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有一排數千米高的奇異建筑被攔腰截斷。
這些建筑被建造成螺旋形，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羊皮紙的定位就在正下方，只不過是一個很大的范圍，這一次，羊皮紙也做不到精準定位。
林善探出精神力尋找。
將周圍找了一遍，精神力一直探入地下數十萬米的深度，也沒發現地下室或者倉庫一類的建筑。
“確定是這里？”林善看向腦海中的羊皮紙。
羊皮紙：【芥子空間。】
“芥子空間？是夾層空間嗎？給個指引，這么多夾層我怎么可能找的到。”林善無語。
羊皮紙：【芥子空間不是夾層空間，芥子空間沒有空間坐標，它可在任何位置附著，本身可能只是一個附著在空間中的小點，不找到附著的物品或者開啟空間的入口，就沒辦法進入，能建造出芥子空間，代表這個文明的科技已經快走到微觀的盡頭了，再往前走就會踏入渺觀。】
林善看著羊皮紙上的字跡，暗暗心驚，九曲族有這樣的科技水平？
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勁。
這芥子空間不一定是九曲族自己的，如果九曲族真能自己打造出芥子空間，根本就不可能畏懼‘逐火’。
所謂的微觀科技，上次走出舊日遺跡后林善就找到古籍專門了解了一下。
舊日的科技等級不像人圈這么隨意的劃分，族地有序列6或者掌握躍遷技術就是四級文明，有序列5或者掌握生物技術就是五級文明，人圈的這套劃分其實并不準確。
不過，從劃分上也能側面看出高序超凡對于文明的統籌力度。
舊日文明只有七個等級劃分。
舊日科技中大小的概念分為，渺觀、微觀、宏觀、宇觀、脹觀五種，所有科技都是從宏觀起步，往左或者往右，各有兩個深入層次。
這里的‘大小’不僅僅是物體體積的大小，而是一個文明對于世界的探索、掌握和開發程度。
1~2級文明，處在宏觀。
3~5級文明，已經掌握微觀科技和宇觀科技，憑空造物，宇宙巨構，在整個文明的力量下都是信手拈來。
6~7級文明，掌握渺觀科技和脹觀科技，這個領域沒有記載，只知道7級文明被稱作神級文明。
籠統來說，人圈所有文明都沒有突破二級文明步入3級文明的層次，黃六也曾說過，夜族發展十幾萬年，也只是卡在微觀和宇觀的入口處，無法再做出突破。
這芥子空間，按羊皮紙的描述，至少也是舊日5級文明的產物，九曲族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沒有坐標，我怎么進去？”林善問。
羊皮紙：【九曲族尚存的族運正在匯聚、復蘇，命運軌跡被遮掩，請自行尋找入口。】
林善移開視線，擴大精神力將方圓四十公里全部掃了一遍，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羊皮紙標記的這個點特別大，覆蓋方圓上百公里。
林善是第一次見羊皮紙這樣標點。
哪怕羊皮紙在不斷的強大，族運對它依舊會有影響。
畢竟這是至強族運，哪怕現在殘缺不堪，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樣不容小覷。
“派出無人機，將周圍可疑的地方全部清查一遍。”林善對大空道。
數十架完全由能量構成的無人機對羊皮紙定位的地點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一張張圖片出現在大屏幕上。
林善并不心急，既然已經有范圍了，總能找到。
這個地方...或許不僅是羊皮紙碎片所在的地方，也是九曲族保留火種的地方。
這是一個文明藏匿希望的地方，再怎么隱秘也不為過。
讓無人機在外面搜尋，林善帶著兩個孩子來到空天戰艦的住宿艙，一條不算長的走道上，左右各有五個房間。
“你們是住一起，還是每人一個房間？”林善看向倆孩子。
兩人都是搖了搖頭，就好像不明白林善的意思，擁有自己的房間不存在他們的觀念中。
林善想著兩個孩子剛經歷了不好的事，便給他們安排了同一個房間。
這件事在他看來，可能也就是有些情緒波動，但對于這倆孩子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人生路上的噩耗了。
九曲11歲，龍鸚13歲，都是小屁孩，住一起應該沒什么吧......
“以后你們就住這。”林善將屋里的燈打開。
很簡潔的屋子，一張床、一張書桌、20平米的樣子，算不上溫馨，但讓人看著很舒服。
“大空，他們以后就交給你了，教他們一些常識。”林善對著空氣說道。
“好的，艦長。”一道藍光閃過，大空的聲音傳來。
倆孩子的面前各跳出一道光幕，是大空在和他們溝通。
“嗯。”林善微微點頭，囑咐道；“有什么需求就和大空說。”
“好。”倆孩子呆滯的點頭。
林善關上門，來到主控室，坐在主位上靜靜等待無人機傳回線索。
有倆孩子在自己后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下次回族得盡快將他們打發了才好。
話說，等他回族，這兩孩子或許都長大了吧......
算了，反正交給大空帶著就好。
大空是可以自己成長的人工智能，械族將空天戰艦交給林善的時候，就已經切斷和大空的直接關系，限制大空成長的數字生命鎖自然也就解開了，這么些年來，林善能感覺到，和大空的交流更加容易了。
或許再過些年，大空也能成長為數字生命，前提是...空天戰艦的本體那時候還在。
一小時后。
幾十架無人機將方圓白公里全部搜索了一遍，包括被倒塌建筑物遮擋的地方也都沒有放過。
沒發現任何像是入口的地方。
羊皮紙剛剛說，芥子空間，可以附著在任何東西上。
這讓林善想起以前聽說的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每一粒沙都可以是一個世界，如果芥子空間在廢墟中的細紗中，那還找什么。
就算他將那粒細紗捏在手中...他也沒辦法進去。
他沒有手段把自己縮小。
曲族應該也沒有這種手段，所以這芥子空間一定是有特殊的入口。
而且，羊皮紙的提示也已經很明顯，讓他在這個地方找入口，而不是讓他在這個范圍內找...被附著了芥子空間的細紗。
這時，林善的注意力再次被前方的螺旋建筑所吸引。
這個地方...唯一特殊的就是這一排被截斷的螺旋形建筑。
入口會不會和它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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