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點點擦掉我臉上的淚珠,聲音變得越發地輕“你只能在我手里任我磋磨,任何人不許決定你的命運。”
我哭喪著臉:“弗朗西斯培根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靠在我的肩頭,低聲笑著。
司機將車開得飛快,回去的時間只用了來時路上的一半。
到達醫院后,霍斯年直接被安排進特殊病房,進行縫合手術。
我在病例手術室外等著,小寶讓小陳親自送回老宅。
等他傷口處理好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
霍斯年趴在病床上,定定地看著我。
“還好刀上沒毒。”我嘀咕著,有些淚眼婆娑。
霍斯年輕聲道:“洛向晚,今晚我可是為了你受了兩道傷。
他將手掌伸給我看,上面的傷口已經被醫生重新處理過了。
這樣算起來,他身上似乎已經有了三道因我而受到的傷口。
我哽著聲音半開玩笑道:“在你身上多留點印記也好,等哪天我死了。也不至于讓你徹底忘記我。”
霍斯年掙扎著探起身子,將我拉倒他面前,一字一句警告著。
“洛向晚,你要是敢辜負我為你受的傷。別怪我讓你死都不得安寧。”
“行了行了,你休息吧。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
想想今晚他也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傷的,我就不說話氣他了。
他的手機,在我的口袋里響個不停。
我將手機拿出來掏出來遞給他:“諾,你的電話自己接。”
霍斯年安靜地趴著,微微閉著眼睛:“你接吧。”
我看了眼屏幕上來電顯示,阿阮。
我懶得說話,直接點了擴音。
柳郁禾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斯年,我不逼你了。你能不能接我電話?”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有一點點過分的,但是我這十年受的苦,你該補償我的。”
霍斯年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我,又盯著手機。
開口道:“除了這個,別的我都能答應你。”
柳郁禾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不起斯年,我去向洛小姐道歉好嗎?你知道的,我就是太心急了。”
人家都哭上了,霍斯年卻很冷靜,情緒沒有起伏。
“過幾天再說吧,你自己冷靜冷靜。”
他說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休息。
柳郁禾還在電話對面哭著,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掛電話,便開口問了一句:“講完了嗎?要掛嗎?”
霍斯年沒說話,睨了我一眼。
我向他吐了吐舌頭,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電話那頭柳郁禾的哭聲戛然而止。
良久,她問道:“斯年,你和誰在一起?是洛向晚嗎?還是其他女人?”
真是莫名其妙,這個柳郁禾的占有欲,簡直與從前的我不相上下。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將柳郁禾的電話給拉黑了。
我看了霍斯年一眼,將手機丟給他,冷嘲熱諷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的老婆是她呢。”
霍斯年低聲道:“你說得沒錯,她想要霍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