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 > 第三百七十九章 階段性勝利
  當日,清晨。

  寶釵領著鶯兒帶一眾丫鬟婆子抬幾個匣子到寧國府來,薛寶釵一眼便瞧出了平兒的異樣。

  “平姐姐嘴兒怎么腫了?”

  平兒聞言,臉露羞態輕提著絹子遮擋雙唇。旁邊蓉大奶奶臉色如常,王熙鳳卻輕哼了聲。不過鳳姐兒已經早訓了平兒,也沒在這話題上多說,好奇問寶釵道:“你怎搬了這么多東西過來,難不成今兒府里還有大喜?”

  薛寶釵笑道:“這月里江南的商隊來時帶了不少東西,里面有不少閨房私密貨物,所以清晨趕早送來。”

  秦可卿好奇打量一眾丫鬟手中的匣子,瞧不出什么來。笑著攜寶釵并坐,道:“勞得姑姑惦記,剛瞧這陣仗,還以為姑姑也要搬咱們寧國府來住下了。”

  薛寶釵笑一聲,略有深意道:“你們做主人的也沒邀,我哪有臉皮住進來。”

  王熙鳳瞥寶釵一眼,道:“好端端的,如何諷起我來。我就是沒臉沒皮的,換了東邊住下還不愿走了。”

  蓉大奶奶輕笑一聲,接王熙鳳的話說道:“豈是這樣說的,整個寧國府哪個不想你在這常住。莫說現在西邊修著別院好個吵鬧,便是別院修好后,你依舊住這里才好。”

  “大家可聽到了。”王熙鳳樂呵呵地笑道,“可不是我要賴這兒不走,是蓉大奶奶留著我的不讓離開的。往后我可真不走了,便是有人趕,我也絕對不挪一下屁股。”

  “哪有成天將這玩意掛嘴上的。”

  “你們一個個都是讀過書的,我哪里比得你們。我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總比你們這些嘴里咬著不放的好。”

  呸聲、罵聲、笑聲響成一片。

  旁邊伺候的丫鬟們跟著笑,平兒絹子捂嘴偷笑。卻無意間瞧得鳳姐兒眼神,才明白這‘咬著不放的’不僅是在說寶釵,也在說她。

  唰一下,平兒臉蛋紅了。

  臉是滾燙的,雙唇也火辣辣的又麻又痛。平兒心里有苦說不出,哪里是她不肯放,明明是蓉大爺不肯饒她。硬生生的,竟花了好些時辰,蓉大爺才肯換了衣裳去衙門里。

  薛寶釵只聽懂其中一層意思,笑道:“虧你還是府里奶奶,要讓太太們聽了,又要找你不是。”

  “這般,豈不是我更有理由在東邊住下了。”

  王熙鳳話音才落,房里笑聲再起。

  笑過一陣,終于說起正事來。薛寶釵讓先指使了房里小丫鬟全離開,又喚了雀兒、鶯兒在外面守著。她才打開其中一個匣子,從中拿出一件奇怪的衣裳來。

  秦可卿笑道:“這倒是奇物,以前從沒見過。”

  王熙鳳卻早見過,不僅見過,她還有一套。不僅王熙鳳有,連平兒也有。只是鳳姐兒會神京之后再沒穿過,連平兒也極少穿那玩意。

  鳳姐兒款款問道:“你那成衣店,還真開起來了?”

  “過來大半年,才制出這幾款衣裳樣式來。請了薛家叔母主持,給親近的府里內宅送了一些,又給神京也送了不少來。幾個樣式,各種身材款式,全都有。”薛寶釵笑著回道。

  她已經收到了金陵薛家的來信,叔母那邊聯系的都是富貴家的奶奶姐兒,反響還不差。雖然剛開始難以接受,但穿上一夜后,不少奶奶第二日皆春光滿臉地去薛家詢問還有其他樣式沒。

  這些人還給了不少建議和需求。

  薛寶釵的成衣店現在已經在承接金陵的定制了。如今送到寧國府來的,只能算是禮物。成衣店目前最大的目標人群是富貴人家府里內宅的奶奶和姨娘,其次則是江南煙花巷里的清倌紅倌。

  薛寶釵喚著的眾人進了內屋,講解起這衣裳好處來。

  房里一眾女子面紅耳赤,秦可卿手里又拿著兩個長長細薄的棉織品,詢問:“這又是什么玩意?也是穿身上的?”

  “是足襪。”薛寶釵想到什么,臉色一紅,答道:“是穿腿上的。”

  瑞珠拿這一條在身上比劃,驚訝道:“也太高了罷,都到大腿上來了,這不成了褲子?”

  “還真有褲子款的。”寶釵笑一聲。

  “啊?”

  寶釵笑道:“大家可以換著試試,除了這些小衣裳,江南還送了幾身連體的裙袍。與這些東西正好能搭配一塊穿的。”

  都是有身份的,哪里會當別人的面換衣服的。

  可惜,賈蓉不在現場。

  如果他知道薛寶釵拿了這么多好東西來,一定會哈哈大笑幾聲,計算著接下來幾夜該如何高樂。

  旗袍、長襪,這么美的東西。

  可惜,蓉大爺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必憂傷,這會兒的他才坐在馬車上出神京城沒多久。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節奏正好。

  賈蓉擔心的香菱被顛倒了,他穩穩扶著香菱。

  香菱紅著臉緊緊抓著馬車內的坐凳,耳朵里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官道上行人大嗓子說話的聲音。當然,她更多聽到的是馬車在行駛過程中,發出的若隱若無的婉轉空靈之聲。

  吱嘎,吱嘎,吱呀,吱呀。

  馬車一搖一晃,馬車上木頭與木桶碰撞摩擦聲一悶一響。

  “大……大爺。”顛簸的路段上,香菱輕喚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官道并不好走。

  經常有人流、車馬行駛的路,一定是凹凸不平的。馬車的兩個輪子壓在官道的凹陷處,稍有偏離便顛簸起來。

  越是顛簸,香菱越發難受。

  蓉大爺嘆一聲,見香菱抓坐凳的手都紅了,好心將香菱扶起。輕輕擺弄了菱兒裙擺,抱著,坐下,小聲笑道:“抓住大爺背后的窗沿。”

  香菱紅臉嗯一聲,老實坐穩。

  蓉哥兒心里更喜香菱。聽話的人,有聽話的好處。再不合理,再怎么荒唐的事情,香菱竟也不會拒絕。她只會迎合,迎合一切大爺所要求的。香菱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一個極其聽話的人。

  更是一個讓蓉大爺都忍不住心疼的人。

  等到清河邊上時,香菱軟倒在蓉大爺的懷里。

  馬車停在了衙門后院。

  賈蓉整理了衣裳,款款先下了車,又喚了后門小廝去找人抬轎子來。

  眾人疑惑不解。

  蓉大爺從轎子上將香菱抱下,給抬轎的婆子解釋道:“官道一路行來太難,她受不得顛簸。你們小心些,安穩點抬著。”

  “……”坐進教中的香菱身子是軟的,全軟了。一動不想動,等被婆子們抬進了后宅,進院子時也是蓉大爺抱進去了。

  香菱紅著臉兒,就跟犯困的小貓無二,鎖在蓉大爺懷里。

  至此往后,蓉大爺在水利營田府里多了一個體貼的人。白天時,在衙門或外出公干,夜晚時回到衙門后宅,蓉大爺也能解一解當天的勞累。

  賈蓉這小日子過得也還算舒坦,又每二十來天回一趟寧國府里。后,蓉大奶奶也給香菱身邊安排了兩個小丫鬟,既照顧香菱又留身邊伺候蓉大爺。

  這腐朽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四月份。

  “誰?”正在衙門里作圖的賈蓉疑惑問一聲。

  “好小子,連我也不認了。”段玉滿臉的怨氣,一雙的虎目緊緊盯著賈蓉,似乎要將他活剝吞了。

  賈蓉裝傻道:“這人怎么黑不溜秋的,跟山里的野人一樣。渃哥兒認得這人?”

  “好你個賈蓉,莫不是想黑了當初應承咱的事情?”段玉人高馬大的,一手提起賈蓉的領子,咬牙切齒道,“把我丟在江南近一年時間,你要不認當初的許諾……嘿嘿……”

  “不就是萬花樓嘛。”賈蓉連忙笑道,“玉大哥幾月不見,越發威武雄壯了,等兄弟忙完了衙門里的事情,一定請玉大哥去萬花樓一趟。”

  “呸。”段玉罵一聲。看旁邊不少人盯著自己發笑,臉色更黑。陰森道:“你小子,這些話也是能當眾人面說的?”

  賈蓉見了周邊人反應,恍然大悟,連忙道:“誤會,都是誤會。咱們玉將軍可是正人君子,怎么會去萬花樓那種地方。哪有萬花樓,沒有萬花樓,沒有的事。”

  蓉哥兒越解釋,旁邊人笑聲越大。

  段玉越想罵娘。

  倒有兩個不識趣的突然溜出來,笑呵呵道:“蓉哥兒也答應了咱們兄弟去萬花樓的,安排咱們兄弟同玉大哥一并過去就好。”

  “滾。”

  段玉罵一聲。僵硬的轉移話題問道:“最近可還好的?”

  賈蓉樂道:“本是好好的,只是今兒見了你們,便不太好了。”

  渃哥兒道:“蓉哥兒也毋需傷懷,咱過兩日便要離開神京,一年內怕是見不著了。”

  “哦?怎么回事,才回京就要走。”

  段玉撅起嘴來得意道:“可不嘛,這幾日過后,蓉哥兒便是再想見咱們,也得等一年過后了。”

  賈蓉突想起最近聽到的風聲,問道:“莫不是準格爾又有異動?”

  渃哥兒含笑道:“還是蓉哥兒消息靈通,過幾日咱們便要往漠南蒙古去。”

  賈蓉疑惑看了一眼段玉,好奇道:“你也要走?”

  “那是自然,咱作為十三爺的侍衛,自然要隨行。”

  “不對啊。我也是十三爺的侍衛,怎么就沒人通知?”

  “蓉哥兒如今是水利營田使,京畿幾十萬頃田地還等著了,你哪里走得開。”段玉哈哈大笑道。

  渃哥兒接話道:“蓉哥兒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讓蓉哥兒去漠南冒險。況且蓉哥兒還是寧國府獨子,哪里能去到那里去。”

  賈蓉沉思起來,看來大燕和準格爾是真的要再次開戰了。

  段玉見他沉默,以為是不開心。安慰道:“蓉哥兒無需多想,漠南地方哪有神京好。”

  “是的,等咱們兄弟混了幾個功勞過來,兄弟幾個也不會忘了蓉哥兒照顧。”渃哥兒呵呵笑道,劍眉星目間露出一點猥瑣,問:“今兒萬花樓,有沒有咱的份?”

  “……”

  兩個賤人。

  “事情怎會如此突然?”

  “并不突然。”段玉要了熱茶,款款道:“淮東引水大渠第一階段如今挖建成功,洪澤湖已連接大渠可瀉水入海中,往后只要在大渠便再擴寬就行。淮河上減水、蓄水堤壩也都在修建中,有那位本家的知縣在,江南水禍應是無憂了。”

  “這么快的嗎?”賈蓉心里還一陣恍惚。天天待在衙門,或者待在清河兩岸的田莊里,外面發生的事情竟一點不知。

  渃哥兒道:“不算快了。淮河上游的新渠才剛修,整個工程沒兩年時間,是不能完全竣工的。”

  賈蓉自然懂,江南治水本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別說兩年,兩年過后還有一年年修。

  段玉道:“蓉哥兒也不必擔心,雖然咱們跟著十三爺出去了,神京里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賈蓉撇撇嘴,自己好歹是寧國府的爵爺,誰吃飽撐著要欺負自己。況且四王八公可不是好惹的,別說一般的官員了,只要四王八公集團一天沒解散,就連皇家也稍有忌憚。

  渃哥兒也道:“蓉哥兒且放心,咱們留下這幾日,會將漕運總督唐福芳給完全處理了。至少砍了一個,其他的也會有所顧忌。”

  “這什么意思?”賈蓉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段玉、渃哥兒兩人。這二人過來,不是簡單的敘舊,是另有事情啊。

  他笑道:“難不成我們賈家還被人盯上了不成?”

  “蓉哥兒不知道?”

  賈蓉搖頭。

  渃哥兒道:“怎么這事榮國府沒同你通氣?”

  榮國府?又是尼瑪榮國府出了什么鬼問題?

  “有傳聞你們賈家的娘娘在宮里深得太上皇和皇太后喜歡,甚至最近兩月,當今對賢德妃多有寵愛。”渃哥兒是王族子弟,知道不少外人聽不到的消息。他道:“本來這算是極大的喜事,偏偏這次準格爾之變,將忠順王、北靜郡王、馮唐將軍全調往漠南。王子騰又遠在西南邊陲,你們賈家在朝堂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了。”

  這……忠順王、北靜王、馮家的人都要去?北靜王會去,賈蓉是猜到了,馮家也會安排過去了,這是始料未及的。這兩家走了,四王八公里,其他幾家在朝堂上分量實在太低。

  賈蓉疑惑看著渃哥兒問:“你們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渃哥兒嘆氣道:“和太子殿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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