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海域的前身...其實是...舊日時期的源質海碎片......”
“源質海墜入現實，其中一塊形成了現在的風暴海域，這些神靈如果去往風暴海域，大概率沒有能活著回來了。”
精衛緩緩訴說，視線掃向大廳眾神，“這是源庭的陰謀，可惜，祂們依舊并不知道。”
“陰謀？”
“大概率是吧，涉及到源庭，我沒法說。”精衛指了指上面，“源庭可能真準備對舊日動手了，鎮壓風暴海域的過程，順帶清除舊日生靈，可以事半功倍。”
聽了精衛的話，林善也是有些凝重，源初和舊日如果打起來了，恐怕會波及所有大世界，也就是說，源庭治下的可觀察宇宙區域，都沒法在保持和平。
林善只能期望這種程度的戰爭不要發生，不管誰勝誰負，帶來的結果都是生靈涂炭。
“其實，也不一定，舊日保留了部分頂尖戰力，這十一個紀元來，除了前三個紀元外，源初從未再和舊日徹底撕破臉皮，畢竟，舊日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隱藏的頂尖戰力不知多少，想做到徹底清除，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壓制還不足以讓這些隱藏的人出來，如果真的要滅絕舊日，源初哪怕能贏，也會是慘勝，和撕破臉皮相比，肯定慢慢蠶食更為穩妥。”精衛用力的搖了搖頭，“可能性太多，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總之，風暴海域爆發，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還是太弱了...”林善喃喃自語，曾幾何時，他肯定不會想到，成神后還是會感覺自己很弱。
以他現在的實力，除非上神對他動手，若不然，幾乎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至于上神，兩者肯定不會有直接的利益交集，就如同他現在已經可以忽略序列5一樣。
也就是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灰霧中自保完全沒有問題，甚至還能做到活的很瀟灑。
但是，以現在的大環境來說，如果發生意外，比如源初和舊日打了起來，他這實力就不太夠看了...
除非是...能躲起來，跑出可觀察宇宙，到類似人圈的地方，這樣的話，就算這里打的天昏地暗也找不到他...
就在林善思索的時候，宴廳里逐漸響起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嘈雜，片刻后，所有人都開始交流起來，互相詢問意見。
時間一晃，三天很快過去。
林善依舊靠在墻邊等待，精衛在右邊的長桌前來回跑，整整吃了三天。
這三天，就算是一座山頭都被她啃完了，奇異的是，她的身材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你們，想好了嗎？”太祖奶奶突兀的出現在主座上。
經過三天的商議，場中所有人都得出了統一的意見。
“我們同意，這次回去處理完族內事，就會奔赴風暴海域。”眾神口音一致的說道。
“風暴海域有多遠你們還不知道，中途沒有規則通道，以你們的速度，等到了風暴海域，大世界都被淹了，我為你們準備了可以牽引到風暴海域的星艦，一會你們坐上就行。”太祖奶奶人老成精，對于這些人的所思所想，祂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放眾神回去，祂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摧毀規則通道，以保全自身，這些譜系外神靈，大多自私。
“這...”
“可，我們還未安頓族中事務，如果長時間沒有回去...恐怕會引起大亂......”
“沒錯，到時候，如果族里以為是源庭對我們做了什么，以此記恨源庭...恐會...”
場中眾神，眾說紛紜，但太祖奶奶絲毫不給祂們機會。
“我已經向機械圣域申請了粒子網絡的通訊權限，你們在這里就可以聯系自己的族群，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交代后，就立即登艦，我的孫女光安仙會和你們一起去。”太祖奶奶輕飄飄言語讓許多神靈臉色變得難看。
下一秒，幾乎所有人面前都出現一道透明的光幕。
眾神相互對視，神色閃爍，看似陪同，實則是押送。
雖然知道一切，卻沒人敢出來反抗，紛紛開始聯系族中開始安排后事。
祂們能做的，只有無限制的順從，這是祂們面對高層次神靈唯一能做的，也是灰霧宇宙的潛規則。
林善靠在墻邊看著這一切，這些神靈的順從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這是祂們唯一能做的，不管抵達什么層次，強者始終掌握著話語權。
好在，做選擇的并不是他。
就在林善以旁觀者的心態看著這一切的時候，染月突然找到林善。
“林善，太祖奶奶找你，好像是有什么事。”
“找我？”林善有些詫異。
還不等林善繼續回話，他只感覺身體一輕，意識已經被吸入一片特殊的空間。
“林善，目前灰霧局勢比較緊急，你的千年休假期結束了，你的上司知道你在我這，剛剛聯系了我，祂讓你現在就去存續院17分院報到，嗯...一會我讓人送你去吧。”
“就這樣，沒什么事了。”
林善意識被吸入特殊世界后，只見一個巨大的光影巨人，依稀能看出染月太祖奶奶的形象。
祂說了兩句話后，林善的意識就被踢了出來。
“嗯？”
“假期提前結束了？”
意識恢復后，林善才反應過來。
“怎么了？”染月面露疑惑，“快來吧，祂老人家應該不會刻意刁難你。”
“不用去了，祂已經和我說過了。”林善說道。
聞言，染月立即知道林善的意思，肯定是太祖奶奶祂老人家嫌麻煩，直接拉走了林善的意識。
染月走后，林善靠在墻邊繼續思考即將上任的事，他果然沒猜錯，存續院屬于命運譜系，他以后的工作，難道就在存續院嗎？
想到這里，林善就想到最初拉他進入存續源的鴨子，今后他們...應該算是同事了吧？不知道今后還能不能再見到那鴨子......
想著想著，林善的眼神變得空洞，等他回過神來時，宴廳里已經只剩下染月和還在狂吃的精衛。
“回來了？”染月已經在林善旁邊等了很久。
“不好意思，想事情想的出神了。”林善抱歉道。
“沒事，成神之后神游是很正常的，我也經常有。”染月緩緩搖頭，隨后說道，“太祖奶奶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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