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環顧四周，目光在周圍的面孔上稍作停留，他所熟悉的人族先驅有五位，包括那兩位穿越初就消失的先驅。
吳忘、趙小安、金天縱，晁愉心、羅河，還有周換生以及剛剛見到的上帝和黑人神靈，也有不少他未曾見過的面孔。
他沒見過的神靈真容都會被一層淡淡的迷霧掩蓋。
“植墮族的那些主宰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三對一，我們完勝。”一道聲音傳出而出，打破寂靜，每個字都承載著歷史的重量。
這話一出，林善看到了吳忘那輪廓分明的面孔上閃過一絲深思，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似乎在評估著這個勝利的意義。
這一幕令林善感到有些違和，兩個吳忘的面孔無法融合在一起。
“它們所掌握的至高權柄是怎么回事？”趙小安問道，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面容嚴肅，雙眼中閃爍著不容質疑的光芒。
“植墮族是自然誕生的先天物種，這些主宰就相當于古神，祂們所掌握的，是應運而生的先天規則。”一位臉上有著迷霧的神靈沉聲解釋，祂的聲音如同古老的鐘聲，回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羅河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舊日的規則好像失效了，這代表舊日的所有修煉法，都沒辦法在新時代使用，眾生沒有晉升路，舊日只會越來越弱。”
林善又感覺意識一抽，耳邊只有聲音不斷傳來，眼中以及腦海中只有一片黑暗。
“能不能讓舊日眾生走這些新時代先天生靈的路，這些生靈體內都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類似于權柄的規則基因，如果能讓舊日眾生承載這些特殊基因，或許就可以依照這些先天生靈的晉升路往上晉升。”
“這是一個不算好的方法，你們也看到了，這條晉升路的巔峰位置只有7個，面對外神，你們認為增加這七個位置有用嗎？舊日近千的古之天尊再加上圣人都失敗了......”
“這好像是唯一的路，宇宙規則新生，它能承載的位置現在只有7個，就如同最初的舊日一般，隨著掌握規則的生靈變多，巔峰的位置自然也會隨之增多。”
“現在的主要問題并非是這條路的潛力夠不夠，而是沒有足夠的強大戰力，我們就擋不住外神。”
“圣人們還有戰力嗎？”
“人族有為數不多的先祖活了下來，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圣人們大多是先天神靈，應運而生，如今宇宙規則已經被更改，圣人全都已經跌落圣位。”
“也就是說，祂們不能再成為應對外神的戰力？”
“就結果而言，的確是這樣的。”
“神庭還有沒聯系到的神嗎？”
“神庭中有不少活下來的神，但能被稱為戰力的，只剩下我們最后23人。”
“也就是說...這其它空位上，舊日最巔峰的天尊，都死了？”
“就結果而言是這樣的。”
“封印者，你怎么看？”
“封印者，封印者......”
一聲聲呼喚，又將恍惚的林善拉回那間布滿迷霧的大廳。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林善。
“我...”林善正準備開口，眼前又是一黑。
恍惚間，他坐在時光長河的一葉扁舟之上，無視狂風暴雨，逆流而上。
穿越無盡的時光回到現實。
他正站在空氣墻面前。
身后是詭異老人。
林善回頭。
發現詭異老人眼中的黑暗褪去，好似恢復了神智一般閃爍著智慧光芒。
詭異老人緊緊的盯著林善，“你的記憶...不完整。”
“我不是你認識的人。”林善平靜的回復。
“我知道，你不是他，但你的記憶依舊不完整。”詭異老人怔怔的重復。
“我既不是他，沒有他的全部記憶不是很正常嗎？”林善反問。
“不正常，你不應該缺少這些記憶。”詭異老人突然抬頭，望向天上的太陽，“是祂們？”
“不對...是你自己......”
“你恢復意識了？你是誰？”林善將詭異老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里，同時詢問道。
“你沒有心......”詭異老人突然說道，隨后眼中的智慧光芒快速褪去。
“嗯？什么意思？”無盡的生命力量在林善手中凝聚，注入詭異老人體內，讓其短暫的恢復意識。
“你沒有心...”
“你沒有心...”
詭異老人依舊重復著同一句話。
“無盡！”林善低喃。
直接將純粹的靈性送入詭異老人體內，想以此抵消靈異的侵蝕。
“心光...心光...”詭異老人費力的指向地面的紫魂花，“心光......”
“你是說，心光序列？”林善立即追問
“心光...”
“你的意思是，讓我研究心光序列？”
“就結果而言...是這樣的......”最后一聲低喃落下，一股陰冷的氣息自詭異老人體內爆發，林善只感覺死神的鐮刀懸在了脖子上。
就好似，只要詭異老人愿意，可以隨時殺死他。
陰冷的氣息逐漸遠離，詭異老人腳尖離地，輕輕地飄進空氣墻內部，漸行漸遠。
林善松了口氣，詭異老人的最后一句話，讓林善猜到了他的身份。
是記憶中那23位神靈中的一位，舊日的古之天尊。
林善往前伸手，摸了摸空氣墻。
隨后緩緩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在族地數萬米高空中。
林善在儲物空間中翻找了一番，取出一塊有巴掌大小的石碑。
黃穎將裝著這塊石碑的箱子交給黃鯉。
最終這塊石碑落在了他的手中。
石碑上面記載的，正是心光序列。
會不會和那詭異老人口中的心光有關，這石碑是黃穎出現變化后留下來的，她不可能大費周章的留下一塊沒什么用的石頭。
林善握著石碑，迅速向雙子星系飛去。
三圣山。
林善找到尚在人世的劉儒，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人宗掌門。
顧不上劉儒精彩的表情。
林善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之前跟我說的撐天之獸，是在哪本古籍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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