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單元和歸零單位都是監管者所操縱的戰斗單元，清掃單元對群，歸零單位對單，數量尚且不說，這兩者都有上位替代，歸零單位已經能影響到你，歸零單位的上位若是出現，你恐怕抵擋不住......”
“序列2？”林善懸停在某處虛空，看向掌心的蝴蝶。
“首先你得了解什么是集群生命。”蒼老的男聲在腦海中響起。
“我并不缺長時間。”
在林善的眼前展開的是一片廢墟的畫卷，四處散落著的，是一塊塊扭曲的金屬，機械的支架和破碎的船體殘骸，它們曾是星際的一部分，現在卻成了無聲的歷史見證者，靜靜訴說著過往戰爭的悲愴與荒涼。
在這些冰冷的機械殘骸之間，偶爾可以看到一些血肉的痕跡，已經干涸變色的血液和肢體碎片，這些殘存的生命痕跡提醒著林善，曾有無數的生命在這里終結。
“有人族的血脈氣息。”林善輕輕的嗅了嗅，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集群生命是一種超越單一生命形態的存在，如果說神話種族的起點比較高，那么集群生命就是潛力無限。”
“集群生命是由許多個體組成的整體，每個個體都是一個獨立的生命，但它們的意識卻緊密相連，不同的個體擁有不同的能力，以此形成一個更大的共同體，就像星辰匯聚成銀河，每一顆星星都是微小的，但匯聚在一起，就構成了壯麗的銀河。”
“這些個體可以是細小如細胞，也可以是復雜如高等生物，在這種生命形態中，不存在個體之間的競爭，只有協作和和諧，每個個體都會為了集群的利益而工作，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蝴蝶飛到林善的肩膀，為他介紹集群生命。
“你說的這些我曾經也了解過，這不是重點，我只想知道監管者所有個體單位全部加在一起，按照原初的實力劃分，能達到什么程度？”林善背負雙手，向某個方向看去，他已經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這里是曾經的室女，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縷淡淡的白煙，這是河系武器‘湮鎖’造成的，當初說白煙至少能持續270年，沒想到這都一千多年了還沒消散，雖然白煙還在，但白煙所攜帶的腐蝕能量卻已經消失殆盡。
“不好推測，我也不知道監管者最強的個體單位擁有什么樣的實力，以源初的實力劃分，此刻的監管者意識層級應該沒有達到序列2，但序列2也絕對殺不死監管者，如果再給監管者數萬年的時間，徹底占據這片星域乃至人圈后，它就能恢復巔峰，對應現在的序列1，哪怕是主宰，也很難徹底殺死巔峰時期的監管者。”
聞言，林善眉頭輕皺，“監管者擁有接近序列二的實力...人圈能擋得住？”
“你也很強大，如果你去進攻一片星域，對上數千個族群聯合的文明，你準備花多長時間拿下？”流浪兒反問。
“如果只是簡單的收服，并不算難，如果要消滅所有的生靈，這是不可能的。”林善露出恍然之色。
“集群生命，其本質就是一個微型的文明，如果對其它文明入侵，這就是兩個文明間的戰斗，比拼的是整體的戰力，神靈的個體戰力雖強，但文明戰爭不是個體能輕易左右的。”流浪兒解釋道。
在兩人短暫的對話間，星艦已經穿過中空區域，抵達人圈。
林善深吸一口氣，時隔2000年，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
“直接回人族嗎？”
“回人族找誰呢...袁光應該還活著吧...2000年時間,如果還活著，應該成神了吧?”
林善自語，如今的人圈和曾經不同，外面的世界很大，周邊數百片星系，再加上兩片大域，這其中并不缺少神位，袁光作為人族領袖，他成神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尋著信仰星辰的指引，林善直接來到族地的屏障外。
他的感知輕易的透過屏障，將整個族地包裹在內。
如今的人族和曾經的人族相比，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接百萬公里的直徑，只比曾經的狐族小上一圈，是地球表面積的100多萬倍。
雖然面積很大，但人口卻不是很多，總人口堪堪達到萬億的水平。
林善的感知鎖定人族族地最中心的城市，下一秒，直接出現在城市邊緣。
這座城市占地將近三千公里，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巨城，從一些建筑牌匾上能得知，這里是永昌城。
林善記得之前是叫做永昌市，改了一個字，或許是又引進了什么新的機制。
這座城市融合了不同的風格，科幻，魔幻，修仙...，林善在寬闊的晶石路行走，流浪兒操縱的蝴蝶撲了幾下翅膀，“你動作得快一點，接連的失利，監管者不會善罷甘休，人族文明雖然也不算弱，但肯定是耗不過監管者的。”
“快什么？你想讓我去和實力接近序列2監管者單挑？”寬闊的街上，林善突然瞥見熟悉的吃食——冰糖葫蘆。
“給我來一個。”
“好嘞。”
林善將手伸入兜中，取出兩枚藍色的硬幣，雖然才剛回到人族，但林善已經對人族明面上的情況很了解了，之前他需要找人慢慢打聽，分析情況，現在只需要放出感知，所有有用的信息都會匯集在腦海中。
他知道了人族現在的狀態，現在的領導者是誰，現在是什么樣的制度，也知道了人族的部分發展史，最為主要的肉族和監管者的戰爭也沒有落下。
世人常聽說神靈無所不知，并非是隨意吹噓的，人族族地這么大點的地方，以林善的視角來看，實在太過于渺小，
那賣糖葫蘆的老板是一個年輕人，他看著林善手中的硬幣突然發愣。
林善回望他，在族地閑逛的是一具臨時制作的凡胎，由本體的意識控制，如果以神靈之軀行走在這里，哪怕他再怎么壓制神力，這些普通人乃至超凡都會出現休克。
也就是說，他只要隨便一站，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覆滅像人族這樣的文明，萬億怨念還不足以干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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