白就是能明白，還什么大概，我才發現，你這家伙真實夠虛偽啊！”
“......”
被一個入魔的家伙瞧不起，秦一凡總感覺很不舒服。
不過想想也對，人家是真性情，從來不遮遮掩掩的，相比較起來自己的確有些虛偽。
但......我為什么要跟他比這個。
“我在你面前很難不虛偽，因為咱們的關系在那放著，我不可能跟你推心置腹。”
“嗯，你這倒是句大實話。”
蘇恒夸了他一句，隨后接著說道。
“沒關系，我明白你的顧慮，那么接下來我說你聽，你想發表意見就發表，不想發表就算了。”
秦一凡點頭，沒多說什么。
蘇恒則是抬頭看向虛空，嘴角微微翹起。
“那魔神想讓我把這邊弄成翻版的魔界，我并沒有按他的意思去做，雖然那樣對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秦一凡本來是不想參與的，可是人家說完第一句，他就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
“嘿嘿......”
蘇恒笑了，笑得很開心，但他并沒有看向秦一凡。
“我之前很想去魔界，這一點你應該看得出來，但我那是為了變得更加的強大，那樣才能對付你這個變態的家伙。”
“當然，這個目標我依然沒有改變，只不過因為那個魔神的出現，讓我把這個目標暫時壓后了而已。”
“我雖然不恨你了，但依舊還把你當成目標，畢竟做人總要有個目標，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說是吧？”
秦一凡不禁露出一個苦笑，但卻又不得不點頭同意他的觀點。
只不過被一個魔頭當成目標，他是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怎么樣。
“打敗你可以借助外力的幫助，但我卻不想被外力掌控，所以我拒絕了。”
“當然，那家伙并知道我的決定，而是直接就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月嬌。”
“他想從我身邊奪走月嬌，可他沒能成功，但我卻沒再阻止月嬌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因為我知道......根本就無法阻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在笑著的。
但是秦一凡卻看得出來，他的內心是悲傷的。
很難想象，這種情緒竟然會出現在一個魔頭的身上。
不過秦一凡很快就理解了，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所帶來的影響。
所有的事情都在別人的操控下進行，自己卻無法反抗，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如果再涉及到自己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