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盤子就想起身，他幽幽道：“你坐哪我就坐哪，你要是不想讓旁人胡亂猜測，就好好坐下。”
他要是跟著我換位置，那確實很奇怪。
我只好作罷，“不過你要吃什么自己去打，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你是我的助理，我對你提這點要求不過分吧？”他幽幽道。
的確不過分，但是我不想去，
我吃了一口紅燒肉，故意“吧唧吧唧”地饞他。
“我聽說你這一上午什么也沒干，就泡了四杯咖啡？”霍斯年問道。
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告狀了。
“你有行政、商務、業務、戰略四大助理齊活了，也沒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沒工作安排哪里能怪我偷懶？”
霍斯年沉思片刻：“行，那你就做生活助理，去拿飯。不想干的時候，想想自己為什么坐在這里。”
明白了，拿項目壓我呢。
“行，我去。”
我不得不站起身，去給霍總端飯菜去。
趙瑜她們此時也趕來吃飯了，擠在我身后問道：“小洛，怎么回事？霍總怎么叫你一塊兒來食堂吃飯了？”
“奧，可能是對我做保姆的老姨使喚慣了，讓我伺候吃飯呢。”我隨口應付道。
瑩瑩低聲道：“霍總平時從不在員工餐廳吃飯的，今天怎么來了？”
“誰知道呢，萬惡的資本家。”我吐槽著，端著餐盤回到座位上。
“吃吧，霍總。”我將筷子遞給他。
霍斯年吃了幾口飯又對我說道：“一會兒來我辦公室。”
“哦。”我應了一聲，開始風卷云殘，周圍偷偷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要快點吃完離開這里。
霍斯年將一塊肥肉丟在我餐盤里。
“我不吃肥肉。”我又把那塊白花花的肥肉丟了回去。
霍斯年像是有心事，沒了吃飯的心思將筷子擱在桌子上：“收拾完，來我辦公室。”
起身便走了。
他一走，附近的人都開始圍過來。
“你跟霍總什么關系？”
“你是哪個部門的？”
“她新來的吧？”
“長得真好看，衣服也像高定，不會是那什么吧？”
我瞬間被人群淹沒，嘈雜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地響起來，真是頭痛欲裂。
“你快過來。”一個聲音從角落里響起來，我往下面看去，是個年輕的女孩。
她拉過我的手，將我從人群底下拖了出去。
我這才得以解脫。
走出餐廳我由衷對她表示感謝。
她爽快道：“沒事，當初我不小心崴了一下腳，霍總恰好扶了我一把，就被他們圍攻好幾天呢。大家都很盡職，就是有些八卦。”
單單一句話，我便覺得這個女孩似乎不怎么簡單。
她為什么要跟我提起霍斯年扶她一把？
是無意提的？還是有意讓我覺得我在霍斯年面前其實沒什么特別的？
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我是為項目而來，不是來抓他的鶯鶯燕燕的。
“那你下次走路小心點。”我指了指電梯：“先走了。”
笑著道：“我叫楚靚，下回見。”
我乘著電梯回到頂層，走進霍斯年辦公室的時候，他還在通電話。
他看了我一眼，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