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匈奴大營先前沉悶的氣氛。
整個大夏大營,可就輕松許多了。
眾人皆是有說有笑。
特別是曹操,司馬懿等人。
先前大戰之前。
對于李燁安排衛青,岳飛,于謙等人為九門守將,他們嘴上不說,心中其實也是存有疑慮的。
雖然經過土木堡一戰。
大夏將帥斷層。
但是京城九門守備之責,何等重要!?
對于李燁將守城重任,交給衛青,岳飛這些先前根本毫不知名的人。
曹操等人也是有些發虛。
心中要打上一個問號。
但是四天的大戰過去了。
所有的疑慮盡數消散。
無論衛青,還是岳飛于謙等人。
皆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論及軍事一道,比之他們也是不無不及,甚至猶有過之!
這是一群,絕對能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國之支柱!
是故。
對于能“慧眼識珠”。
如此短的時間內,挖掘出這么多人才的李燁。
曹操等人也是極為佩服。
主位之上。
李燁見得歡聲笑語的眾人。
臉上也是帶著些許的笑意,并不多言。
見得眾人都閑聊得差不多了。
擺了擺手。
原本還略有喧鬧的大營,便是即刻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皆是正襟危坐。
紛紛將目光投向李燁。
但見得李燁環顧四周,神色也是肅穆起來:“第一日,匈奴猛攻宣武,正陽,阜成,東直四門。接下來三日,卻是攻勢一減,諸位以為這是為何呢?”
一句之后。
曹操瞇著眼睛,略一思索,便是沉聲拱手:“陛下,第一日匈奴猛攻四門,乃是因為覺得衛將軍岳將軍他們初出茅廬,有可乘之機罷了!”
“第一日慘敗后,便減弱攻勢。以臣之間,這是匈奴人故作佯攻,行試探之舉!”
眾人相視一眼,皆是緩緩點頭。
而李燁亦是頷首:“接連試探三日,想必匈奴也將各門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諸位以為,接下來他們會有何行動?”
隨著李燁這一句,眾人低頭,皆是陷入沉思。
片刻。
一身戎裝的衛青便是抬頭起身,徑直拱手:“陛下,諸位!”
“衛青以為,自古攻城,齊攻多門,不如主攻一門!那匈奴冒頓單于統兵多年,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在試探出我京城底細之后,匈奴必定不會再分散兵力了,而是會集中優勢之兵力,主攻一門!”
這話一出,眾人臉上并無反對之意,皆是心知肚明。
衛青言之有理。
匈奴人的舉動,其實也并不難猜出。
但是這并不等于,眾人便會放松警惕了。
“既然諸位都知道,匈奴會主攻一門。然而,京城浩大,足足九門。”
李燁瞇著眼睛,目光依舊逡巡在眾人身上:“那么匈奴人,又具體會攻打哪一門呢?”
幾乎是一瞬間。
現場眾人抬頭,皆是將目光放到了李燁身上。
他們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岳飛亦是起身,拱手沉聲道:“匈奴主力,皆囤積于京城北方!距離德勝門最近,舍近而求遠,乃兵家大忌。”
“況且陛下此前射殺冒頓之子攣鞮稽粥,還于北運河,射掉他一只耳朵。”
“冒頓此人睚眥必報,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末將以為,冒頓最有可能進攻的,便是陛下所鎮守的德勝門!”
而于謙也是起身:“鵬舉所言極是!而且,陛下身為大夏天子。一旦匈奴人攻破了德勝門,我大軍必然士氣低落,迅速潰敗!”
“所以,冒頓所思,必然是攻打德勝門!”
對于兩人之言。
李燁只是輕輕點頭。
并未反對,卻也并未贊同。
只是目光依舊望向其余眾人:“其余諸位,也是和鵬舉,廷益一樣的想法嗎?”
這話一出。
倒是一直居于陣中,卻并未發得一言的司馬懿抬起頭來:“陛下,微臣倒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李燁望向司馬懿:“仲達只管說便是。”
在眾人的注視下。
司馬懿施施然起身,緩緩拱手:“陛下,諸位。”
“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司馬懿倒是覺得,諸位雖言之有理。誠然,匈奴最有可能攻打的,便是這德勝門了,卻也不是絕對。”
說完。
司馬懿便是來此這大營居中處。
這里正有一幅詳盡的京師函圖。
待到眾人也跟著圍攏了上來。
司馬懿指向函圖,便是沉聲道:“諸位且看,京城身為我大夏都城,占地廣大,幅員遼闊,民居錯雜,道路犬牙交錯。”
“此乃我大夏之驕傲,但是到了此時,卻成為大夏之掣肘。”
眾人瞇著眼睛,心中已有了然。
而司馬懿,則是繼續沉聲道:“想來諸位也知道了,京城實在太大了!”
“城小有城下的劣勢,但城大亦有城大的弊端!京城九門,相隔實在遙遠!若一門陷入苦戰,能迅速趕來支援的,也只有臨近的兩門了!其余諸門,想要趕到,至少也需要一兩個時辰!”
“在形勢如此緊張之下,一兩個時辰,足以決定戰局了!”
李燁抬頭望向司馬懿,臉上依舊是帶著笑意:“所以,仲達你的意思是,冒頓不會拘泥于攻打一門,而是會看準時機,調動我軍兵力,著重攻擊兵力空虛之一門?”
司馬懿點頭拱手:“陛下明鑒!”
隨著司馬懿這么一說。
現場的氣氛,稍稍沉重。
現場眾人。
莫不是用兵大家。
對于司馬懿所說,自然也是再明白不過了。
在同等條件之下。
匈奴最想要攻打的,絕對便是李燁的德勝門了。
然而卻也只是同等條件下了。
如果其他的八門,有了可乘之機。
冒頓,也決計不會手軟!
所以。
對于匈奴人接下來的攻勢,到底該如何防范呢?
當著所有人的面。
李燁目光閃爍著,環顧著沉思的眾人卻是突然笑道:“諸位。”
“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豪賭。也是我們和冒頓之間的一場心理博弈。”
“無論冒頓主攻哪一門。冒頓輸了,還可以再起。但我們賭輸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一句。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向了李燁。
卻見得李燁目光灼灼,滿臉皆是傲然之色:“但朕有個習慣,無論做什么事,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為好。”
“被動挨打?非朕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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