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顧清止此刻的心情相比安陽城時無比輕松。
倘若真是‘那人’的主意,他不怕對上侯府。
但他卻怕連累潤潤,畢竟他和侯府實力過于懸殊。
他想好了,先將清林村建起來,他出去闖蕩時,潤潤在這兒他才能放心。
林潤潤被困在顧清止鐵臂之間,只覺得他的力道大的駭人,而且現在的氣氛委實過于旖旎......
呃,她咳了聲清清嗓子,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顧清止緊張的問:“受涼了?是不是昨晚趕夜路吹風吹的?我去給你煮生姜水喝!”
說完壯碩的身軀靈敏的站起,就要朝廚房奔去。
林潤潤只來得及抓起他一片衣角,趕忙解釋:“沒事,是餓了,要不去吃晚飯?”
說完她暗自鄙夷了下自己!
哪個餓了會咳嗽?真是說謊都不會!
顧清止卻沒多想,關注點只放在她說的‘餓了’上,愧疚又心疼的說道:“好,我們去吃晚飯。”
今天整個村子一道吃飯,按照村民的習慣,一天兩頓飯,她習慣了一日三餐,怎么可能不餓。
大手牽小手,一直快走到聚餐處,林潤潤見顧清止還沒有松開的跡象,只得試著將手往回抽了抽。
這兒畢竟是大寧朝,沒人處再怎么親密都沒事,但是人前那是一丁點親密都不行的。
顧清止腳步頓住,墨色雙眸定定的落在厚實寬大手掌中的軟嫩小手上。
半晌,沉沉的嘆氣,不甘愿的松開,小聲的嘀咕:“想早日成婚了。”
林潤潤臉頰紅艷艷的,裝作沒聽見。
又見前面幫工的婦人們朝她揮手打招呼,忙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
顧清止看著嬌俏的人兒輕盈的跑走,眸底滿是笑意,長腿抬起,跟了過去。
臨時廚房前,周嬸子向林潤潤匯報進度:“夫人,辣炒雞雜和黑面窩窩還有野蔥蛋花湯都燒好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晌午那頓熬的雞湯、烙的苞谷面餅子還有煎蛋,豐盛的不得了,雞雜當然不用做。
下午她們一群人將雞雜清洗的特別干凈,尤其雞腸子,全部剪開用草木灰洗了好幾遍,再用干辣椒爆炒,老香了!
林潤潤看了一遍,點頭吩咐:“好,還是和晌午一樣,受傷的人和老人孩童先吃。”
“懂!”
婦人們齊齊應道。
對于主家的這個規定,她們覺得蠻好的。
反正身強體壯的人扛一會沒事,但要是讓孩童餓著看他們吃,那能把她們煩死!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幫工的婦人們打菜的打菜,發窩窩頭的發窩窩頭,有了晌午那頓飯的經驗,傍晚這頓熟練多了。
林潤潤想到顧清止出去了一天,中午即便吃了東西也是匆匆忙忙的,領著顧清止在一處空桌子上先行坐下等著開吃。
李秀忙打了一大盆實實在在的辣炒雞雜端過來。
周嬸子在蒸籠里一股腦裝了三四十個熱氣騰騰的窩窩頭送來。
負責煮野蔥蛋花湯的馮家媳婦見狀,忙打了滿滿當當的一盆蛋花湯端上桌。
偌大的一個四方木桌,三樣食物一上桌立馬看起來豐盛極了。
而其他人寧愿擠擠,也不來他們桌子,所以林潤潤和顧清止坐的桌子空的很。
她往顧清止那邊靠近,輕聲說道:“晌午吃的苞谷面餅子,晚上吃的黑面窩窩頭,苞谷粉和黑面都是從柳荷花家拿來的。”
“黑面窩窩頭你吃的飽不?”
“黑面窩窩頭你吃的下不?”
兩人同時問道。
又同時笑了。
顧清止見潤潤關心他,眼里的喜悅滿的快要溢出來了,唇角一再往上揚,急忙說道:“吃的飽!其實今日的食物對于我來說已經算得上很好了。
倒是你,平日里吃的比這豐盛,味道肯定也是不能比,能吃的下不?”
想到她剛剛說餓了,是不是晌午那頓不好吃吃少了的緣故?
林潤潤嗯了聲,“別人吃的下,我自然也吃的下。”
倘若不是以往的家當變成空間跟來了,此時的她怕是和其他人一樣吧,黑面能吃飽已是幸運。
顧清止已經在給林潤潤舀蛋花湯,特意將湯盆中大塊的蛋花挑出,舀進她碗中。
舀好后穩穩的放在她面前,勸道:“你吃口黑面窩窩試試,吃不下別勉強自己,喝點蛋湯墊墊肚子,等待會回了屋再吃些你愛吃的。”
“好。”
只見魁梧的漢子三兩口一個大窩窩頭,嬌小的女子慢慢的小口小口喝著蛋花湯。
別的桌子上擠的滿滿當當,人聲鼎沸中,兩人獨處一角安靜寧和。
只是很快,這安靜寧和便被打破。
“姐!”
“顧大哥!”
林安林全跑的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長板凳上。
那邊李秀手腳麻利的送來兩副碗筷。
林安一邊給自己舀蛋花湯,一邊喘著氣說道:“姐,后天就要將第一批雞送去安陽城,我們剛把人員敲定,你們看看行不行。”
顧清止對于林全選定的人還是很放心的,直接說道:“你們敲定就行。”
林潤潤則是認為由顧清止把把關很有必要,畢竟顧清止識人的本事一流,她朝林全看去,隨意問道:“有哪些人?”
林全對于自己第一次選人也不是很放心,尤其顧清止還很是信任的情況下。
見姐姐詢問,頓時松了口氣,一口氣將人選全部報了出來:“徐天為人機敏,楊明山算賬厲害;
馮大柱、馮大樹為人本分,周石頭、周木頭力氣特大;
還有李家的老二、楊家的老大都是老實憨厚的性子,去了安陽城想必不會惹是生非。”
林安梗著脖子將黑面窩窩頭咽了下去,老天爺,這哪里是黑面,還有殼!
放在華國,怕是豬吃的都比這精細。
不過他轉頭看了一圈,見村子里所有人吃的無比滿足,咽下吐槽的話語,改而給弟弟補充:“這些人個個身強體壯!
我們的打算是,他們八人帶著長刀,駕兩輛驢車兩輛牛車運雞去安陽城。”
若是安穩的朝代,一人一車就行,但現在外面世道及其不安穩,身強力壯的漢子在運送的同時也是在防護。
讓別人不敢打貨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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