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霍先生乖乖寵我 > 第645章 顧云凡:思綺,我要結婚了!

暮色蒼蒼。
小臨希在偌大的院子里奔跑玩耍,那只小奶狗應該也很喜歡這個新家,繞著臨希的小腿跑來跑去,特別歡快。
霍允思就立在一旁。
一人一狗終于跑累了,臨希無比珍惜地抱起小狗,交給霍允思。
“爸爸,奶茶臟了,你給奶茶擦擦好不好?”
霍允思單手抱著小狗肚子。
小奶狗軟乎乎的,肚子上沒有毛,皮膚絲絨般水滑……小臨希跑回去找了條毛巾過來遞給爸爸,眼晴又熱切地盯著。
霍允思給奶茶擦干凈,又一手抱起小臨希,朝著別墅走。
臨希有些不好意思地趴在爸爸的肩頭,但是一會兒又忍不住摸摸奶茶……
安然換了件居家服下樓。
臨希正在鬧,要讓奶茶也上桌吃飯,霍允思正在教育兒子。
至于閨女奶茶,蹲在椅子上,一臉的狗無辜。
臨希不理解:“奶茶是妹妹,為什么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
霍允思挑了下眉:“奶茶只吃狗糧。而且她狗得著餐桌嗎,也沒有手可以拿勺子。”
小臨希眼睛撲閃撲閃的:“爸爸喂奶茶就好了。”
霍允思:……
最后還是小家伙自己想明白的,垂頭喪氣地把奶茶抱到沙發上坐著,自己過來吃飯,霍允思他的樣子不禁心軟下來:“吃完飯爸爸給它做套小餐桌,以后讓它單獨用餐好不好?”
“真的嗎?”臨希的眼睛亮晶晶的。
“當然真的。”霍允思跟他拉拉勾勾。
安然輕嘆:“你就這么寵著他吧!”
霍允思睨她一眼,挺淡地反問:“自己兒子,寵著一點又有什么關系?臨希才虛四歲,下半年才上托兒所!”
安然沒再說什么了。
飯后,霍允思就把臨希跟奶茶帶走了,兩人一狗鉆在工具房里挺久,不但給奶茶用木頭做了副餐桌椅,還有一張小床,那木材表面被當爸爸的刨得光亮無比。
奶茶似乎也知道是她的小床,還蹦上去蜷躺了一下。
霍允思忙完,把兩樣小東西拎到了樓上。
安然洗了澡,正公司財報。
霍允思把兩樣東西放到她面前,語氣淡淡的:“你點兒東西,給奶茶做套小墊子,小枕頭什么的,最好用粉色的布料要軟一點。”
安然抬眼……
霍允思身上沾了不少木屑,額前頭發也垂下來,跟平時一絲不茍的模樣相差挺多的……
安然挺錯亂的:“我網購一套吧!比我做得好。”
霍允思不同意:“你兒子想要手工的。”
安然勉強同意了。
這時,那條小狗搖搖晃晃地跑了進來,還跳到安然的懷里,小爪子扒拉著安然面前的文件,安然怕它弄破紙張連忙把資料抽到一旁去。
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小狗。
“霍允思,你把奶茶當女兒養了吧?”
霍允思目光深深:“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安然沒有出聲,他倒沒有勉強,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來:“明天上午去給臨希改名字跟戶口。”
安然怔忡一下。
臨希,馬上就真的要叫霍臨希了嗎?
霍允思注視著她,挺慢地說:“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領證的,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給臨希找個后媽。”
安然抬眼望他……
就在這時,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電話是李思綺打過來的。
安然一眼霍允思。
“怎么,情人打過來的,我不方便聽?”
安然沒辦法,只得接聽了……電話那邊響起李思綺半哭不哭的聲音:“安然,是你這狗崽子嗎?我明天就訂婚了,今晚我單身派對來著,你來不來?”
安然這才想起來,明天就是2月14號。
情人節,也是李思綺訂婚的日子。
李思綺卻在今晚鬧上了,安然猜測她是沒有放下呢,也不放心就問她:“你身邊還有什么人沒有?”
李思綺哭鬧:“散了!都散了!”
她又囈語幾句。
這時,有人把手機拿了過去,聲音低低的:“是安秘書吧!我是王嫂……是,思綺小姐鬧得挺兇的,我又不敢打電話跟顧先生說,您怎么個處理?”
王嫂?
李思綺在過去顧云凡送的別墅里?
安然忙說:“你先照顧著她,我馬上過來。”
她掛上電話,著霍允思,霍允思亦著她。
安然竟然有點兒心虛,她低聲說:“李思綺不太好,明天就是她訂婚的日子了,我去……你照顧一下臨希行嗎?”
霍允思拍著身上的木屑,慢條斯理:“我為什么要同意?”
這時,安然也很會伏低作小。
她起來走到他身邊,幫他拈掉兩三顆,嗓音放軟:“算我求你。”
霍允思目光直勾勾地望她。
安然輕舔了下唇,厚著臉皮湊過去,想吻他算是討好吧……只是沒有吻到他便啞著嗓音說道:“十二點半得回來!家里有門禁。”
安然雖臉熱,但心里一松,嗯了一聲。
她換了套衣服,霍允思將自己車鑰匙丟給她:“這車還是你開吧,內飾太花里胡稍的了,我不習慣。”
安然沒有接受,也不拒絕。
她開著他的車,很快就到了李思綺的別墅,才進去傭人就過來握住她的手:“安秘書您可來了!又哭又鬧的,我都不敢讓她家里人來接,再說這個地方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可不得了……是不知道思綺小姐跟顧先生的這段的啊!”
安然輕點了下頭,就上樓。
推開臥室門,酒味撲面而來,安然皺眉:“她喝了多少酒啊!”
傭人也是搓搓手。
李思綺橫呈在柔軟的大床上,黑色及腰黑發像是海澡般漂亮,身上穿了條吊帶紅裙,高跟鞋都沒有脫,實在是性感惹火。
她囈語著顧云凡的名字。
罵他老東西,罵他沒有良心,一會兒又質問他怎么還不來接她,她說她后悔了不想訂這個婚了……
安然了半晌,于心不忍。
她去浴室搓了條毛巾,坐到床邊給李思綺擦臉,溫溫柔柔的……慢慢的挺尸搬的李思綺幽幽醒了過來。
她見了安然的臉,鼻子一酸:“你怎么才來!”
安然輕按住她的手,柔聲說:“喝這么多,不怕傷身子?”
“不怕!反正沒有人在乎。”
李思綺仰躺著,眼角帶著晶瑩的淚花:“我的未婚夫很優秀,可是他是開放婚姻,安然你懂什么叫開放婚姻嗎?”
她吱吱地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各玩各的,當然,孩子必須是他的種……其他都不在意!真不錯是不是?完全OPEN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良人!”
她哭了起來:“跟顧云凡那個老混蛋有什么區別?安然……你說說,我比你差哪兒去,為什么我想要一份感情就這樣難,一個是這樣兩個都是這樣!”
她說著胡話,傭人想阻攔。
安然輕聲說:“下去熬碗醒酒湯給你小姐。”
王嫂欲言又止,還是下樓了。
安然側過身子,她輕輕撫摸李思綺的眉眼,她知道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她在意的其實不是這個未婚夫,還是顧云凡。
否則,為什么分了手不賣掉這里,還要留著王嫂在這里做事?
或許,在李思綺結婚前,她都在等顧云凡。
安然低而溫柔道:“有些人的困難在前面,有些人的困難在后面……思綺,你跟顧總的事情且不說,這個婚你真要結下去嗎?”
“我不知道!”
李思綺眼角都是眼淚,她說:“這些年我吃喝玩樂,我什么都不會,安然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安然覺得李思綺,就跟她家里的奶茶一樣。
她柔聲說:“你年輕漂亮啊。”
李思綺又哭又笑的:“安然,我怎么從來沒有發現你這么有母性!”
安然也淺淺地笑起來。
其實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卻在操心別人的事情……只是她過李思綺這幾年,她實在不忍心。
安然從不插手顧總跟李思綺的感情事。
但今晚她還是破例了,王嫂照顧李思綺時,安然走到樓下打了個電話給在H市那邊的顧云凡:“顧總。”
深夜,顧云凡還未睡。
接到安然的電話,他有些意外:“怎么,公司出事了?”
安然搖頭:“不是!是李小姐!”
她斟酌著措詞:“她喝醉了,狀態不太好……她的婚事也不是很如意,顧總,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她問完,是惴惴不安的。
顧云凡是她的老板,她這樣其實是相當越界了。
電話那邊,顧云凡沉默了許久才出聲:“安然,H市總公司這邊風起云涌,最近我跟她達成協議,我娶她的侄女達到平衡!也算是聯姻吧!”
“顧總!”
安然聲音急促,這是她想不到的……
她覺得很艱難很艱難,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她擠出一句話來:“李小姐或許……還在等你。”
這一次,顧云凡相當干脆。
他說:“婚禮就在明天!安然,出于某些原因我沒有告訴你,也沒有發通告到H市的分公司!但是如果她……告訴她吧,也算是一別兩寬?”
“顧總!”
安然終于忍不住說了:“您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
那邊沉默了相當久的時間。
久到安然的腿都站酸了,那邊才傳來顧云凡的回答,他只給了她三個字:“或許吧!”
電話掛斷。
安然站在客廳里,她覺得全身都是冰涼的,顧總選在這天結婚對李思綺殘忍,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她抬眼,卻見著李思綺站在樓梯中間。
精致小臉,安安靜靜的,不出情緒。
“思綺。”
安然怕她想不開,叫她一聲,想上樓安撫卻發現自己的腿一下也動不了,僵硬得可怕。
李思綺似乎清醒了。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歪著頭說:“安然謝謝你!不過你不用替我求那個老東西……他要結婚了不是?特意選在一天呢!”
安然不知道怎么安慰。
李思綺撩了下長發,她滿不在意地笑:“你放心,我想明白啦,我要當回我自己!明天的訂婚取消了!”
她聲音更低了些,有些沙啞:“我要去H市。”
“思綺。”
李思綺笑靨如花:“我不會破壞他的婚禮,我就想,著他走進禮堂那樣我也死心了,以后我跟他就再也沒有關系了,哪怕有一天顧云凡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他一眼!”
說著她聲音放柔:“安然,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能信任的人,只有安然。
安然其實是為難的,一是胡鬧二是顧總是她的上司,她陪著李思綺過去很可能就成為失業游民,再說霍允思給她的門禁是12點。
安然打電話給霍允思時,他挺干脆的。
“去H市?參加你們顧總的婚禮?”
安然微怔:“你早知道?”
霍允思挺輕地笑笑:“怎么,安總才知道?那說明你在你們顧總心里的地位不過爾爾!”
這個時候了,安然當然不會地跟他打嘴炮。
她干脆直接問:“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怎么不同意?讓你親眼顧云凡結婚,有什么不好?”霍允思挺大方的說:“我不但讓你去,還附送兩張請帖給你們,否則你們兩個酒店都進不去。”
安然實在感恩不起來:“那謝謝霍總的大度。”
霍允思皮笑肉不笑的:“禮尚往來罷了。”
……
安然在這里住了一晚。
清早,霍允思派人送來兩張請帖,還安排了專機,事情辦得體體貼貼的。
李思綺那邊,早就雞飛狗跳。
因為李思綺逃婚了,人也找不著,兩家婚事告吹。
中午12點,H市藍山私人別墅酒店。
顧云凡的婚禮,是藍色主題,他新娶的太太約莫30出頭,著也是大方得體溫柔端莊。
婚禮進行到一半時,李思綺出現在婚禮現場。
她穿了一條深紫亮片裙,著年輕火辣,跟新任的顧太太完全是兩種類型……
只是再濃的妝,也掩不了蒼白。
她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那對壁人,著他身邊挽著的女人,她沒有想破壞什么,她就只是想見證他結婚,想著他娶別的女人,而不是她。
三年……
她陪伴了他三年,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聽見他說那一聲我愿意時,李思綺輕輕地笑了,目光濕潤:“安然,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賤!過去我一直以為他為誰守著最后一點,以為他不會娶任何人,我想就是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也是好的,原來他不是不能給婚姻,只是不想給我!”
現在,她終于認清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