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叫人。”貓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一枚圓球，用力扔向傅宜衣，“你們自己玩吧。”
漫天的濃煙籠罩方圓百米。
待到濃煙消散，原地哪還有貓女的身影。
突然，傅宜衣瞳孔猛的一縮，看向某一個方向。
大樓旁，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那逃跑的貓女懸在他身后。
林善看著手中的貓燈，怎么看都感覺很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還給我，那是母親的燈，你們這些強盜！”身后的貓女在瘋狂掙扎，張牙舞爪的，卻怎么也碰不到林善。
“您是？”
“您是林先驅！”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驚呼。
“嗯？”林善轉頭看去，是那位名為傅宜衣的女子。
第一次被這么快的認出來，林善聯想到這棟大樓中濃郁的信仰，隱約間有些猜測。
“是我。”林善點了點頭。
驀地。
一束束強光照射下來。
“姐，我回來了。”光源的源頭處，傅宜熙高聲喊道。
周圍已經被十幾輛浮空車團團包圍，浮空車上，身穿奇異戰甲的部隊，手中拿著先進的靈能武器，用閃爍著寒芒的槍口對準林善。
“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即雙手抱頭。”一道電子合成音傳來。
林善面無表情，看向這些士兵時，眼中露出些許贊賞，從傅宜熙掉下去，到他們趕來支援，中間的間隔不到一分鐘。
這種支援速度可以說是非常快了。
傅宜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對上方揮手，喊道：“沒事了已經，賊人已經被抓獲，辛苦各位了。”
傅宜熙也在上方解釋，那在后面掙扎的才是賊人。
強光消失，一輛車托緩緩行駛下來。
來到林善身旁。
“按照條例，我需要檢查你的證件。”
“還有，請將身后的賊人交給我們，盜竊加擾亂治安，我們會按照法律給出相應的處罰。”
“證件...我找找。”林善道。
他記得嚴如心給他塞過一張硬卡片，說是新版的身份證，綁定公民的一切信息。
林善精神力探入立方體，終于在角落看到那張不到巴掌大小的身份證。
“給。”
軍人接過，將卡片在隨身攜帶的機器上刷了一下。
姓名：林善
身份信息：人族先驅，監察院大執鑷
其他信息：請查看族器。
那軍人只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險些直接暈過去。
“您收好。”軍人顫顫巍巍的將卡片遞給林善，隨后敬了一個軍禮。
啟動浮空摩托，“收隊！”
飛快的消失。
林善看著這支部隊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十幾個人都是普通人，穿上戰甲拿上武器，就擁有堪比序列9的實力。
從剛剛短暫的對話中，能明顯的看出他們對超凡不是很友好。
這么下去早晚會出問題。
“超凡和普通人的關系到底該怎么去處理？”林善自語。
“林先驅，您在想什么？”傅宜衣問，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她也不是一般的人，此時她已經平復了心情。
“我在想超凡和普通人的關系。”林善道。
傅宜衣嚴肅道，“這就是先驅們每天要想的事情嗎？我們身在其中，想去改變也沒有辦法。”
“這里面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了，超凡的犯罪概率是最高的，危害也是最大的，而且超凡對普通人一直都是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這是刻在骨子里的，誰都沒法改變，就像是本能，大象永遠都不可能和螞蟻成為好朋友，雖然有點夸張，但大概就是這么個道理。”
“嗯...”林善點頭，道理他自然知道，目前為止還沒遇到超凡和普通人相處很融洽的種族，這中間總會有一層隔膜。
普通人對超凡也有一種天然的畏懼，之前沒什么，一旦普通人得到力量，這種畏懼就會變成厭惡，對立，似乎是想要證明一些什么。
“后面這棟大樓，是做什么的？”林善問，不再去想這些復雜的問題，或許本身就是無解的，只要能控制，使其不爆發就行。
“狩夜教會，您就是教會所信仰的神靈，我是新任教皇，也是你最虔誠的信徒。”傅宜衣雙手緊握做出祈禱狀，并做出非常虔誠的表情。
“虔誠和不虔誠，我可以感受到。”林善淡淡的說道，整棟大樓的信仰都非常濃郁，只有眼前的教皇信仰極其淡薄，教皇的弟弟更是沒有絲毫信仰...
傅宜衣的動作戛然而止，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后磕磕巴巴道，“是老教皇選我的......”
“嗯...”林善點了點頭，并不在意這件事情，傅宜衣口中的老教皇是具有智慧的，虔誠的信徒是好信徒，但并非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這個燈籠是什么回事？”林善繼續問。
“收容物，狩夜收容大廈，就是存放這些收容物的地方。”
“收容物是什么？”
“收容物只是我們起的名字，它的真實名字應該是人造神靈，是吸收人們的信仰或其它情緒而誕生的奇異物品，雖然很弱小，但是都有一些奇特的能力，比如你手上的貓燈，就有永遠都不會熄滅的效果。”
“大概30年前，科技的迅猛發展，各大教會都受到了很慘烈的打擊，狩夜教會也不例外，為了繼續存活下去，狩夜教會更改教義，專門為人族收容這些人造神靈，因此得以延續下來。”
“這種人造神靈多嗎？”林善看向她。
“多，而且無法禁止，比如這貓燈，是上一任貓族族長秋秋的遺物，寄托了許多貓人的思念，因此就變成了人造神靈。”傅宜衣回道。
“原來是這樣。”林善看向還在掙扎的貓女，她被空氣堵住喉嚨無法說話，她應該是...想偷回貓族族長的遺物，難怪說狩夜教會的人是強盜。
“進去看看其它收容物。”
“是。”傅宜衣在前面帶路。
至于她弟弟，早就摔下去了，幾百米而已，摔不死。
林善跟著傅宜衣在大樓里逛了一會，見識了形形色色的收容物，能力都很奇怪。
倒了會自己站起來的筆，不需要任何能源一直在播放的八音盒，在鏡子里可以看到自己女裝的樣子，或者或者男裝的樣子。
也有一些擁有微弱攻擊力的收容物，可以制造幻境的布娃娃，會勒人脖子的充電線等。
強度都很弱，對于普通人來說都不足以造成致命危害。
這里的工作人員在林善眼中，其心臟處都有一縷燒得很旺盛的火苗，這些火苗正在不斷分出一縷縷信仰，向他匯聚。
他們只要遇到林善的雕像，必定會祈禱一番。
“戰爭時期，狩夜教會收養了許許多多的孤兒，這里是他們的家。”傅宜衣解釋道。
“嗯。”
一路往前走，來到最頂層，教皇專屬的樓層。
這里很簡陋，什么都沒有，只有幾排書架，墻上貼著狩夜教會的發展史。
林善怔怔的看著墻上的發展史。
第一代教皇——小茹。
旁邊有一幅畫像。
中年女子長相很普通，臉上還有些許雀斑。
“第四代大主教，傅臨是我的父親。”傅宜衣指了指后面一個老人的畫像，似乎要證明自己的血統純正。
然而林善并沒有聽到她說話，依舊在看著第一代教皇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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