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紫東茶樓,天字一號包廂。
王爭輝早早就在此等候。
不多時,包廂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鷹鉤鼻的中年男人。
此人便是四象武館的副館主,張鷹。
雖然張鷹平時不顯山露水,但王爭輝可是知道對方的厲害。
一雙鐵手能劈金斷鐵。
而這卻不是讓人最為稱道的地方,最讓人感概的還是對方經營手段。
四象武館館主因為一些事情經常不在,平時都是張鷹在打理武館。
四象武館初來濱城時孱弱,無權無勢。
但張鷹卻能用短短幾年時間將其經營成能和四大家族平起平坐的存在。
可見能力之強。
張鷹面色平靜地走進包廂,而在他的身后,則跟著陸永康。
“張館主,久仰久仰!”
王爭輝起身,滿臉笑容地迎了過去。
張鷹面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背著手到茶桌前坐下。
對于張鷹如此不給面子的作態,王爭輝也不惱,笑著坐到張鷹對面,給對方倒了一杯熱茶。
張鷹抬起茶杯,嘬一口清亮的茶水,淡淡問道:“不知道王老板找我何事?如果只是喝茶,那大可不必。”
聞言,王爭輝爽朗一笑:“張館主果然快人快語。”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今天找張館主來,其實為了合作。”
合作?
張鷹抬著茶杯的手一頓,皺眉看著王爭輝,等待對方的下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四象武館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虧損。”王爭輝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張鷹面色一冷。
但是王爭輝說的確實是事實。
武館的賬上已經赤字。
雖然進入四象武館需要繳納學費,但是對于過了考核期,擁有正式弟子身份的人,四象武館每月還要給予補貼。
四象武館旗下是有些產業,但那不過是一個娛樂產所,飯館之類不掙錢的生意。
這些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撐四象武館的開支。
而且,四象武館已經快要一年沒有給正式弟子發補貼了,很多人已經有了怨言。
對此,張鷹也想了很多辦法,但大都治標不治本。
甚至一些弟子出去接私活。
雖然不合規矩,但是張鷹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果他嚴厲處置的話,那四象武館恐怕要翻了天。
張鷹有想過取消學員的補貼。
但必然會引起極大的反彈,流失不少弟子。
屆時,四象武館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不知道王老板說這話什么意思?”
“如果是想嘲諷我張某經營不善,那恕張某不奉陪了!”
說著,張鷹冷著臉就起身作勢離開。
“張館主,此言差矣!”
“王某不是來嘲諷的,而是來談合作的。”
“我王家出錢,四象武館出力。”
“咱們強強聯合,張館主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張鷹腳步一頓,轉頭目光低沉的看著王正輝。
說實話,張鷹心動了。
如果能得到一大筆資金支持,武館內部的隱患就都能得到妥善解決。
老話說得好,窮文富武。
所以開辦武館,在購買修煉藥材上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而王家就是做制藥生意的。
如果能和王家合作,藥材供應自然也能跟上。
到時,弟子們也不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見張鷹頓住腳步,王爭輝忙為其添上熱茶。
靜靜的喝著茶,也不說話,等著張鷹思考。
“你先出去吧!”思量一番,張鷹對陸永康道。
陸永康深深的看了王爭輝一眼,然后走出包廂,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