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小陳抽了多少鞭，那個司機也是同樣的回答。
想來，他并沒有撒謊。
小陳詢問霍斯年怎么處理這個人，霍斯年說得十分隱晦，只叫他處理干凈。
我沒心情去關心這個人的死活，我不斷地想著除了秦露和阮倩雯以外，我到底還的罪過誰？
在回去的路上，我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
一張滿是怨氣地臉撞進我的腦海中。
洛云朝？會是她嗎？還是她的母親林靜？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我根本壓抑不住自己，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讓小陳查了洛云朝的住址后，我不顧霍斯年的勸阻，打了車去找洛云朝。
從小陳提供給我的信息里來看，她和林靜生活在一家地下黑診所附近。
而洛云朝因為被醫藥界通報，已經無法在這一行做事，哪怕只是個普通的醫藥師。
我想這其中大概還有霍斯年的手筆在。
當我站在一處老舊的居民樓里時，看到一家半開著的卷簾門。
我彎腰才能勉強走進去，里面有些昏暗，墻壁斑駁發黃。
散發著難聞的消毒水氣味。
里面還有不少人在掛針。
一名穿著便衣的女人尖利著嗓子問我：“哎，你找誰？”
“你好，我找洛醫生。”我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洛云朝的身影。
“哦，你找她干什么？”那女人有些警惕起來。
“我以前是她的病人，心臟不太好。醫院的藥實在太貴了，我聽說她這里有便宜些的......”
我笑著向那個女人解釋道，隨手從包里掏出一百塊錢塞進她手里。
“姐，通融一下，咱生病真的不容易，就想多活兩年。”
那女人不知道是因為錢，還是被我所說的話打動，指著一扇小門后邊。
“喏，那就是洛醫生的診室，去吧。記住在外頭可不經亂說的。”
女人叮囑著，我連連點頭。見我好說話，她轉頭去招呼其他病人。
那間診室的門虛掩著，我透過門縫看見洛云朝正在給一個男人看診。
她看起來比從前憔悴多了，也沒有了那種天真又俏皮的感覺。
我的所有質問和恨意在這里又沉下去了一些。
我總不能上來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吧，特別是看到她這幅樣子我突然覺得應該不是她。
那男病人看起來不太老實，眼神不斷地瞄向洛云朝的胸前。
即便她穿著大衣，根本沒有露出絲毫的皮膚。
男人說胸口不舒服，讓她給看看。
洛云朝讓他將衣服拉起來，替他按一下胸肌。
那男人撩起衣服，就握住洛云朝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亂的摸著。
嚇得洛云朝大叫起來：“死變態。”
男人嘿嘿笑著，伸手去抱她的腰。
我推門進去，用包狠狠砸在那人的腦袋上：“你他媽要是腦子有問題就去看腦科。”
洛云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我，但還是躲在我身后嚇得掉眼淚。
男人見有人進來也沒有繼續犯賤，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什么玩意，好人家能上這兒來瞧病？”
“你沒事吧？”男人出去后，我看向洛云朝。
她看著我的眼神里仍有哀怨：“你來干什么？來看我出糗？現在這樣你心里舒服了吧。”
“不是的......”
“滿意了就趕緊走，別打擾我工作。”她抹了一把臉，將我往診室外邊推。
真是，明明是我來興師問罪的，怎么到這兒被她掃地出門了。
我拉住她，往黑診所外邊走去：“你出來，我問你點事情。”
洛云朝掙脫不過我，踉踉蹌蹌地被我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