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想殺我的兄弟?
    “娘子,你來了!”

    侯府,書房內。

    見到韓雨惜推門而進,李澤軒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打招呼道。

    “妾身聽聞相公回府后就鉆進了書房,并且好久都沒有出來,便泡了一壺茶,給相公送過來解渴!”

    韓雨惜將放著茶盞的托盤放置于李澤軒身邊的桌子上,然后她見李澤軒似乎心中有事,便試探性地問道:“相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澤軒搖了搖頭,嘆氣道:“唉!是啊!一對苦命鴛鴦!既然娘子過來了,便幫為夫研墨吧!”

    “苦命鴛鴦……是!相公!”

    韓雨惜聞言心中自是不解,但她見李澤軒似乎不想多少,便沒有刨根問底,而是來到書桌旁邊,開始為李澤軒研起了墨。

    其實李澤軒雖然會寫毛筆字,但他寫字早就不用毛筆了,畢竟這玩意兒他用的并不習慣,當然,最主要的是奇趣閣工坊早就做出鉛筆、并在書院那邊推廣使用了!

    有鉛筆這么方便的書寫工具,為什么要用毛筆呢?不是遭罪嗎?

    不過這次,李澤軒有不得不用毛筆的理由!

    因為他不是給王仁表寫信,而是要給王裕和同安公主寫信,毛筆字看起來要比鉛筆字更加正式一些!

    事關自己好兄弟一輩子的幸福,李澤軒可不敢有半分大意!

    “呼~!”

    凝思片刻,李澤軒在書桌上鋪好宣紙,提筆開始寫了起來,韓雨惜連忙定睛看去,就見李澤軒在上面寫道:“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這……這不是《焦仲卿妻》嗎?相公寫這個是何意?”

    韓雨惜看了一會兒后,忍不住在心中驚訝道。

    她雖是出自莊戶之家,不像其他大家閨秀那樣自小便能接受到一些詩書啟蒙教育,但她自從嫁入李家之后,很是惡補了一些詩書經義方面的知識,恰巧這篇《焦仲卿妻》她之前正好看到過。

    《孔雀東南飛》在古代又被叫做《焦仲卿妻》,關于這篇樂府敘事詩的創作年代,其實一直都頗有爭議,但現代學者普遍的觀點是認為該詩作于六朝時期,唐代這個時候有人看到過完全不足為奇。

    “呼!許久沒用毛筆寫字,還真有些不習慣!”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后,一篇用工整小楷寫的《孔雀東南飛》便躍然紙上,李澤軒放下毛筆,吹了吹宣紙上還未干涸的墨漬,然后舒了一口氣道。

    “相公,你寫這個……”

    見李澤軒好像寫完了,韓雨惜連忙這時終于有機會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不待她說完,李澤軒便笑著打斷道:“呵呵!娘子先 !娘子先別問,為夫還沒寫完呢!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說罷,李澤軒又攤開一張宣紙,沉吟片刻后,繼續提筆寫道:

    “王刺史、長公主親啟:

    晚輩忽聞仁表復又病重,心中憂思難安,然晚輩在京還有要務在身,實不能親至岐州探望,故而書信一封,詢問一二。

    前月北上滅蝗,余與仁表相逢于雍城,時仁表已憂思成疾、郁郁寡歡,余診其脈后,見仁表竟心脈微弱、大有將亡之象!余大驚,忙問仁表心病是何緣由,知因果始末后,余尋得李靜初,助仁表解開心結,仁表遂康復。

    仁表,溫厚純良,坦坦蕩蕩,吾之兄弟也;靜初,蕙質蘭心,內柔外剛,吾之義妹也。吾之兄弟、義妹,吾應與其同甘苦、共患難,但聞仁表、靜初忍痛分離,吾心甚痛焉!

    此二人情投意合、相敬相愛,實乃珠聯璧合、天造地設,吾誠愿其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吾實不愿吾之兄弟、義妹成第二焦仲卿、劉蘭芝也!

    唯此,方可解仁表之心病,不然,仁表恐命不久矣,靜初亦恐赴其后塵也!吾誓將窮碧落、下黃泉,為吾兄弟復仇也!

    晚輩李澤軒敬上!”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于紙上,李澤軒終于放下毛筆,可以長舒一口氣,這封書信可是浪費了他太多的腦細胞了!

    而站在一旁的韓雨惜,通過書信上面的文字,這時也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面露愁容,輕聲問道:“相公這是給王刺史和同安公主去的信?”

    “嗯!正是!”

    李澤軒揉了揉眉心,回應道。

    韓雨惜接著問道:“看相公信中內容,王公子這是又病重了嗎?而且相公以焦仲卿、劉蘭芝給王刺史和長公主做警示,莫非王公子和靜初妹妹的婚事被破壞了?”

    關于王仁表和李靜初的故事,在李澤軒從北方回來之后,有給韓雨惜講過幾次,對于這兩個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的璧人,韓雨惜自然是打心里祝愿他們的!

    李澤軒點了點頭,然后嘆氣道:“是啊!還不是那些該死的門第之見?看來這對父母非要把兒子給逼死才肯罷休!所以為夫先前才說,這是一對苦命鴛鴦吶!”

    韓雨惜恍然,沉默片刻后她開口道:“世家門第之見由來已久,想要短時間改變,恐非易事!只是妾身剛剛在信中看到,相公稱靜初妹妹為義妹,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妾身怎么從未聽相公提起過?”

    李澤軒笑了笑,道:“呵呵!這不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韓雨惜頓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微微驚訝道:“相公,你……你……”

    “呵呵!其實為夫何時認的這個義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為夫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李靜初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女,跟五姓七望這樣的大家族子弟,身份上的確是不配,那為夫就只能稍微給她一個體面的身份了!”

    說到這里,李澤軒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只聽他繼續道:“另外,為夫想讓人知道,想“殺”我李澤軒的兄弟、義妹,就得做好承擔相應代價的準備!王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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