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齊濯看向林善，林善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讓他有些坐不住了，林善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這儀式……地獄譜系的儀式，正常的獲取方法應該是擁有地獄序列的超凡，溝通高等的神靈并獻祭，才有機率獲得。
林善哪來的地獄序列？
難道是從其他人那里學的？
有這個可能，可能是之前的羅莎.卡羅教他的……
齊濯只能在心中這樣想，自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哪樣？”林善反問。
“你手里拿的是兩種材料嗎？”齊濯問，他本想問林善怎么知道這么多，但這么問就顯得自己無知。
“是。”林善點頭。
“它們是同源。”齊濯提醒道，“理論上…它們是同一種材料。”
“還有最后一步沒做。”林善掂量著手中的虛幻銅板回道，齊濯說的沒錯，這銅板看似從紙錢分出來了，實際上和紙錢沒什么兩樣，依舊是同一種材料。
想讓兩者發生變化，變成忘川的材料，還需要最后一步——在忘川水中浸泡。
血河旁。
林善將一張紙錢和一塊銅板扔入河中，尾部用靈性絲線系著。
將剩下的兩張紙錢收起來，這種死靈錢以后可能還有用，若是經過忘川水浸泡就會失去原有的效果。
被浸泡在血水中的銅板和紙錢起初沒什么變化，隨著浸泡的時間延長，兩者逐漸變黑，一種詭異特有的靈異力量在上面彌漫。
當兩者全部變黑的時候，林善將其撈起，此刻的銅板和紙錢已經完全變樣。
從之前的虛幻模樣變為實體，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銅板拿在手中也頗有重量。
紙幣變得濕噠噠的，不斷有血水往下滴落，快滴到地面時，那血水又變得虛幻，消失，以此往復，這是靈異力量的顯化。
羊皮紙將銅板和紙幣歸為詭異一類，因為它們除了本身帶有點靈異力量外，沒有任何其他效果，可能也就對普通人有點危害。
這也讓林善知道，高等級的魔藥并不一定就需要高等級的材料，忘川是序列6魔藥，銅蛇、鐵狗、銅板、紙錢這些連序列9的程度都達不到。
這邊事情了結后，林善帶著齊濯往淵族趕，下一份材料在那里。
還剩下四份材料，除了阿婆有點難搞外，其他三份在齊濯的幫助下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只是輔藥，不用拼個你死我活。
剩下的材料分別是：
艾伯特·巴特-淵族-人形生靈-墮體-取其骨粉；
夏末-械族-特殊生靈-墮體-取其靈粉；
灼鶴-墮族-取其血液；
阿婆-幽魂族-特殊生靈-墮體-取部分真靈；
械族還是按照原方案，最后去，剛好將胖嘟嘟留下的核心交還給它們，這東西對械族的科技發展應該有很大的幫助，核能和反物質能源，在科技上就像是普通超凡和神靈之間的差距。
等他晉升成功，戰甲對他來說就可有可無了，到時候改裝一下，換一個能量中樞后可以交給人族的其他人使用，絕對會讓人族對周邊的震懾提升一大截。
由齊濯牽引著，僅僅花費三天時間，便跨過百億公里。
這很接近序列5極限速度了，從這點也可以看出超規格序列的逆天。
‘蛾火’最主要的特性應該是其分化萬千的能力，在此基礎上還擁有序列5極致的速度。
這是普通序列，絕對不可能達到的。
超規格序列所包含的特性，已經大于“1”這個數字了。
林善其實一直對齊濯的復活抱有猜疑，因為齊濯沒有的不僅僅是靈魂，同時消散的，還有序列5之前的所有特性。
就算用忘川將其靈魂拉了回來，肉體容易塑造，但是特性不可能隨意誕生，回歸了源質海的靈魂，其上攜帶的特性肯定會全部消散。
到那時，缺少序列5之前的特性，靈魂能單獨承載序列5特性嗎？
就像蓋樓一樣，只能一層一層的往上蓋，不可能從上往下蓋。
齊濯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他不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心思，齊濯這個免費打手和交通工具，用的還算舒服。
至于，到最后誰的算盤打的最好，那就只能看各自的謀劃了。
淵族擁有序列6，已經可以稱之為大族了，在這個聯合發展的時代，淵族對周圍族群有著極強的控制力，擁有實力，他們自然不會封閉族地。
因此，林善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的。
淵族很怪異，和上次遇到的皇蚊族有些類似，但皇蚊族地族地只是昏暗，淵族地族地已經無法用昏暗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漆黑一片。
但，對于在這里生活的居民來說，可能藍天白云熾日才是怪的，他們在黑夜中生活的如魚得水。
哪怕是普通人，也沒有被黑夜遮擋視線。
林善和齊濯自然不會因為沒有光線而暈頭轉向，一人一飛蛾，絲毫沒有停留，奔著目標飛去。
淵族的生靈是標準的人形生靈，他們皮膚非常的白，可以說是一種蒼白，可能因為長期處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造成的。
林善和齊濯經直的來到一處古堡的上空。
“就在這里面。”林善低聲道。
“嗯，感受到了，有一位序列6。”齊濯點頭回應，隨后飛蛾身上冒出微弱的火光，分裂出另一只飛蛾，透過古堡的窗戶，緩緩飛了進去。
他準備速戰速決。
頂尖序列5對上序列6，哪怕是缺少之前的特性，在偷襲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碾壓的。
林善靜靜的在外面等著，某一刻，一股恐怖的靈性逸散，古堡轟的一聲倒塌，周圍方圓十里之地也在瞬間成為廢墟。
無數生靈化為灰燼，點點星火向下雨一般從空中飄落。
“快走。”齊濯略顯虛弱的聲音出現在林善腦海中。
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只飛蛾攜帶一直斷手，突兀的出現。
下一秒，飛蛾和林善一起消失，進入刻度5空獄。
這一族沒有序列5，對齊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善只感覺有道道流光從眼前劃過，待到齊濯停下時候，他們立在一顆巨大的隕石上方。
“是這個嗎，你看看。”齊濯將斷臂丟給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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