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倩柔見我這么說,有些急了:“你,你們要離婚?這不是給她騰位子嗎?現在她沒身份就這么猖狂了。要是霍氏的財權到了她的手上,你還想干干凈凈退局?”
顯然阮倩雯對我要離婚的事情,感到匪夷所思。
“你也挺搞笑的,從前盼著我離婚,現在我真的要離婚了,你竟然又在這勸我。”
阮倩雯幽幽道:“我若是有上位的可能,誰又會來丟這個臉呢。反正我給你的話,已經帶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她站起身離開,我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阮倩雯說得沒錯,我主動和霍斯年離婚,真的能叫她停手嗎?
可就算她停手了,難道我就能放過她嗎?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楚先生從美國傳回來的一些消息。
柳郁禾的行徑簡直和魔鬼有得一拼。
那些行為,殘忍,貪婪,血腥。
楚先生甚至調查出柳郁禾同緬北有一些聯系。
光憑這一點,便不得不叫我對她重新審視。
我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直到霍斯年回家來,我都沒有挪動位置。
霍斯年一進門就瞧見我在等他,他臉上的神情松懈下來,帶著一絲愉悅。
“跟你說個不好的消息。”
“什么?”
我緊張地問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聽到壞消息,我的心頭就被生生扯了起來。
霍斯年見我如此緊張,坐在我身邊低聲道:“怎么了?怎么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你剛剛要說什么壞消息?”我追問著。
霍斯年指了指門外:“今天溫度升高了,我出門的時候雪人還在,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就剩一灘雪水了。”
我松了一口氣,這算哪門子的壞消息?
“連帽子和圍巾都不見了,估計是被誰家的孩子給撿去了。”
霍斯年抱怨著,渾然不覺此刻的自己像一個幼稚的中學生。
“對了,你早上要跟我說的事情,是什么事?”我問道。
提起這個,霍斯年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覺我好像喜歡上這個家居生活了。我覺得很放松,比上班舒服多了。”
我笑著道:“你可是資本家本家,你想不想上班完全不受干涉。”
“不,我的意思是,這個家里有你才有這種感覺。我們可不可以不離婚?我之前說過讓你給我一些時間,或許我們之間可以變得不一樣呢?”
霍斯年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誠懇。
我忍不住動搖了一下,但是現在橫在我們之間的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柳郁禾。
“如果非要在我和柳郁禾之間做個選擇,你......”
我自不量力地拋出這個問題,可他的電話卻適時地響起。
他示意我先別說話,讓他先接電話。
聽了一會兒,霍斯年掛斷電話后,神色變得有些緊張:“我有點急事要出去,我們之間的事情晚點再說。我先走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小跑著奪門而出,在安靜的別墅內笑得無比大聲。
我明白,即便他沒有聽到我的命題,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我,再一次被他拋棄在選擇之外。