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玩了,不然我要放大招了。”左挽瑛一臉和善地說道。
她的手指微動,已經化成了一個金色的符篆。
“不好!要完。”
最了解趙流君的越瀾最先發覺不對,一個閃身來到房門口,想要出去卻發現被門彈了回來。
越瀾看著一臉無畏的三人,咬緊腮幫子,暗罵:天真,你們跟著起什么哄,這下一起倒霉吧!
在其他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頓時陷入昏迷之中。
左挽瑛拍了拍手,還掏出一個手帕愜意地擦著。
看著四人陷入她編織的美夢中,頓時間覺得符篆真是牛逼,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
當然,前輩的創造力也是絕絕子,能把符篆玩成花一樣。
半柱香后,所有人悠悠轉醒,書房陷入死寂,若不是仔細聽都聽不到呼吸聲。
“冷靜下來了嗎?”
左挽瑛手里拿著天樞閣的報刊,從九國趣事板塊抬起頭,看向生無可戀的四個人,露出兩排森森的牙齒。
越瀾靠著門框緩緩滑下,一點也不在乎玄國三皇子的身份,眼眸無神,嘴中喃喃地說道:“血肉苦短,機械飛升!”
左挽瑛撲哧一笑,笑得肆意張狂,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夢境一見到越瀾的時候就想好了。
讓你毀我關節人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精心制作的人偶,明明美得不似凡物,突然有一天成為了鋼鐵俠,身穿鋼板,閃著耀眼的光芒。
打擊...確實有點那么大!
吳返舊翹著的二郎腿的抽搐,渾身都成了篩子,看著前方的書架仿佛是在看著怪物一般的驚恐,說道:“你們...怎么變成了倒拔楊柳的老嫗?”
左挽瑛看著吳返舊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斂不了。鐘秀妹子不是說這廝一堆好姐姐好妹妹么,這么多的紅顏知己本就是常人難以擁有的。
她突然間想到了藍星某個名著里的林妹妹,不葬花了而是擼起袖子去拔楊柳。這還不是最視覺震驚的,若是再加上肌肉老嫗的外表,這一刻,世界都會安靜三分。
這等美景,便宜了吳返舊了,他竟然能看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奇景!
至于趙溫仁,劇情更是簡單,大概是變成一株普普通通的草,被一只兔子吃掉半個腦袋,好不容易長高了又被吃掉,就這樣過了幾十年。
慢慢地,兔子修煉成妖,順利化形后,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抱著對人族的好奇來到塵世間。
最后,草再見到兔子的時候,已然變成大妖的兔子和人族的修士對戰,兔子身死濺了草滿身的鮮血。
吳返舊靜悄悄的,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平靜地看著滿眼的不舍的兔子,就像一個看客。
“娘子,我們莫要再逃了,回頭是岸吧。”
一聲溫溫柔柔的聲音,正是陽奕。
左挽瑛轉頭看去,不同于其他三人,陽奕滿眼溫柔地看向前方,繼續說道:“殺人終究是要償命的啊。”
左挽瑛不知道陽奕的劇情,其他人的劇情是她有意的編排,而陽奕的劇情就像是早已經寫好只等待她刻畫出符篆一樣。
或許是!或許是前輩留下的吧!
左挽瑛打開了個響指,所有人從夢境里面回神。
“趙流君,你給我看的是什么玩意?”
毫不意外最先鬧騰的是越瀾,他直接蹦跶起來,滿臉的憤怒,這場夢境對他的傷害那么大。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心境考驗,這你都生氣,觀想可怎么辦啊?”左挽瑛平靜地說著,看向了其他的三個人,繼續說道:“大家修為都不弱,都是各國的翹楚,身份更不用說,皇宮貴族,學院院長講師,太子身邊紅人。”
“觀想的危險,大家修煉這么多年不會不知道吧!觀想物會創造一個又一個場景,無時無刻地在尋找我們的軟肋,各種混亂的事物影響我們的認知。”
左挽瑛說這話是有事實依據的,她剛才閑得無聊,用往日符查看過前輩的觀想記憶,觀想物會創造一個夢境,讓每一個修行者進入故事之中擔任一個角色,可能是勤勤懇懇的販夫走卒勞作之時死于咳疾;也可能年幼時被賣入青樓以色事他人死于花柳病;或者是心地善良的妖族一生從未殺生卻被人族殘忍殺死.....
這種種的場景都在激怒每一個觀想的修行者,憤怒會影響人的思考,以至于看到月亮上的事物時候,將一成不變的月亮看成恐怖的事物,以為月亮會攻擊自己,從而運元力攻擊,力竭而亡。
這也就是大多數人不愿意觀想的根源。
月亮本不危險,危險的是人心!
因為沒有人能始終保持內心的平靜,從容地度過每一個精心編織的故事。就連前輩都曾經在一個故事里面失了態,帶著憤怒的情緒觀想月亮。
至于前輩在故事里面經歷了什么?以及月亮出現了什么異樣?都是她沒能看清楚的。
“我只是通過我們的淺顯的相互了解就編了這幾個故事,大家的心情是怎樣的我并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對我們最了解的觀想物可不會如我一般,它會用最能擊中內心柔軟的故事激怒我們。”
左挽瑛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越瀾,想必他聽進去了她的話,其他幾人也是若有所思。
“這個符咒我希望能被簡化之后,讓更多人習得。這樣我們在閑暇之余多經歷幾個故事,好好看看自己的軟肋在什么地方,這樣面對觀想物的時候便能多幾分的自控力。”
左挽瑛知道,這也是前輩最想干的事。這個符篆太復雜了,復雜到她就算眼睛看會了,手都要小心翼翼,一個不小心就會畫錯,前功盡棄。
簡化說著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又那么難!前輩這么厲害了都沒能做到,不小的工程啊!
“陽奕受教了”
最先起身的陽奕,對著左挽瑛行弟子禮。
其他的人也是站起身,躬身行禮。
“愿這世間能多幾個征戰沙場的勇士,少幾個觀想的憤怒者。”
左挽瑛幽幽的聲音傳來,似乎是看到前輩站在學院的高樓之上,聽著房下弟子低聲的憤怒,拼命地催動元力攻擊而無可奈何。
修行不易,全靠自己!
別人又能幫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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