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是這么個過程，破三禁且不說，想要破四禁，就需要以舊日秘法通過權柄碎片不斷的壓縮出神力，這時候消耗的資源已經足以令一個大族心痛，后面的升格，所需要的資源更是四禁所需要的數十倍，乃至上百倍，最為過分的是，不是說只要肯砸資源就能出神靈的，得看天資，過程中天資越好，消耗的資源就越少，你們人族財大氣粗，這么多年來也只培養出幾尊神靈，好在，基本上能破四禁的就能成神，很少出現資源浪費的情況，但三禁都很稀少，更何況四禁。”
“困難歸困難，但有路總比無路強。”林善微微點頭，他好奇地追問那舊日秘法，“你知道這舊日秘法嗎？”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給，我剛好有現成的。”黃六取出一枚玉簡放在桌子上。
林善精神力探入，是一種殘缺的修煉法，只介紹了怎么將靈性物質注入到權柄碎片當中，再從權柄碎片中提取神力的方法。
“這是殘篇？”這所謂的舊日秘法，和他現在所修煉的《極意圣靈法》是同類型的修煉法，但檔次比《極意圣靈法》要差上許多，《極意圣靈法》是召喚一道比本體還強悍的圣靈戰斗法，這篇秘法似乎和提升靈性恢復速度有關。
“什么殘篇？這就是那舊日秘法，通過這種方法提煉神力，就可以將特性神化。”黃六眉頭輕挑。
“這秘法，誰先發現的？”林善問。
“九曲族。”
“九曲族？他們不是早就滅族了嗎？”
“有一部分人藏了起來，兩千年前又重現，近年來開始壯大。”黃六漫不經心地解釋，“你要是不要，我可收起來了，這東西很難拓印。”
“你收起來吧，我記下了。”林善擺了擺手，他在想九曲族的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九曲，應該是九曲族很重要角色，她好像已經不在人族了，應該是回了九曲族。
黃六突然想起正事，不樂意道，“說了半天，你還沒說舊日權柄應該怎么晉升。”
“替換。”林善吐出兩個字。
“替換？你的意思是...找更高級的權柄替換？但我上哪去找更高級的權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現在所承載的權柄自主晉升？耗費資源也沒事，我還是有些家底的。”聽到這兩個字，黃六有些著急。
“沒有，舊日權柄屬于舊日，能在源初出現并能正常使用，就已經是奇跡了，還想讓它自主晉升，這不可能的。”林善搖頭，補充道，“你如果想要晉升，就得先達到序列4巔峰，然后再找到更高的舊日權柄，至于怎么替換，我也有不清楚，我只知道一點——強行剝離權柄，大概率會死。”
“不是死不死的問題，我上哪找序列3的舊日權柄。”黃六無奈的問，“你見過嗎？”
“少見。”林善搖頭，“舊日權柄存在最多的是序列4層次，序列3的蹤跡很少，如果能找到權柄，理論上來說，所有的晉升路中，這條路最容易成功，也最容易死。”
“我還這么年輕，還不想死。”黃六苦著臉，“算了，我先找找看，如果找到了就等壽命快耗盡的時候再搏一搏。”
“嗯，這是最好的辦法。”林善表示認可。
“木叔，你又來找黃叔叔喝酒了。”酒過三巡之后，林長生推門走入客廳。
林善能明顯感覺出，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信仰之力。
“嗯，喝完了，我走了。”林善放下酒杯，稍稍施法為林長生掩蓋氣息。
林善從原地消失，出現在數萬米高空。“怎么了？還有事嗎？”
跟上來的黃六輕嘆一口氣，“我就想問問，你真的不打算和長生相認嗎？”
“雖然我這次待的時間會延長，但后面我都會很忙，而且，最終都是要走的，與其讓他知道他有一個來了就走的父親，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沒什么不一樣，不是嗎？”林善轉身看向黃六。
“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么。”黃六突然搓了搓手，“我聽說你給人族一次分了好多權柄，連你那不是親生的妹妹都有，長生這個親生兒子怎么沒有？”
“袁光告訴你的？”林善問。
“那是，我和袁光也算是老友，咱們之間關系這么近，沒什么不能說的。”黃六嘿嘿一笑，隨后伸手。
林善簡單回復，“林長生，沒有。”
“親兒子都沒有？”黃六明顯不信。
“真沒有。”林善的視線穿過木屋，鎖定在林長生身上，“舊日這條路，太危險了，他還有很長的壽命，后面可以有更高的，如果以后真的要走舊日的路，也可以選擇合適的。”
“說的也是。”黃六悻悻得收回伸出的手掌，他倒不是想貪圖林善給的權柄，當年他為了尋找權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經歷了多少危險，他只是想體驗伸手白嫖的感覺。
辭別黃六后，林善分出一道分魂去通知阿斯布瑪，本體則飛向第二重天。
接下來的時間里，林善打算專心培育利維坦。
六十年后。
一片無垠的白霧如同天地間的帷幕，遮蔽了視野，在這朦朧的世界中，體型巨大無比的利維坦，正在無邊的霧海中自由漫游，巨大的身軀在霧中若隱若現。
距離人族族地數億公里外的灰霧大地上，空間宛如一幅幅凄美的畫卷被無情撕扯，出現一道道猙獰的裂痕，這些裂痕散發出幽暗的光芒，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之口，正在靜默中等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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