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跑了…”
林善先是看了一眼地上化為一堆白色細灰的半截白煙，而后又看向另一截白煙消失的方向，幽幽說道：
“先回去，它如果恢復了應該還會出現，到時候再通知我。”
沒有再管其他人，林善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碎布，將地上的細灰拾起來，不管有用沒用，先收起來。
半小時后，林善回到族殿的房間里。
接下來就是等待信仰加速血翼的晉級，順便將序列九的等級細分一下，好讓其他人知道，即便同序列，實力差距依然可以很大。
……
中心城。
一群小孩快步的跑到一家小商鋪門口。
“小遠姐姐，我要一顆球球糖。”稚嫩清脆的聲音響起。
后面的小孩附聲道：
“我也要，我也要…”
小遠神情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女孩，他們稚嫩的面孔和天真無邪的眼神……
“小遠姐姐？”最前方，年紀稍大一點的小女孩輕聲呼喊道。
“啊…好。”小遠回過神來，面露溫和的笑意，道：“姐姐這就給你們拿。”
她從旁邊的高臺上拿出一個木罐，拿出五顆球球糖。
用油紙簡單包裹成圓形，如鴿子蛋一般的大小。
這種糖果，是她自己研究的配方，尋找帶有甜味的植物，然后大批種植不斷嘗試，終于在一年前，第一顆異界版糖果誕生，這種糖果制作不僅復雜，味道也很一般，只帶著淡淡的甜味。
即便如此，對于這些在灰霧世界出生或者長大的孩子們，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但是，對于小遠來說，遠遠不滿足，因為她吃過更好吃的。
小遠將糖果一個個分給他們。
小孩們這時在小口袋尋找一番，每個人都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幣，高高舉起。
“小遠姐姐，給你錢。”
小遠挨個接過小孩們遞過來的錢。
待到小孩們離開后，小遠在前臺用頭枕著手臂，愣神的看著桌子上排開的五張一角紙幣。
隨手拿起一張紙幣，原本普通的紙幣在她手上發出瑩瑩的白光。
新發行的貨幣里面摻了一種稀有特殊的礦石碎屑，源礦只要注入靈性就會發出瑩白色光芒，經過各種實驗發現這種礦石沒有其他的功能，只是能容納一點細微的靈性而已，于是就用來制作新貨幣的防偽功能，而這種礦石的開采權也被七部政府獨攬。
小遠之前一直跟著嚴如心，嚴如心對于跟著她們的孩子是一點也沒有虧待，原本分給她的惡墮肉很大一部分都讓給這些孩子了。
直到他們成為偽超凡后，嚴如心才放心讓他們出來獨自生活。
小遠將五張一角紙幣鄭重的折起來，走到屋里放到柜子里，接下來她準備關店，繼續研究新的配方。
看了眼天色，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因為她賣的棒棒糖屬于奢侈品，有錢人家的孩子才會偶爾過來買一根，現階段八塊錢都夠買一袋磨制好的花生麥，一角錢一顆的球球糖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吃不起。
走進后院，這里是一個小作坊，也是她的研發基地，各種花盆里種滿了顏色各異的植物。
“哪來的這么大的白蟲。”
突然，她發現，某棵綠植葉片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細的白色蟲子。
藝高人膽大的她，直接拿手指去捏。
食指和拇指剛要捏住那條白色的蟲子，竟神奇的直接從它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下一秒。
無比陰冷的氣息深入靈魂，小遠在瞬間就喪失了意識，而那綠植上的白色蟲子也跟著消失不見。
……
時間飛速流逝，五年很快就過去了，表面上平穩發展的族地實際上暗流涌動，七部政權出現了巨大的隱患。
在這五年時間里，血翼的進度逐漸加快，現在已經步入第五階段，比正常速度節省了一年時間，這說明信仰計劃已經初見成效。
閑來無事的時候，林善開始著書，類似于一本游記小說，將自己灰霧世界的所見所聞，對于惡墮、野獸、詭異、詭物、靈植和靈藥的兩種運用的見解，以及序列九的等級劃分全部寫入書中。
林善將序列9分為九個階段，初始靈性為第一階段，當靈性達到第一階段的一倍時為第二階段，而第三階段并不是第二階段的一倍，而是第一階段的三倍。
即第一階段的靈性總量為1，第九階段則為9，巔峰為10。
不只是等級的劃分，包括對靈性和靈異兩種力量的見解。
其中包括，“持平定義”。
有一段這樣寫道：理論上詭異最虛弱的狀態，即是恢復速度和消耗速度持平時，當抵達這個點時，就是詭異最虛弱的時刻，使詭異達到這種狀態可以使用人海戰術，消耗其靈異，理論上可以直接削弱一倍，巔峰階段變為第五階段，只不過這種第五階段擁有無限靈性。
后面還很形象的用數字展示，攻擊力防御力、全是10點的詭異，被削弱后會變成，攻擊力防御力全是5，但是藍量無限。
這個時候多來幾個第六階段的人，便能很大概率的打到詭異直接死機，雙拳難敵四手，對于詭異同樣適用，后面有括號注釋寫道：“部分能力變態的詭異不適用。”
惡墮或者是其他生靈同理。
之前林善一直以為靈性都是一樣的，只有總量不同沒有質量的區別。
但是現在他不這樣認為了，經過研究和各種實驗，他已經可以初步確認靈性是有質量區分的，只是非常微弱很難看出來。
而且靈性的質量和總量成正比，換句話說就是，提高序列階段不僅會提升靈性總量，連帶著靈性的質量也會提升。
這點提升本人可能察覺不到，但是在靈性對抗時就能表現的很明顯。
同樣的，靈異也遵循這種定義，林善給它起名為‘靈質定義’解釋就是：“靈性的質量（相同量的不同強度）和擁有的靈性總量（等級）成正比。”
這本書前面寫的是林善自己的所見所聞，后面則記載兩種劃分和兩種定義。
植物、惡墮、詭異的劃分，序列等級的劃分，持平定義，靈質定義。
最后給書起名為《灰霧初解》。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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