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總結大會結束后,林牧邈和葉淺蕓走出禮堂門口,商量著出去校園外吃個午飯。
“林牧邈,葉淺蕓。”班主任從后面追上二人。
“老師好。”林牧邈和葉淺蕓一起向老師打招呼。
“恭喜你們,作為插班生,你們的表現令我很吃驚。”班主任笑著說,“剛剛艾莎博士說,請你們去她的辦公室一趟,她有話要對你們說。”
“好的,謝謝您特意來告知我們。”林牧邈說。
“沒事兒,快去吧。”班主任笑了笑,轉身離去。
......
艾莎博士辦公室門前,林牧邈輕輕叩響了房門。
“請進。”
林牧邈推開門,艾莎博士坐在辦公桌前,程勛航、樸秀雅和阿爾德里奇各坐在一張椅子上,似乎已經到了一會兒。
“快坐吧。”艾莎博士微笑。
林牧邈和葉淺蕓對視一眼,坐在了空著的兩張椅子上。
“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艾莎博士頓了頓,“其實這件事你們本還沒有資格知道,但考慮到你們是當事人,所以最終還是決定知會你們一聲。”
“首先我想問一下,你們認為這次事件是偶然事件嗎?”艾莎博士的眼神變得銳利。
林牧邈心里一動,實習的時候,他就覺得處處透著疑點,而中期疫化患者的出現,更是極不尋常。
他掃視了一圈其他人的表情,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想必都覺得這次的事件很詭異。
“看來你們都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艾莎博士說,“這次事件,報告顯示只有六名早期患者,然后就立刻封鎖了現場,不存在調查錯誤或患者之后跑進封鎖區的可能性。”
“中期患者雖然棘手,但很難逃脫急診院的正式醫師的搜查,再加上這兩名患者的‘癥狀’隱匿性也不高,所以......”
艾莎博士的語氣稍有地認真起來:
“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將患者藏匿在那棟爛尾樓里,并故意......”
“飼養。”
艾莎博士的最后兩個字說得極其冷峻,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把患者當成寵物飼養,這該是多么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艾莎博士,單靠這些就判斷有人在......飼養......患者,是否有些草率?”林牧邈凝重地問。
“當然不是只靠這點推斷。”艾莎博士說,“由于這次事件過于離奇,我親自為兩位患者做了尸檢,有了驚人的發現。”
“我在患者的血液里發現了一種化學物質,這種物質我從未見過,所以仔細研究了一下。”
“最后發現,這個物質可以大大促進nosoi病毒在人體內的活性。”
林牧邈心里一咯噔,看向其他人,他們的眼神里同樣透露出震驚。
“相信我,發現這個事實的瞬間,我比你們還要震驚。”艾莎博士說,“我曾自詡世界上最了解nosoi病毒的人,但現在,我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無論是誰,能合成出這個化學物質,這個人對nosoi物質的理解一定不在我之下。”
“您覺得......這人對nosoi病毒的理解,比您還深嗎?”葉淺蕓不可置信地問。
“很難說,我的研究方向以抑制nosoi病毒為主,而這個人的方向貌似主攻激活增幅方面。”艾莎博士認真地說。
“可是,為什么會有人想要研究增幅nosoi病毒呢?”樸秀雅問。
“我之前在監獄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以販賣‘病原體’為生,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疫化病消失。”林牧邈沉重地說。
“林牧邈說得沒錯。”艾莎博士說,“有些人貪圖疫化病帶來的神奇能力,會利用疫化病為自己牟取利益。”
程勛航一臉陰翳,緩緩地說:“我也曾遇到過一個人,他沉醉于自己的‘癥狀’,將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惡魔中的惡魔。”
“煩死了,隨便吧,反正遇到這種人,直接揍趴下就行了吧。”阿爾德里奇雙手枕在腦后,大聲嚷嚷。
“還有一條線索,也能佐證我們的猜測。”艾莎博士說,“那名身患馬凡綜合征的患者,是一名大學校隊隊員,兩個月前失蹤后,警方一直未能找到。”
林牧邈心里一動,這條新聞他聽媽媽提起過,當時沒有多想,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線索收攏在了一起。
“在此之前,他雖身患馬凡綜合征,但過著十分正常的生活。”
“兩個月前?”樸秀雅注意到了不尋常之處,“那說明他才剛剛疫化?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成為中期患者?”
“這就是關鍵所在。”艾莎博士說,“正常來說,疫化患者要達到中期,平均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除非......”
“在短時間內大量攝食疫者或疫化患者。”
林牧邈腦子里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他猛然間想起了那兩具殘破的患者尸體,當時威爾教官推斷那是互喰現象,他還提出了疑點。
竟然有人將疫化患者,故意喂食給其他患者!
“嘔!”
葉淺蕓和樸秀雅劇烈干嘔,這種殘酷的事情光是想象,就引起了她們強烈的不適。
“他媽的,世界上還有這種變態?”阿爾德里奇嘴角抽搐,很顯然即使是他也無法接受這么殘酷的事。
“總之,這件事情只是因為你們是當事人,所以才知會你們一聲。”艾莎博士說,“之后如果有進展的話,我會再另行通知你們的。”
“最后再次恭喜你們,獲得了實習總結大會的表彰,接下來的時間里要好好努力,”艾莎博士說,“可不要獲得了表彰,卻因為成績無法畢業哦。”
“沒什么事了的話,你們就可以先回去了。”
離開了艾莎博士的辦公室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會長,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要去山本老師那邊嗎?”林牧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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