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第一次操作這個地板。”林善穩住腳下的地板，歉意道。
“人族？”那青年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林善，“前段時間人族的事可是在我們這傳的沸沸揚揚。”
“大家都想看看人族是個什么樣的種族，竟能讓涂山染柒去和天使搶奪附屬權。”
“人族，只是普通的一族。”林善搖了搖頭，客氣道。
“普通的一族？”年輕人笑了笑，“萬族曾經都是站在舊日頂尖的種族，你可以說某一族時運不好，但你不能說它普通。”
“每一族都有著不普通的傳承，狐族從沒小看過任何一族。”
“受教了。”林善再度拱手。
這道理他自然懂，但眼前之人的實力他的確看不清，不出意外的話...是一位序列5。
灰霧世界不同族內以強弱決定輩分，既然這位前輩想要說教，林善想著配合一下就是，不用表現出自己多懂和不耐煩，這樣反而會招人煩。
活了幾千上萬年的老怪物，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說教的偏好。
果然，見林善的表現，那年輕人似很高興，伸手拍林善的肩膀。
林善眼皮一跳，只感覺有一股恐怖的壓力襲來。
很古怪，不同于以往所見的任何序列5，這股壓力...堪比半神，但卻沒有任何權柄的氣息。
動用靈性的那一刻，這年輕人在他眼中的形象完全變了樣，
云里霧里，像是神靈，又沒有神靈那種完全飄忽的氣息。
像是半神，卻沒有半神身上明顯泄露的權柄氣息。
哪怕這是狐族，或許這人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惡意，但林善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離魂’
‘忘川’
千公里長的河流，充斥著巨構空間的每一處，金屬地板被腐蝕的滋滋作響，表面卻沒有任何變化。
巨構里的建筑，哪怕是一磚一瓦都沒有受到損壞，如果是在人族城市內召喚這么長的忘川河，千里之地肯定是一片廢墟，狐族這巨構不知道用什么材質建造的，忘川水完全腐蝕不了。
這也讓林善松了口氣，如果造成太多破壞...他怕他賠不起。
忘川河成型的瞬間，林善抽取河水中的靈性，抬起手肘抵擋年輕人看似輕飄飄卻給他巨大壓力的一掌。
“嘭！！”
狂風大作。
林善渾黃的靈性和狐族年輕人青色的靈性混合在一起，化作呼嘯的狂風向著四周鼓蕩。
遠在數十公里外飛行的小型星艦直接被掀出原來的航道，并在空中滾了好幾圈緊緊的貼在一側金屬墻壁上，星艦外壁受損嚴重，巨構墻壁完好無損。
一男一女兩位狐族公民出現在星艦上方，用靈性紗衣抵擋交織著靈性的風力侵蝕。
“前面發生什么了...這么強的靈壓，倆序列五打起來了嗎？”那狐族女性面色凝重，心中猜測是什么人在前面打了起來。
“一股靈壓很陌生，另一股...好像是涂山扶如...”那狐族男性見一旁的女子滿臉痛苦，微微向前走了幾步將女子護在身后。
“涂山扶如？原來是他，他好像從前線剛回來...”狐族女性露出恍然之色。
“嗯...大概是回來平衡獸性的，這是遇到不開眼的招惹了他。”狐族男性點了點他，而后又道：“你在這別動，我去看看。”
“好。”
“咔咔...”就在這時，身后的星艦艦體發出咔咔聲響，原本筆直的星艦出現彎曲，艦身出現細密的裂紋。
狐族女性面色慘白，星艦金屬的戰體都承受不住這兩股對抗的靈壓，她只是序列7...這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
眼前男子一走，她必然被壓成肉餅......
“我先帶你出去。”男性狐族說道，拽住一旁女性的肩膀便消失不見。
另一邊。
林善在承受著極致的壓力，忘川河水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只幾秒時間，忘川河水已經消耗一半，這是幾乎堪比普通序列5所有的靈性。
而將手掌搭在他肩膀上的年輕人，依舊風輕云淡，甚至還帶著點笑意。
林善想不通，忘川河的總靈性相當于普通序列5第二階段的全部總量。
單純的比拼靈性，哪怕對方是序列5巔峰，此刻也應該有點吃力才對，怎么會這么輕松......
雖然他有序列5的靈性儲量，但他沒有序列5的爆發力，受限于精神力，他一次最多只能調動四十公里的河水。
林善了解自己的能力，續航很強，卻沒有爆發，和序列5對戰只能依靠序列的強大，慢慢消耗，不可能實現一套帶走的打法，他最怕就是對方使用爆發性打發，頃刻間爆發序列5所有的靈性，這種攻擊他無法接住。
但很少有人會用這種打法將自己置于虛弱狀態，大多都穩扎穩打，用能力、序列、戰勝對手，這也是林善想要的戰斗。
僵持了這么久，對方也發現了林善的缺陷。
起初他注入多少靈性，林善就跟著注入，但是，當抵達某個極值的時候，林善能掌控的靈性卻難以繼續跟上，再聯系周圍虛幻的河水，能很明顯的看出林善的缺陷。
“嗯?原來是這樣嗎，還真是完美的序列搭配，可惜不是超規格，終究有限制，不過也不錯了，對付普通的序列5只要對方沒有發現你爆發不足的缺點，利用序列的優勢戰斗勝算很大。”
他給出的評價是勝算很大，而不是有可能戰勝，序列搭配較為完善的序列6是有可能戰勝序列5的，但可能性很低，主要問題就在續航上面。
林善序列的搭配很好，續航的問題也被解決了，只要對方不上來就方殺招，林善的勝率很大。
“給你一個忠告，以后和人打架一定要先手，不要限于被動。”青年笑了笑，就要收手。
突然，他渾身打了個寒顫。
“滴答...滴答。”
有水滴聲傳來。
他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灘水。
“涂山扶如，你一個完成序列融合的高手...欺負一個序列6，好意思嗎?”
一道冷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誤會，誤會，我剛從前線回來，獸性干擾了我的思緒，沒忍住。”
涂山扶如干笑一聲，連忙收束靈性。
林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虛空中的忘川河直接消失。
靈性透支的林善如折了翅膀的鳥兒，從空中跌落。
落入一個帶有溫度和特殊馨香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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