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視線中的標記，林善帶著倆孩子一路飛行。
一小時后。
他的速度并沒有變，以他序列6每秒12000㎞的速度，這一小時至少飛了將近80萬公里。
當然，這80萬公里是這個世界的八十萬公里，并不是外界的距離，畢竟，這個世界的整體在外界看來也只是一個小點。
80萬公里，對于林善來說不是很遠，實際上這是地球和月球來回的距離。
這個芥子空間大的離譜。
除了最初的那個城市外，林善并未再遇到其它的城市，這世界這么大的面積，能供人居住的地方卻只有那么一點，其他地方都是塑料質感的黃土，植物都無法在上面生長。
一個小時的持續趕路，沒有靈性補充的情況下，消耗了他十分之一的靈性。
這一感受讓他回想起當初序列9時，那時候也是靈性總量不多，需要計算著使用，甚至做不到一直飛行。
又飛了十幾分鐘，一座巨大的雕像出現在視線內。
飛到近處，雕像的模樣越來越清晰，一座圓形的，被規劃的非常對稱的城市圍著雕像建立，這是來到這個世界所見到的第二座城市。
林善仔細觀察雕像。
人形態，它有一個橢圓形的頭，上面有兩個像魚眼一樣的大眼睛，兩只螺旋形的耳朵，有一對細小的翅膀在橢圓形腦袋的后面掛著。
它沒有嘴，渾身覆蓋著厚厚的鱗片，鱗片的顏色以深紫色和綠色為主，有灰色和黃色的斑點點綴。
和常人差不多的身體以及手臂，粗壯的腿下鏈接著細長的腳掌，分別有三個腳趾。
這怪異的造型讓林善愣了愣，這雕像是九曲族建造的，還是芥子空間搭建者建造的……
【隱秘者——俗神——瓦帝爾，主宰級神靈，與源初共生的神靈，是世間最小形體的標尺，因民間俗物最不起眼，因此自名為俗神。】
“又是一位主宰。”林善驚嘆，他沒想到這雕像是主宰的雕像。
而且這位主宰和之前所了解的主宰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名號不一樣，這位不以權柄為名，叫某某主宰，而是自名俗神，神名前還有隱秘者的前綴，這三個字有什么含義嗎……是稱號，還是其它意思……
存在時間也不一樣，和源初共生，其它主宰好像都是一個紀元更換一次，這位……存在于整個源初。
為什么會這樣，是因為祂比其他主宰更強大嗎？
林善緩緩探出精神力，將雕像掃描了一遍，在雕像下發現了一行銘刻的字跡。
［神皆俗神，顛不了眾生。］
“神皆俗神，顛不了眾生……”林善慢慢咀嚼這幾個字，這字寫在雕像下面，難道是……
下一秒，一股眩暈感出現在腦海中，視線緩緩上升，他出現在未知的宮殿內，周圍都是朦朧的灰霧，林善迷迷糊糊間看到灰霧中……有一尊神影端坐王座上。
神影越來越清晰。
【停。】
這時，一個大大的，歪歪斜斜的停字突然占據整個視界，那神影越來越迷糊，直到消失，林善也從那灰霧大殿中脫身。
“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偉大的羊皮紙幫你，你已經被打上標記，成為祂的信徒了，就算你什么需求都沒有，每年也需要獻祭不少靈性來供養祂。】
“這么陰險，這不就是強制交易，這位是邪神？”林善驚魂未定，哪怕打上標簽也不會有大的危害，但這種強取的手段很令他反感。
【不算是，祂高坐王座之上，肯定不會在意到你，這里的一切就像是已經設定好的程序，誰在祂的雕像下頌祂的名，便會被打上信徒的標簽，這個程序是這處芥子空間搭建者文明設置的，和祂無關。】
【別整天把正邪掛嘴邊，真丟偉大羊皮紙的臉，就像低等文明進行戰爭前，總會給自己安排一個正義的頭銜，會給對方定義邪惡的身份，這種正義和邪惡沒有任何意義，除非不參與戰爭，不然，就不會有正義的一方。】
“沒有正邪？強大的文明掠奪弱小的文明，這不算惡嗎？”林善感覺羊皮紙說的有道理，但又太絕對了。
【丟羊皮紙的臉，生靈吃飯是邪惡嗎？超凡掠奪自然靈性強化自身是邪惡嗎？這是強弱，不是正邪，正邪只是低級文明中才會存在的概念，當然，單個文明內部是有正邪的，文明內的正邪被強者所定義。】
【好了，偉大的羊皮紙已經免費贈送你很多消息了，快去將權柄碎片取來，就在那雕像腹部，那雕像是俗神——瓦帝爾的領域，上面有祂的神力，我只是一縷權柄的投影，進不去，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
虛空中，不斷出現的歪斜字跡，而后又快速的消失。
林善瞬移出現在雕像腳部的位置，他剛剛用精神了掃描過，這個地方是入口。
在遠處看這雕像只是覺得大，離近處才發現，用大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座雕像了，這一個腳趾頭都有數十公里長，一直腳掌的內部都可以建造一座城市。
而圍繞俗神雕像建造的圓形城市也一樣巨大無比，容納數十億九曲族人都很輕松。
林善還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這世界的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任何超凡。
雕像的入口處，屹立著一扇巨大的石頭門，這個石頭的材質和外界的螺旋石柱一樣，大門位于俗神中間腳趾的下方，足有數百米的高度。
林善走到大門前，單手按在門上，使勁用力，大門紋絲不動，隨后聚集體內的靈性…
“轟！”的一聲巨響，數百米高的大門四分五裂。
同一時刻，城市內部的九曲族人也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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