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的價格打敗了一批藏家,但仍有人看出了乾隆藥墨的收藏價值,如果能湊齊一副泰山十景,將價格翻上十倍也未免不是不可能。
“三千五百萬!”見蘇甯對這塊黑布隆冬的東西感興趣,林淺立刻加入了戰斗。
她就不相信了,堂堂林家獨女難道還比不上霍家的一個莬絲花?
“四千萬。”蘇甯又直接抬了五百萬,她對這塊藥墨勢在必得。
“四千一百萬!”林淺不甘示弱。
眼見著價格越來越高,直逼整場拍賣會的最高價格......
“淺淺。”皺了皺眉,林父勸說:“你又對古墨沒興趣,買這個做什么?”
“爸爸,我聽說這個藥墨不是可以蘊養身子嘛!我最近總覺得腦子暈暈的......”李淺抱著父親的手臂撒嬌:“而且我也可以學練字啊,你不是總說我是狗爬字嘛......”
李父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是最近頭暈就去醫館看看,不要把小病不當做一回事。”
“知道啦,爸爸。”李淺毫不猶豫地繼續舉牌。
“六千九百萬!”拍賣師激動得臉頰泛紅,眼神期待得看向蘇甯,似乎在詢問她是否要繼續出價。
可臺后小跑出來的員工卻打斷了二人的競價。
小聲在拍賣師耳邊說了兩句,拍賣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也不知道這藥墨的主人是誰,怎么放著錢不要呢?
他看出李家大小姐和霍家太太在那邊別苗頭,正暢享著自己能從這一單得到多少的提成呢......
“咳咳,該件拍品的主人定下個特殊的規矩,如果拍品價格超過七千萬,則需要特殊的篩選手段。”拍賣師掩下眼中的心疼,勉強揚起一個微笑:“如果李小姐和霍太太有興趣繼續競價,就需要接受考驗。”
“什么東西,我花錢還要考試了......”李淺嘟囔了一句,下意識往蘇甯的方向看去。
“可以。”蘇甯施施然地起身,頷首示意,一副大家氣度。
“其實藥墨的前主人是一位古玩藏家,他想將藥墨轉賣給真心喜愛古董之人......”拍賣師說著好聽的場面話,將試題緩緩道出:“二位可以描述對這件古玩的了解,說對的多的人可以可以獲得藥墨的購買權。”
聽了試題的內容,李淺松了口氣。
好歹是大家族出來的,對古玩的了解也算是基本功了。
再說家里長輩總有喜歡玩古董的,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也比蘇甯那女人厲害。
“我沒問題,就是不知道蘇小姐......”昂起下巴,李淺已經把藥墨視為囊中之物。
“當然。”
“既然二位答應了,就有請......”拍賣師想要將兩人引到旁邊的貴賓室中,可李淺卻制止了他的動作。
在貴賓室里比,怎么還能讓蘇甯丟臉?
蘇甯冷笑。
既然李淺自己想要丟臉,蘇甯自然不會好心為她挽回面子。
侍者捧著一件通體雪白的瓷器上前,顯示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才送到蘇甯和李淺面前。
“我先來。”搶先上前一步,李淺擋在蘇甯面前。
后退一步,蘇甯看了它一眼心中就有了定論。
不過說是古董......
倒是有趣。
李淺本來的信心滿滿,在看到白瓷的底部時變為了慌亂。
怎么連個印鑒都沒有?李淺將瓷器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瓷器上沒有任何可以辨別年代的標志。
連它的形狀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平底橢圓......
“這......”李淺僵在了臺上,對上蘇甯挑起的眉毛,心火更勝:“這是白瓷。”
“噗嗤!”臺下傳來一陣笑聲。
這只要長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這是一件白瓷。
笑聲聽得李淺更慌,抿了抿唇,心想:這既然是古董,白瓷左右不過是幾個朝代的名窯出名。既然他不愿意只賣高價而尋求有緣人,那這白瓷必然也是貴重的。
“唐朝的邢白瓷。”李淺將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白瓷與面前的一對比,更覺得自己說得對:“而且是透影細白瓷。”
只有刑窯才能產出這樣好的白瓷。
見底下的人點點頭,似乎是認可自己的說法,李淺心中暫且安定,將白瓷重新還給拍賣師。
自己都只能看出這些,蘇甯就更不用說了。
有了這么一個人對比,自己先前的猶豫也算不上什么了!
“邢白瓷?”蘇甯如玉般的手指點在瓷器上:“我看它并不是唐代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