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蘭一臉不可置信:“你是投資人?”
我笑著道:“抱歉祁總,前幾天不方便向您透露,其實我是洛銘建設的洛向晚。合作愉快。”
“你,你是霍太太?”
“祁總叫我洛向晚就可以了。”我糾正道。
祁蘭一臉驚異,隨后又自嘲道:“抱歉洛總,您看我前些天對您多有無理。”
“你是仗義執言,我怎么會介意。”我笑著安慰道。
我們倆隨便了些關于項目的內容,便緩緩往場內走去。
祁蘭望了一眼前方,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我順著祁蘭的視線望去,看到霍斯年身著咖色豎紋西裝正在前頭和一個女人說話。
兩人挨得極近,女人說著什么,霍斯年便溫柔地笑著應和。
那是他年少時的愛人,此刻向世人展示著他張揚的愛意。
霍斯年一點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連這種場合都把柳郁禾帶在身邊。
我假裝不在意地別開視線,可柳郁禾卻好像注意到我的視線,向我的方向看過來。
她毫不忌諱地端著酒杯走來。
柳郁禾身穿一襲淺色的素雅綢面裙,看起來十分端莊。
霍斯年在身后跟著過來,“祁蘭,人都到齊了嗎?”
他越過我往祁蘭身邊走去,視線從我挽著池澈的胳膊上滑過,沒有表情,似是不在意。
柳郁禾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洛小姐,好久不見呢。怎么臉色不太好,是昨晚沒睡好嗎?”
看來她應該是知道了我和霍斯年要分開的事情。
我不假思索地反擊道:“不知道怎么稱呼您?是阮希柔小姐,還是柳太太?”
柳郁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幾天我托人查過她出國后的背景,她能活過來的原因是當初被拉倒太平間時,一名姓柳的中年醫生意外發現她還有一口氣。
便將她救回,帶到國外治療,重新安排心臟移植手術。
而她活過來的代價是,成為柳醫生的妻子,更是冠以夫姓,改名為柳郁禾。
就這樣,在柳醫生的盡情照顧之下,柳郁禾漸漸康復。
但在今年年初,柳醫生卻意外遭遇車禍去世。
現在的柳郁禾也算是一名年輕的寡婦。
柳郁禾很快便恢復神色:“隨便洛小姐怎么稱呼,我不介意。”
“柳太太自然是不介意的,不然怎么會對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感興趣呢?”
我接話接的極快,柳郁禾顯然是難以招架。
她臉色微變,壓低聲音道:“洛小姐,無論我怎么對你,你都應該坦然接受才對。要不是因為我,你以為你會這么幸運地成為霍太太嗎?”
“謝謝柳太太關心,要是你真的能在斯年面前說得上話,麻煩請他跟我約個時間去領離婚證。上回我可是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她來呢。”
我故意用霍斯年不離婚的事來激她,但她看起來很穩。
“你放心,我會勸勸斯年的,畢竟他再不需要用懲罰自己的方式去報復你了,往后希望洛小姐可以祝福我們。”
不得不說,柳郁禾的段位確實比阮倩雯要高上不少。
用懲罰自己的方式來報復我,這句話確實傷到了我。
我一時無言,怔怔的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