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回歸癲瘋:從世子女裝開始 > 第5章 真誠
  “掌柜的,這個點鐘可還有空房?”就在安渝和左挽瑛僵持不下的時候,陌生的男聲傳來,兩人倔強地別開眼睛,誰都沒有瞅對方一眼,只覺得晦氣。

  安渝沖還沒有合上的門看去,只見一行三人,風塵仆仆地邁步走了進來。

  這三人身穿黑色長袍,并無花紋。頭上戴著斗笠,臉隱藏在黑暗里,看不見容貌,聽著聲音倒是個年輕人。

  “既然門還開著,生意就還照做。”安渝從柜臺走了出來,沖著三人柔和地笑了笑,并沒有拒絕送上門的銀子。

  “三位是來三間上房?”安渝詢問道。

  “嗯”

  “請隨我來。忘了詢問,三位貴客可要來點吃食,灶房的火還沒有熄,諸位可要來半斤燒酒,五斤牛肉?我們這牛肉是今兒從衙門弄來剛去世的耕牛,加上香料去掉腥味煮得十分軟爛。”

  安渝看著眼前穿著江湖俠客打扮的三個年輕人,禮貌地看著他們,畢竟這個點兒還在外面,不是偷雞就是摸狗?哪有正經人大半晚上還在街上溜達?

  “也好,再炒兩個熱菜,拿幾個白面饃饃。”三人之首的年輕人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直接扔到安渝的懷里,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突然看見桌子旁邊翹著二郎腿的左挽瑛,右手摸到了身后的長劍上,警惕地問道。

  “閣下是何許人也?”

  “店小二是也”左挽瑛嘴角咧開,朝著安渝看了一眼,說道:“吃了兩天白食,拿不出贖身錢財,留下來洗個碗筷。”

  “客官,這位是進京趕考,過些天就要秋闈了,這位秀才...”安渝說到這,語氣稍微重了些,挑釁地看著左挽瑛,語氣正常地說道:“這位秀才被城外的匪賊劫了錢財,打斷了雙臂,像個乞兒一樣癱軟在地。要不是在下去鄉下收菜,偶然間碰到了這位半死不活的秀才,怕是我景國還要損失一位棟梁。”

  乞兒...

  左挽瑛眼中寒光一閃,不知道為何,她敢十分肯定,這廝肯定是想說:像個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好...很好...

  雙拳捏得噼里啪啦作響,下一秒就要招呼到安渝這張帥臉上。

  “你說呢?”

  安渝笑著看向左挽瑛,人畜無害。就連腳邊的雜毛狗都搖晃著大尾巴,給主人搖旗吶喊。

  好狗!

  “可不是么!城外的匪患實在是猖狂,小生從未出過遠門,孤身一人趕考,沒成想遇到這般事情。”左挽瑛咬著后槽牙,猛掐大腿內側的肌肉,硬生生憋出了點眼淚,頗有點才子受辱的悲憤。

  “要不是...要不是掌柜的好心,救我...小命。”左挽瑛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惡狠狠地瞟了一眼看戲的安渝,繼續自己的人設:“小生我啊,可能就慘遭毒手了。”

  說到這,左挽瑛捂住胸口,演得十分做作。

  呵呵呵呵,誰信誰腦殘,連她都不信這套說辭,忽悠傻子呢不是?

  世子這幅身板,滿身的腱子肉,長槍一揮,誰與爭鋒?哪個不開眼的匪徒會打他的主意?不要命的么!

  “沒想到先生還有這般悲慘的遭遇,在下冒犯了。”為首的年輕人連忙作揖,另外兩個年輕人連忙朝著他躬身行禮。

  “咳咳咳咳”

  左挽瑛被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臉被憋得通紅,她捶打著世子的胸口。

  景國的年輕娃娃啊!這么好騙的么!好聽點叫入世不深,難聽點叫蠢啊!!

  怎么能這么輕易相信陌生人?在她們藍星,三歲的小娃娃都知道不和陌生人說話,不接陌生人的零食。

  “先生,怎么了?”年輕人快走兩步,來到左挽瑛身后,右手打算貼到她的后背上。

  左挽瑛也沒有因為這三個年輕人降低內心的戒備,藏在袖口的飛鏢蓄勢待發。這么近的距離,她可以憑借著世子殿下深厚的內功,閃身來到為首的年輕人身后,用飛鏢抵住他的大動脈。

  就在左挽瑛感受著年輕人的右手越來越近,近到她失去耐心的時候,正準備制服這個沒有分寸的小子。

  年輕人的手停在她的后背一拳處,并沒有貼上她的身體。

  一股精純的力量籠罩她的全身,溫養著世子殿下受損的經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世子殿下的舊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嗯?

  左挽瑛緊皺眉頭,倒不是她不知感恩?這年輕小伙明顯是好心替她療傷,但是這股力量為何讓她沒來由地覺得熟悉?好像從哪里見過?

  可是她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出七天,其中六天的時間躺在了樓上的客房里面,真正醒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怎么會覺得熟悉呢?

  “大哥”

  一聲略顯急促的聲音把左挽瑛從思考里面拉了出來,轉頭一看,身后的年輕人身體略微搖晃,卻又強撐著,右手沒有離開她的后背。

  她運起內力微微一震,將年輕人的右手震開,強行打斷那股力量。

  左挽瑛右手一探,將年輕人扶住,讓他坐到凳子上面,轉身倒了杯茶放到他的跟前。

  “多謝小兄弟”

  左挽瑛這話說得十分真心,畢竟能真心實意地救助一個陌生人,她做不到。可是眼前的年輕人卻絲毫沒有保留,看著年輕人蒼白的臉,顯然有些脫力。

  “能為先生做些事情是我們的榮幸。”年輕人笑著說,眼睛里面是真誠。

  這是左挽瑛從來沒有見過的真誠,她在藍星生活二十余載,見過貪婪,憤怒,漠不關心,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純粹的真誠,讓她一時間不知怎么應對。

  只聽見年輕人說道:“我景國文壇積弱已久,未來還要靠像先生一樣的大才引領我等,才不會在九國學院大比被慶國嘲笑。”

  “我這區區微薄之力,若能助先生一臂之力,想來也是光宗耀祖之事。沒準兒,家譜都要從我這點開篇。”

  說到這,年輕人靦腆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肩頭上的兩雙手,對他們說道:“你們剛學醫道不足三月,不要將修行不易的元力浪費在我的身上,我休息幾日便可以再修行回來。”

  “大哥,你這狀態,我們不放心你。若是晚上...”右邊一個十六歲出頭,稚氣未脫的小伙子聽見這話略顯焦急,被旁邊沉默不語的年輕人打斷道。

  “小弟,既然大哥說了,收力吧。”說罷,便抬起了手,重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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