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鮑斯加入黑暗之火圣塔的事宜后，塞恩把他介紹給了凱斯特等圣塔學院的院長。
關于招收艾巴魯特帝國學徒一事，為了盡量把黑暗之火圣塔摘干凈，圣塔魔法師們都沒有直接參與其中。
只有最后的學徒抵達伊利騎士聯盟邊境后，才會由黑暗之火圣塔這邊派出專人去接應。
鮑斯加入圣塔后，他也無需重返艾巴魯特帝國。
塞恩更看重的，是他在艾巴魯特帝國的人脈，以及近十年發展出的“下線”。
只要有足夠的魔法幣作為利益驅使，相信那些與鮑斯存在合作關系的學院魔法師，還是會“幫忙”的。
沒辦法，誰讓艾巴魯特帝國的學院魔法師，絕大多數都是清貧的人呢。
塞恩也只是為他們提供了一門副業而已。
負責北方生源的鮑斯，自從被艾巴魯特帝國的各大學院拉入黑名單后，他的個人收益也下降了老大一截。
算上他賠償給法蘭西那第二魔法學院的近千魔法幣貸款，這家伙現在的賺錢欲望可是無比旺盛。
但盡管如此，鮑斯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在盡量聯系了北面自己相熟的學院魔法師后，鮑斯遺憾的對塞恩、凱斯特等院長表示，因為最近風頭太緊，他熟悉的那些學院魔法師也不太敢搞事。
“還是那句話，你盡量做就是。”
“除了原本帝國南部的那些學院魔法師之外，我建議你，可以去帝國西部的諸多省份看看。”塞恩對鮑斯說道。
“我盡量試一試，不過那邊我不認識什么人。”鮑斯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幾年吃的太胖了，鮑斯這家伙總是冒虛汗。
“你去接觸一下，不就認識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塞恩鼓勵道。
……
打發走鮑斯之后，塞恩就學徒招生問題，也跟凱斯特交流了一下意見。
黑暗之火圣塔勢力輻射區域內的平民學徒招生事宜，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展開。
只不過效率一直不高，因為資質合格的平民學徒，實在是太少了。
巫師文明的騎士們極其重視血脈，并且魔法師中也發展出《血統學》、《譜系學》等知識學科，是有其道理的。
一般來講，擁有魔法師資質的巫師世界人類，所孕育的后代中，出現符合魔法學習資質的概率也更高。
反而是那種十幾代，甚至幾十代，都沒出過一名魔法師的平民家族，能否涌現一名初始精神力合格者，那真的是靠基因突變才行。
這也是為什么，貴族家庭往往是選擇與其他貴族聯姻。
小說中存在的貴族與平民少女之間的愛情，純粹就是騙人的。
甚至絕大多數貴族青年，壓根都看不上皮膚粗糙，且自幼從事勞力工作的平民家女兒。
若是哪個平民少女，真的十分好運的被貴族挑中，那對于她所在的整個家庭都是好事。
巫師世界的各個階層，其實都是割裂的，且涇渭分明。
要想在平民階層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刨出幾個優質的學徒種子，那實在是太難了。
類似格林那般天才，也不知道多少年或是多少人口中，才會出一個。
塞恩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這次他跟院長凱斯特談及的學徒招生問題，主要探討的便是——降低學徒招收標準。
“十點以上的初始精神力數值，已經幫我們篩除了%的適齡平民兒童，我認為我們應該適當降低標準。”
“你我都知道，所謂初始精神力數值，并不是衡量一個孩子是否具備學習魔法資質的絕對因素。”
“只是更高數值的初始精神力，會讓他們在魔法學習道路上走的更輕松一點，包括這部分孩子的頭腦也更加聰慧。”
“元素親和度和身體對魔力的契合度等等，均是各大圣塔學院的招生標準之一。”
“但這些標準，都沒有初始精神力那么重要。”
“我也承認初始精神力的重要性，但我相信，通過后天的學習與努力，這些小家伙們只要能付出足夠的汗水，也是有機會成材的。”塞恩看著凱斯特的眼睛說道。
作為最初從黑魔法學院走出的魔法師，塞恩一直以來，就與傳統魔法師存在某些認知差別。
譬如塞恩就知道，當年魔索布拉城黑魔法學院，每年新入學的學徒中，精神力達到10點以上合格者，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其它絕大多數學徒，全都是10點精神力以下的平民兒童。
畢竟以黑魔法師們的身份，他們也不可能大規模去劫掠貴族家庭兒童。
塞恩當年出現在地下世界，完全是一個意外。
對于黑魔法師們來講，學徒的初始精神力在8點以上，就算是合格。
在某些極其困難的年份，因為實在搜刮不到足夠數量的合適學徒，這些黑魔法師甚至會將初始精神力標準，降低到6點！
不得不承認，6~8點的初始精神力，才是巫師世界絕大多數人類兒童的平均數值。
而以黑暗之火圣塔的能量，倒不需要去撿那些6點精神力的下等學徒，僅僅是將標準放寬到8點，也足夠維持一段時間的學院所需了。
并且，塞恩用親身經歷得出，當年魔索布拉城黑魔法學院誕生的那批學徒，平均戰斗能力，都遠超圣塔學院培養出來的“溫室中花朵”。
甚至在當年黑魔法學院的高壓政策和朝不保夕學習氛圍下，初始精神力只有幾點的魔法學徒，學習與修煉速度并不遜色于那些十幾點的天才。
甚至有的還有超出！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塞恩沒辦法把當年魔索布拉城黑魔法學院的那份血淋淋學徒篩選策略，放到如今的黑暗之火圣塔來使用。
但是，他可以適量的借鑒一下，汲取其中的優勝劣汰規則。
本來塞恩早就有這方面的計劃了，趁著他如今已經晉升三級，捎帶的時間也寬松了些許。
在維持日常實驗之余，塞恩也準備開啟他對黑暗之火圣塔學院的大刀闊斧改革了。
改革之前，塞恩首先要獲得另一位正院長凱斯特的支持。
凱斯特并不知道塞恩內心的真實想法。
在仔細考量了塞恩所提及的降低學徒招生標準后，這位三級大魔法師沉吟許久，最終點頭同意。
“我曾經在一份古籍中看到，我們巫師文明在晉升頂級文明之前，關于魔法學徒的初始精神力招收標準，也不是10點這么高。”
“只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與我們文明的不斷進步，在位面內所有生物整體進化的前提下，我們的標準也在隨之提高。”
“上古以及遠古時期，我們巫師世界也有大量的一級以上魔法師乃至四級以上魔法師。”
“我不相信這些先賢強者們，他們在學徒階段的初始精神力也全都是10點以上。”
“所以，我同意你的建議。”凱斯特極為開明的微笑道。
與塞恩接觸的越多，凱斯特越能發現這位年輕魔法師，能帶給自己更多的驚喜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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