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快回去吧,我累了。”
我避開陸存的問題不想回答。
陸存拉住我不讓我走,“你不說?我親自打電話問他。”
對于陸存的刨根問底,我有點不高興。
“你想讓我說什么?說我被我的丈夫半夜丟在路邊,是為了別的女人嗎?”
我看著陸存,大聲地說著。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現在你滿意了嗎?”
陸存見我發脾氣,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洛洛,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是啊,為什么我還是這么不開心?
明明我剛回來的時候,就發誓一切以自己高興為主。
可這兩天很突然的,就發生了好多的事情,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這與我原本的初衷相悖。
正當我還在反思的時候,陸存冒出一句話。
“洛洛,霍斯年對你不好,你們離婚吧。我會對你好。”
這句話淡淡的,沒有任何夸張的,過分的,多余的語氣。
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夜色也挺美一樣,那么簡單。
我望著陸存俊秀的臉,忍不住反問道:“都說十指連心,請問陸醫生腿部神經會不會跟腦子連在一起?”
陸存認真地想了一下:“會。”
“哦,難怪呢。歹徒傷你腿的時候,一定順道傷到你的腦袋了。”
我試圖用開玩笑的方式,搪塞他這句話,誰知道這個一根筋的小子不會拐彎。
身后,一束車燈打了過來,緩緩駛來最后停在我身側。
車燈熄滅后,霍斯年從車里下來。
那雙長腿,帶著十足地壓迫性走到我的另一邊。
他伸手挽住我的肩頭,指腹滑過我的脖子,有點癢,我縮了一下。
“陸醫生這是挖墻腳挖到我家門口來了?”
他眼底沉黯,眸光深邃似潭,聲音亦然冷了下來。
“若是霍先生能照顧好自己妻子,自然也輪不到我這傷了腿的在這挖了。”
我本以為他們兩人經過上次醫院的傷人事件,至少已經是可以好好說話的關系。
沒想到在這一言不合,似乎又要嗆起來了。
只是今天我也沒有精力在這勸架。
“你們隨意,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撥開霍斯年充滿占有欲的手臂,往別墅里走去。
霍斯年倒也不生氣,對陸存做了個請他離開的手勢。
“天色已晚,就不請陸醫生進來喝茶了。”
我走進玄關,忍不住回頭看。
陸存的身影有些落寞,這般看著我覺得有些心疼。
他失去父母,一個人在國外留學多年,這其中心酸肯定不少。
現在學成歸來,也算行業新貴,憑什么還要受霍斯年的氣。
想到這,我又折返出去擦過霍斯年徑直走向陸存:“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你送我去醫院吧。”
陸存黯淡的眸子在頃刻間又亮了起來。
“好。”
許是跟他的行業有關,陸存就像是一只單純的小狗,摸一摸腦袋他就能很開心。
我打開陸存的車門便要坐上去,毫不畏懼地對上霍斯年凌厲的雙眸。
我得讓他知道,他能隨意在半路丟下我擅自離去,我也不會乖乖做他的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