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蘇老太太大壽當天,蘇甯和霍行知回了一趟老宅。
老宅的一個巷子,好像很少有人來的樣子。
小巷兩邊的樹都長得枝繁葉茂的。
再走一走就來到了一個拐彎處,這里有點黑,沒有燈,路上有些泥土,看來到了這里連打掃的人都沒有了。
蘇家對傭人的管教很嚴苛,要求他們處處都要打掃的干凈,既然這里沒有打掃,就說明,這是從來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再走了大概十米,蘇甯就發現這里有一扇門,推開門之后是個屋子,這是常年關閉的屋子。
“我想仔細檢查一下,看看這里有什么。”蘇甯轉身對霍行知說道。
霍行知則是點了點頭,接著和蘇甯一起找。
現在這里是個雜物間,堆滿了雜物。
蘇甯冷冷的掃了一眼,翻看著堆積在一起的塵封已久的物品。
大多都是一些沒用的老物件,可是一屋子的廢物需要用一把精密的鎖來鎖住嗎?
咔嚓!
蘇甯低頭,挪開了步子。
老房子都地板本就脆弱不堪,再加上年久失修,經不起踩踏。
蘇甯扒開破碎的洞口,一張沾滿淤泥的紙塞在里面。
這紙好像經歷了好多年,已經有些發黃了,蘇甯打開之后,發現紙上寫著字,仔細看了一下,是個藥方。
蘇甯將藥方的內容看完,是一副安胎藥。
為什么一副安胎的藥方要被塞在洞里面呢。
蘇甯拽著藥方,環顧四周突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門被慢慢的推開了,霍行知拉著蘇甯靠在了雜貨柜邊上,用布蓋住了他們。
蘇甯透過縫隙看到了一雙腳,那雙腳逐漸的逼近。
“這邊的門怎么開了?”是蘇老太太的聲音。
“估計是哪個不懂事的下人開的吧。”
蘇老太太越走越近,慢慢的逼近蘇甯。
紅色的布被慢慢的掀起來。
蘇甯手中的銀針已經按在了手里面。
就在蘇老太太準備要掀開布條的時候。
蘇老太太后面的雜貨全部都倒了下來。
重重的壓在了蘇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你沒事吧。”蘇老太太身邊的人匆忙將她給扶了起來,“這屋子里面的東西年久失修,貨架子早就承受不住重物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
蘇老太太回頭看了一眼貨架子,眼眸里面似乎流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蘇甯當然不能夠讓她這么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她借用著銀針將門硬生生的給關上了。
門一旦關上之后,屋內便陷入了黑暗。
即便是微弱的呼吸聲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的。
“老太太這是怎么了,門怎么突然之間就被關上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蘇老太太身邊的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疑神疑鬼的做什么?”蘇老太太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是我疑神疑鬼,是這屋子......”
“閉嘴。”她話還沒說完,蘇老太太就勒令住了。
“趕緊出去吧,宴會就要開始了。”蘇老太太說道。
她輕輕的晃動了幾下把手,可是門卻一點都動。
蘇甯剛剛已經將銀針飛入了鎖孔里面,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打開的。
“鑰匙呢。”蘇老太太緊張的看了一眼身后。
她身邊的人顫顫巍巍的拿出鑰匙,可是就是開不了門。
蘇甯輕輕的晃動著貨架子,在黑暗的空間里面發出詭異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由于這個屋子里面沒有窗戶,所以一旦關上門之后,只有一絲微弱的光了。。
“誰在哪里。”蘇老太太強裝鎮定,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了。
蘇甯將手中的安胎藥的藥方扔了出去,飄落在了地上。
蘇老太太看到這張藥方突然之間便大驚失色。
“老太太這不是蘇夫人當時的藥方嗎,怎么會......”蘇老太太身邊的人指著藥方緊張的說道。
“別自己嚇自己,她都已經死了,能夠整出什么幺蛾子。”蘇老太太將藥方踹到了一邊。
蘇甯緊緊的拽著拳頭,但是腦海里面僅存的一些理智,讓她不去打草驚蛇。
蘇老太太想要趕緊出去,拼命的晃動著門把手,終于里面的銀針脫落,門開了。
蘇甯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心亂如麻。
看蘇老太太那個樣子,難道母親真的是死在這間屋子里面的嗎?
宴會已經開始了,蘇甯從雜貨鋪里面出來之后,來到宴席上面。
霍行知與蘇甯兩個人人絕對是這個宴席的焦點。
宴會廳,蘇老太太目光在蘇甯的身上劃過。
“霍總,剛剛一直都沒有看到你和小甯啊。”蘇老太太的臉上堆著笑。
霍行知能夠出席她的壽宴,自然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了。
“那可能是蘇老太太眼神不太好吧。”霍行知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想要回去嗎?”霍行知貼在蘇甯的耳邊輕輕說道。
“當然,不過走之前還得送她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