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審訊員面無表情地拒絕。
“我真的很急。”宋可盈弱聲說。
“我也很急，急著讓你看證據。這些，夠嗎？”審訊員扒開面前的材料，一一說道，“犯罪分子的供詞，犯罪分子的收款記錄，你的大額支付記錄，通話錄音，短信記錄……”
“我要上廁所。”宋可盈急得哭。
審訊員冷笑：“你還是等你的律師來了再上廁所吧。”
說著，他把一份身份信息放到宋可盈面前。
這身份信息，正是宋可盈備用手機號的機主信息，以及備用銀行賬戶的信息。
這些年，她但凡做一點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用這個賬戶付錢的。
這是她大學時候在網上買的信息，包含身份信息、手機卡、銀行卡等等，一整套。
也是這些年卡得嚴了，以前個人信息很容易買到。
“這是什么？我不認識他。”宋可盈繼續裝傻。
審訊員又播放剛才的錄音：“你自己的聲音，聽得出來吧？當然，你可以繼續否認。我們的司法正在做聲音鑒定。”
“我這是氣話。”宋可盈知道，自己的聲音否認不了。
她心里暗罵這些蠢東西拖她后腿，事沒辦成還錄音。
“付款300萬呢，為氣話買單？”審訊員看緊宋可盈。
“我沒有付款300萬。”宋可盈否認。
啪——
審訊員今天的脾氣似乎十分火爆，他啪地將一份銀行流水甩到宋可盈面前：“這個賬戶戶主叫杜曉娟，廣城人，她是商城的服務員，她活到28歲，從來沒有離開過廣城。當年她的信息被人賣過，而你，用你同班同學的賬戶購買的。這些年，這個賬戶付出去的所有錢都是你付的。”
“我沒有……”宋可盈的聲音明顯弱了下來。
“你可以否認，這些證據，法庭之上都會再一一核實。你愿意招供什么就招供什么，不愿意招供也不要緊，證據確鑿的東西，任你閉口不言也不可能讓你逍遙法外。”審訊員今天特別犀利。
“我想上廁所……”
審訊員直接無視宋可盈的話，他再說道：“你同班同學范兮兮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她會證明你當初使用過她的賬戶。”
“我……”宋可盈語塞。
形勢對她太不利了。
而她，現在太想上廁所了，好像只要不用力憋著就會失禁。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情？霍正欽參與了多少？”審訊員再問道。
警方也在緊鑼密鼓地根據幾個犯罪分子提供的線索尋找新的證據，霍銘澤那邊讓衛局盯一下霍正欽。
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霍正欽參與了這件事情。
霍正欽與宋可盈確實有過接觸，見過面，他們警方也走訪了他們見面的會所，詢問了當時的服務員。
服務員證實，霍正欽與宋可盈每次去都是喝咖啡然后吃飯，他們聊天的內容一直是與珠寶有關的。
“我與霍正欽只有生意上的往來。”宋可盈說道。
審訊員犀利地再發問：“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是主謀，霍正欽并沒有參與？”
“我……我可以上廁所了嗎？”宋可盈問。
她已經快要憋得炸裂了。
“除了兩個多月前平康私立醫院前錦一路的車禍以及這次的婚禮事件以外，你還做過哪些謀害沈莫笛的事情？”審訊員再問道。
“沒有了。”宋可盈答。
“所以，這兩起謀殺，你承認了？”
“我……是，我承認了。”宋可盈感覺自己憋瘋了，再不去廁所，她真的要失禁了。
現在他們有證據，又會一直纏著她。
只要她不承認，他們會一直和她耗。
餓和頭暈都能忍受，不上廁所真憋不住。
現在先這樣，律師應該也快要到了。等律師到了以后，再請律師好好策劃一下她的案子。到時候她可以否認她的供詞，就說是他們逼她承認的。
“簽字吧。”一直在做記錄的記錄員擱下了手里的筆，將筆錄推到了宋可盈面前。
宋可盈原本是打算好好看一下筆錄的，無奈她根本什么都來不及，只能草草的簽字，然后急道：“我要上廁所。”
她知道，不簽字是決計不可能出審訊室的。
“出門，左拐。”審訊員冷聲說道。
宋可盈立即奔出了審訊室。
一看宋可盈奔出去，立即有警察攔住了她的去路。
審訊員跟了出來，說道：“她去廁所。”
警察才沒有攔她。
宋可盈奔進廁所，全面釋放。
又哭了。
她真的差點憋死了。
上完廁所出來，才感覺雙腿打飄。
之前只顧著憋尿的難受，沒顧得上餓和冷。
這會兒感覺頭暈目眩，伸手一摸，額頭滾燙。
她出了洗手間，看到審訊員，立即說道：“我發燒了，我要申請就醫。”
就算有人跟著去醫院，在醫院里呆著也比這里呆著舒服一些。
“可以！”審訊員冷漠作答。
她已經招供了，如果是真的發燒，確實是可以治療的。
他們會安排專人守著。
……
另一邊。
霍宅。
霍正欽親自將車停在了樓房的停車場。
姚雨彤坐在副駕，她手里拿著文件，側頭看向霍正欽：“宋可盈那邊，不會供出你吧？”
霍正欽陰柔地笑，語氣緩慢而自在：“凡事講證據，我一直在好好結我的婚，沈莫笛和霍心瑤被擄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就算宋可盈供出我，也是攀咬，是誣陷。”
姚雨彤笑了，滿意道：“那就好。”
她揚了揚手里的文件：“放心，珠寶版塊交給我，我一定會把這一塊做好。”
“嗯。”霍正欽挑了挑眉梢，看向窗外。
霍心瑤一手握著一把梅花枝，蹦蹦跳跳地對沈莫笛說：“嫂子，一會兒我給你把這些花插臥室里，你晚上睡覺都能聞到。”
“好。”沈莫笛滿臉笑容。
“還真是個擅長籠絡人心的女人啊！”霍正欽嘲諷地感慨道。
“正欽，你說，男人可以長期沒有女人嗎？”姚雨彤問道。
“什么意思？”霍正欽睨向姚雨彤。
姚雨彤微微瞇了瞇眼，掩去眸里的不甘，她說道：“現在沈莫笛懷孕了，你說，霍銘澤這邊是不是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候？”
她覺得，以前霍銘澤能忍著不碰她，是尊重她，是愛她，還有一點，他沒有開過葷。
現在霍銘澤都開葷了，長時間不碰女人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