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帶九七向著山頂的方向飛。
沿途避過所有踩著飛劍的超凡。
三萬里、四萬里，五萬里，越往上飛，山上的國度便越稀少，聚集地的距離也逐漸變遠。
這座巨山表面上呈現金字塔的形狀，住在山上的人實際上是感受不到任何坡度的。
上了五萬里以上，便再也不見普通生靈的影子。
五萬里以下的聚集地可以分為一個一個國家，每片聚集地的風俗都有所差異，五萬里以上的聚集地，可以稱為山城，說是山門或許更為合適。
總之，這些山門就是超凡扎堆聚集的地方，那一座座巨大的山門外，眾多超凡踩著飛劍往來穿梭。
這已經超出了林善的認知，在他的認知中，普通生靈最多只能堅持到灰霧千米的高度，他記得他序列9的時候，上了萬米高空就已經到極限了，算成里的話也只是20里。
這里的普通人能在5萬米以下的高度生存，應該和這座巨山有關系，這座山可以對抗灰霧的壓力。
大概上到8萬里的高度，林善突然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一股來自血脈中的悸動。
“這是？”
“人族……”
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林善快速的望向讓他感受到悸動的方向，那里也是一座巨大的山門。
從山門進去后是成片的建筑，一眼望不到邊，各種超凡扎堆的涌現，踩著飛劍往來不斷。
此刻林善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的體內流淌著和他一樣的鮮血。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脫離種族，種族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負擔，但這種來自血脈的認可沒辦法被抹去。
“不知...那些老友，還在不在......”
林善自語，徑直的穿過山門。
山門后面，是一片面積廣闊的廣場。
廣場上有著零零散散的人族。
有的在進行打坐修煉，他們盤膝而坐，閉目靜心，周身散發出一股寧靜和平和的氣息。
有的手持長劍，舞動劍芒，身法靈動，如行云流水般自如。
更多是在老師帶領下，盤坐聽課。
有修為稍高深的人開課，路過的人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可以隨時走。
“人族...這是徹底融入雙子了嗎？”
這或許是必然的。
不管在哪發展，就要接受當地的規則。
總不能到了雙子，還奉行曾經的魔藥體系。
魔藥體系是最原始的體系，雖然直接有效，但也最殘酷。
林善橫穿廣場，沒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廣場上，不時的有飛劍騰空而起，與風相依，有云相隨。
穿過這條長度達到數十公里的廣場，中間被一條寬大的河隔開，迎面而來的是另一片規模差不多大的廣場。
這片廣場上的靈性要濃郁許多，應該是有特殊的加持。
林善站在橋上瞭望，將整片廣場盡收眼底。
第二片廣場上的人煙更為稀少，這應該是一片煉丹廣場，偶爾可見有人生疏地操作著爐火，將各種草藥和材料煉化成丹藥。
視線穿過這片廣場，向后望去，還有第三片廣場。
這三片廣場的兩邊是宿舍一樣的建筑，綿延成群，應該只是普通弟子的居所。
穿過三片廣場再往后，才是連片的高級建筑群，大多是單獨一棟，越往后就越高級。
廣場后面的建筑風格很有華夏特色，偏于古風，廣場兩邊的建筑偏現代化，樓層的高度都是十九層。
林善后腳輕抬，一步踏出，已經越過第三片廣場。
在第三片廣場和后方建筑群之間，橫著一條接近2公里寬的湖泊，湖上每隔500米便有一座白玉石橋架向對面，時常有魚越過橋面，有花香味涌入鼻腔。
林善站在橋上，心中從未有過的寧靜。
“看來，人族過的還不錯......”
湖面忽有水花濺起，一位穿藍色長袍的女子站立在水面上，她蹲身子雙手輕輕攪動湖水，水波隨之而動。
好似有什么東西通過這湖水被她吸入體內，林善只能感覺到好像有東西，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東西。
“要吸去別的地方吸，別在自家山門吸。”忽有一柄飛劍插在女子身旁，一名青衣男子躍至上方，單腳踩在劍柄上。
那藍袍女子悻悻起身，“我就是想嘗嘗味道如何。”
“楚媛，吸食蓮池水屬真氣，罰后山自省三月。”青衣男子取出一根手指粗細的木條，扔給藍袍女子。
“好嘞，我這就去后山。”藍袍女子絲毫不猶豫，從水中躍起，一柄水藍色的飛劍從背后劍匣出鞘，接住她之后迅速向著后山飛去。
這哪像是接受懲罰，更像是領賞去了。
甚至，還有些著急，生怕去晚了。
青衣男子冷哼一聲，繼續踩著飛劍在四周巡查。
略過插曲，林善穿過白玉石橋，一路往后。
走了這么久，遇到生命層次最高的，也才序列7超凡。
這么些年，人族難道沒有誕生更高生命層次的超凡嗎？
不應該是這樣......
雙子并非魔藥體系，競爭不會那么殘酷，人族這么大的人口基數，有幾個天賦好的胚子很正常。
再加上眾多超凡保駕護航，不可能到現在為止最高的還是序列7。
魔藥體系身為最初的體系，應該是可以中途改修新體系的，方舟艦隊走的時候，諸位先驅都是序列7，他也給過序列6的魔藥，這么多年過去，應該都達到了序列5才算正常。
奇異的是，他沒聞到序列5的味道。
或許在更深處，高序超凡都不走這條路，林善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
穿過層層的建筑群，一路往前。
整片山門大概有六百公里的直徑，不大不小，這里的人全都是超凡，就林善一路上所見的序列9超凡就已經不下于五萬，但高序列超凡卻是一位也沒有。
這真的是遷移過來的人族？
林善現在就位于這些修士口中的后山上。
所謂的后山，就是一片斷崖，從這里可以俯瞰大半的人族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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